第25章 帝台去了姑射山（1 / 2）

老幽灵怒视着他。

“我不想和你吵。开着这艘飞舟，去它想去的地方吧。你会完成使命的。别指望你能逃脱命运，你在它的掌控之中……这是什么？”

他站在圆形法器前，敲打着它。

帝台告诉了他。

“它在干什么？”

“在努力，”帝台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煮茶。”

“哦哦，那很好啊，哈哈，”他的曾祖父说，“这个我喜欢。现在，帝台，”他说着转过身来，对帝台勾了勾手指，“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有完成任务的能力，但是我认为你避无可避。

话也说回来，我早就死透了，累得很，才懒得操这份闲心呢。现在之所以帮助你，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看到你和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到处闲逛。明白了？”

“明白了，多谢曾祖父。”帝台毕恭毕敬地施礼。

“哦，还有啊，帝台？”

“听着呢。”

“要是你下次再发现自己需要帮助，比方说陷入困境，在生死关头需要人拉一把……”

“就再召唤您是吧？晓得晓得。”帝台笑得很灿烂。

“就千万别犹豫，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说时迟那时快，枯瘦老人的手中射出一道光束，在房间里绕了两圈，然后，鬼魂消失，房间里浓烟滚滚。

十万里之外，盖半的微笑想掩饰都掩不住。

画面通过沃杰的飞舟传到他那里的显示屏上，他望着“白鸽”的最后几片机身被撕碎，而飞舟本身则消失在一团浓烟之中。

很好，他心想。

由他下令摧毁人间的最后几个幸存者也解决了，他心想。

那些人竟然企图去找到“生命、宇宙及一切的终极问题”，这对于他们心疾行业来说，可是很不妙的，既危险又具有颠覆性。

不过，好在现在没问题了，终于一切都终结了，他可以高枕无忧了。

今天晚上，他要和同僚们举行庆祝活动，他要告诉他们，障碍已经被一劳永逸地扫除，“生命的意义”将永远不会被准确厘清，他们的行当可以心安理得又毫无障碍地继续下去了。

明天，他们就将再次会见那些不快乐、困惑、迷茫但却富得流油的心疾患者。

他们将永远也没办法找出“生命的意义”，永远如行尸走肉般混沌度过自己的一生，在把全部身家都奉献给这些心疾医官们之后，浑浑噩噩地死去。

“哎，家里人嘛，总是让人犯难，对吧？”烟雾开始散去，福吉对帝台说。

他用手拍着周围的烟雾，环顾四周。

“帝台在哪儿？”他问。

羲均和卢翠茫然四顾。他们面色苍白，惊魂未定，不知道帝台在哪里？

“青当？”福吉问，“帝台在哪儿呢？”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福吉又问：“青当在哪儿呢？”

先前青当发呆的角落里空空如也。

飞舟一片寂静，悬在黑压压的太空中，偶尔摇摆晃动。

所有的小灵器按钮都失灵了，所有的显示屏也都不亮了。

他们问圆形法器，它说：“很抱歉，我暂时封闭了所有灵力，切断了所有联系。不过，给你们放段仙乐听听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机舱里就传出轻柔而飘逸的音乐。

但是，卢翠一把就把音乐关掉了。

他们找遍飞舟的每个角落，越来越困惑，越来越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