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憩（1 / 2）

了暗方生，自行其道。

周庄问出了他的最终目的：“白玉斋和瞎子怎么了，你施展了什么术法？”他的话语不自觉地重了起来，眼眸注视着病老头，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病老头有些错愕，但转而又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光不溜秋的脑瓜子嘻嘻笑道：“我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把我们从他们的记忆里删掉了，这样他们就再也察觉不到我们了。”

这是什么术法，闻所未闻，那个瞎子暂且不提，白玉斋可是体修大成，在病老头的三言两语中，把重要的记忆从白玉斋的灵魂里挖去成了不值一提的玩意，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可以恢复吗？”周庄有点急切，毕竟白玉斋对于自己而言是不错的，况且若血字靠不住，那白玉斋就是自己唯一的生路，就这样抛弃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行。

病老头有些疑惑“为什么，恢复过来会有什么变化吗？”

“他会记起我，然后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对我很重要，前辈，我需要他。”

“可是，每次我这样做都会遭到嫌弃，被驱逐。”病老头的话语中充满了失落，护着金炎的手紧了又紧，好似这样才能够从中获得慰藉。

周庄目光深邃，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说我交的人和你个糟老头子不一样，白玉斋也不是你见到的那些犯罪恶徒？

太伤人心，他说不出口。

“不过，既然是朋友的要求，那我就把他们都回复吧，其他人的目光我不在意，只要有你这个朋友就好了，你不会驱逐我的吧？”病老头的脸上又一次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在幽暗闭塞，邪祟丛生的监狱里，他就像向日葵一般向阳而生。

周庄微微点头，亲切道：“当然，我不会驱逐你，你是我在这监狱里交到的第二个朋友。”同样是我来到这个世界里交到的第三个朋友，这后半句话他没说，有些话说出来不代表就会好。

啪，随着一声脆响，病老头打了个响指“好了，他们都恢复了。”

果然，一旁的白玉斋悠悠转醒，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看到周庄站在一旁看着他，狐疑道：“你是不是对我干了什么。”

嗯？他没看到病老头？周庄看向了病老头的方向，眨眼间的功夫他就消失了，都还没有来得及道谢。

罢了，不去想病老头在这个监狱里是个什么存在，眼前需要向白玉斋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哦，难怪我感觉心里缺了一块似的，原来是这样。”白玉斋恍然大悟，可转而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盯着牢房外的黑暗。

“你看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向牢房外，周庄顺着方向看去，脸色一变。

“这是那些死去的魂灵，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待在自己精神寄托的肉体中，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引了出来，数量太多了，我们躲好了便是。”

眼前的亡灵大军浩浩荡荡，一路从视野所及的镜头一路蔓延过来，他们眼眶空洞无神，隐约间有点点黑色汁液滴落，浑身裸体，口中不停地嘶吼着，犹如野兽一般。

“不对，这些玩意不是单纯的魂灵，他们更像是从地府里受到污染后爬出来的脏东西，小心一点不要被他们碰到了。”周庄警惕十足，与白玉斋一同站到了牢房的边角，犹如受惊了的猫，战战兢兢，但只要受刺激，那就会奋力出手。

亡灵大军呼啸而过，足足一个多时辰，期间不乏有对周庄二人好奇的，但牢房与牢房之间的距离就那些，他们很快都会被后来的亡灵践踏而后死去。

奇怪的是，死去后的亡灵会被其他的亡灵所吸收，按照理论来讲，每一只亡灵都有其独特的结构与介质，个体之间相互独立，无法达到共生乃至互相吸收的目的，而眼前的场景却完全颠倒了周庄的认识。

“我去，见鬼了，什么情况啊。”周庄的心里疑惑，一个个无法理解的现象，让他对自己这么多年来积累的知识产生了怀疑，我是学了假修仙还是喝了假酒？

察觉到亡灵潮已经结束了，缩在角落里的两人长舒一口气，来到牢房口，细心的观察起它们留下的痕迹。

“这东西好粘，而且对人身体有害。”白玉斋一脸嫌弃地将手上沾到的黑色液体在地上擦掉，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索性就交给周庄进行分析了。

精神世界

周庄凭空出现在心湖的湖面上，当时打架的痕迹依旧还在，心湖就像一块将破未破的镜子，隐约间透过湖面可以看到底下涌动着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