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乡野美味(2)(1 / 1)
毛针是大家的“共同财产”,“瓢瓢”、“灯笼果”也是。
前阵子,我在超市里竟然看到了“灯笼果”和“桑葚”。然而,小时候我也只是偶尔觉得“灯笼果”稀罕。
“灯笼果”算是比较少见的,只有妈妈从地里回来的时候,会从口袋里带给我,我自己倒是很少在野外发现。
“灯笼果”酸甜口味的,因为总长在地里,植株又比较大,所以属于危害植物。
在超市里看到了,我就在想,如果当初不长棉花,就让一地的“灯笼果”自由生长,不打药水,不施肥,价格又好,是不是能躺赢,除了采摘费电人工。而且“灯笼果”外面有像纸一样的密闭外壳包裹着,又不要清洗,里面是个玻璃球一样的果实,看上去就很干净,口感又好,绝对受欢迎。
反正超市里的“灯笼果”价格是挺不亲民的,我也没有再去尝过,因为肯定不是当初的味道。一样东西,商业化后,会失去很多。不管是味道还是氛围。
“灯笼果”就应该在乡村品尝。
就好比桑葚,一定要现摘先吃采购新鲜。
我家就长了三棵桑树。两颗长在茅坑前后,茅坑前的那棵是母树,每年都是满满一数的果子,茅坑后的是公树,长得特别大,每年一树大叶子。还有一棵长在原来的土房子哪里。
到了夏天,茅坑前的那棵会满满一树的黑果子,那是已经成熟的桑葚。因为树太高,根本摘不到,只能看着桑葚落地。我也只是偷偷尝过。
为什么要偷偷地,因为爸爸说不能吃,说都被苍蝇盯过了,太脏了。怪也怪这棵树不会长,为啥非要长在茅坑前面。茅坑前面最早的时候,是我们的垃圾堆,又靠着茅坑,“绿头苍蝇”多的一塌糊涂,人一走过,“轰”的一大片。
太脏了,不能吃好,而我尝过发现,还是蛮甜的。
茅坑后面那棵是公树,不结果子,光长叶子,长得更高。后来小姑父家养蚕,这棵大公树就给蚕贡献叶子。小姑父特别会爬树,每次都把叶子差不多全部摘光,就留下光秃秃的枝条。
挺佩服小姑父的,不知道怎么够得着的,那么大的树,看到了都恐高。
而原本土屋那边的那棵是发育不良的母树,每年就结三五个果子,没等到吃,就不见踪影了。应该是被屋后面的白头翁吃掉了。
但是,这棵不发育不良的母树,忽然有一年,用较小的身姿,结了满满一数的果子。而且因为小,我能够着,每天都去跳起来,用手够着枝条,不放手,边摘边吃,也不洗。那一年的果子出奇地甜。
一旦,有人发现树上的果子甜,惦记的人就多了,而且桑葚又不是用来卖的,又不是大人喜欢的,别人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摘。
隔壁的鲁三哥年龄大,方法就多,得知桑葚很甜后,就回家找了根绳子,绕在桑树考上的地方系起来,抓住另外一头,很容易就把书拉弯了,然后枝条就更好够着了。
再后来,更上的部分够不到枝条了,就用力摇晃,果子就会落下来。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棵小树就辉煌了一年,第二年,勉强活着,也没办法结果了,就算结果子也是不甜的。
这棵桑树就和鲁三哥家的木枣树一样,好的是,小桑树还活着,大木枣树早就死了。
而那棵大木枣树繁殖出来的小树,在我们屋子后面越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