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是假钱(1 / 2)
又是一枚假钱,林恭捏着两半铜钱,将断裂处得碴口对着光,仔细的看了看,铜钱做工略显粗糙。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私铸铜钱可是重罪,被抓到了是要杀头的,可如今这世道,活都要活不下去了,梁法早已形同虚设。
林恭是捕头,对这种事本是应该第一时间上报县令严查制假案,但手里这铜钱做工粗糙,不像是出自行家之手,更像是出自小作坊。想来是哪户人家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吧。
罢了,这事儿也不归我管,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
林恭其实不适合当捕头,梁王无度,他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为朝廷效力,只是想保护一方百姓,林恭也知道官府失信于民,但一身布衣,怎去保护本地百姓?
权衡再三,林恭才决定披上这身官服,既是会遭人唾骂,但至少他能以官府身份介入一些平民不能介入的事情,做一些平民不敢做的事。
将两半铜钱随意的塞进腰带,林恭便起身回去,牙行内最近生意不行,没什么像样的任务。林恭打算回去躺着,休息一下。
回到小屋,林恭关上门,从床榻底下抽出一本书,贼兮兮的将脑袋探出窗外望了望四周,见四周无人才将窗户关上,但他没注意到一个身影从一旁的房顶闪过,身轻如燕,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他的房顶上。
来人正是白子惜,白子惜揭开一片瓦片,悄悄地在房顶上观察着林恭。
只见屋内林恭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本书,这就让白子惜倍感好奇了,这家伙不是不识字吗?难不成是装的?
林恭翻着书,手却伸向了小腹,由于被上半身所挡,白子惜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只感觉林恭的手不断地在动着。
不一会儿林恭的额头可就见了汗了,面色都有些微微发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难不成在练功?白子惜自打进了万年县就没见过林恭练功,他也很奇怪,习武之人讲的是拳不离手,难不成林恭每日躲着自己偷偷练功?
估摸着一炷香的样子,随着一声低吼,林恭便停止了动作,拿左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扯过一张厕纸擦了擦手,便离开了座位。
趁着林恭出门去井边打水的功夫,白子惜立马翻身下房,无声无息的来到林恭的桌前,他要好好看看,林恭到底练的是什么功法。
拿起书一看,白子惜立刻就蒙了,这书只有图没有字,难怪林恭也看得懂,只是这图好生奇怪,像是某种诡异的功法,一男一女相搏,女方明显处于劣势,被男方压于身下,两人厮杀惨烈,衣不蔽体。
正当白子惜入迷的时候,哐啷一声,吓了白子惜一跳,林恭站在门前,打水的铜盆掉落在地,水溅的到处都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林恭急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我来看看你到底练的什么功法,如此神秘。”白子惜扬了扬手里的书。
“功法?”林恭傻眼了。
“不是功法吗?”白子惜看了看手中的书,又看了看林恭。
“额,是,你觉得是什么功法?”林恭没想好怎么编。
“这应该是某种搏击之术,但招式怪异,我也没看出来是哪门哪派,男女相搏,男人本就占着身形和体力的优势,本不该有这种教学用书,所以这种书并没有多少实用价值,难不成有你打不过的女人?”
“额,对,这就是男女搏击之术,叫叫床榻修仙之术。”林恭扯谎是一流,幸亏他是个捕头,不然必定是个骗子。
“修仙?”白子惜听后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坏了,看来他就是拿我玩呢,林恭看白子惜面色凝重,觉得自己上当了,他就是逗自己玩的,成年人谁不知道这书是啥啊。
“为何只有男女修仙之术?没有男男修仙之术?”白子惜的话让林恭顿时傻在原地。
他真不知道?他这么大了,这个年纪放到寻常人家老婆都有了,他能不知道?
林恭的脸可就绿了“滚!恶不恶心啊!”
“恶心?林兄为何觉得修仙习武是恶心的事情?”白子惜一脸的不解。
林恭眨巴着眼睛看着白子惜那张脸,一脸的纯真,与平日里的他丝毫不像,林恭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失忆了,没理由这么单纯啊。
“林兄,你看我干吗?你说话啊。”
“林兄,你捂屁股干什么?内急吗?”
林恭赶忙将手拿开,并且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怎么去就顺着白子惜去想那方面的事情了。
“林兄,你这是干吗?”白子惜自然不知道林恭刚刚想了什么,只觉得突然给自己一耳光,这人怕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没事,你到我这来干什么?”林恭顶着脸上五道红印,咬着牙问道。
“你真的没事吗?”白子惜盯着林恭脸上五道清晰可见的指印,心想一定很疼。
“没事,刚下夜班,有点困,扇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这样啊,那我就长话短说,你看这个。”白子惜抛出一个荷包,林恭一把接住,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铜钱。
林恭用手掂了掂“怎么这么轻?”
“你再看这个。”白子惜从荷包里捏出一枚铜钱,双手用力,啪的一声脆响,铜钱应声被掰成了两半。
“这些钱都是我这几日从不同商贩那边买东西找回来的,早上张嫂来衙门,我随手试了试自己身上的铜钱,都是这样。”说着,白子惜又从腰带中抠出六块碎片。
林恭拿起碎片,眯起眼沉思了起来。
“林兄,这等铜钱已经泛滥成灾,若再不管,必成大患。”
林恭一介武夫,没上过学自然不明白白子惜说的大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