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兄弟(1 / 2)
再一次见到他已是在知道他去打工后几天了,早在前些天他从单招回来后就同我说过,这几个月要去打工赚些学费以供他上大学。
我听闻也有许兴趣同他在聚会后回来的路上沿途询问,看到贴有招工的门店便去询问一番,只是都失败了,一句”不招”便打退了我们心中的丝丝激情,我突然觉得:原来找份工作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况且我们还是不涉及任何领域的,只须做个杂活,竟也不成。
而从那以后,我便有几天没见到他了。
直至清明前夕,我竟有些意外地听到他找了份工作的消息。
我便同我们另一好友欣喜地去看望他,本着有些打趣的:“看样子,挺风生水起啊!”
他是在一家售卖绿豆与花甲的店里工作,上的是夜班,下午五点一直到第二天一点,问他工资,一千六。
“好个毛,差点被开除。”
这与我想象中不是那么回事,我很清晰地记得,在电话中他对我说的是:“我在这干的还可以,老板很喜欢我,夸我勤力。”
而如今,我看着他略有些弯着的背,尽管以前他上学时也是这么走的,可此刻我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似心酸,或强烈了些,但我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也或许是我本就不懂便乱自套用。
他坐在我们旁边,我们喝着他端来的绿豆,说实话,我不大喜欢,或许我该尝尝他这的花甲,可我已饱足,再也塞不下。
他点燃了一根烟,再从外套内部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瓶水,“自己配的。”
喝了一口便又放回去,然后吸口烟,不是深深,依旧是平常吐量,然后再摇摇头,我直感到,他,沧桑了。
一股曾在他身上的激情与活力,我仿似看不到了,或许一直都是有的,只是那刻我真没感觉出来。
我直想:怎会了如此?真会如此吗?我听他细说着。
他说刚来时,满身的劲力就和他肚子上走路时抖动着的赘肉一样——没个消停。
而如今,似花儿焉了般,事还是依旧照做,只是已没了那种“快”的节奏。
我问他还想回去上学吗?他说:“当然想,以前觉得钱也就那样,也知道他难赚,可花起来依旧没有多少顾虑,一股脑儿便掏空了,而现在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只得五十元罢了。”
是的,我们都这样,知道钱难赚,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