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1 / 1)
探了探鼻子,还有呼吸,背上的刀伤很严重,肉都往外翻,看得我心惊胆战。怎么办,怎么办,追捕的人有没找来,啊承的伤要找郎中吗?
急得我在床前走来走去,突然想起在山上摘的止血、消炎的草药还有一些,在山上的时候,我老被野草划伤,所以啊承特意采了些草药放着备用,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翻了翻包袱,幸好找到了,我把啊承的衣服慢慢的解开,平时老是贱兮兮逗我的人,此刻安安静静的,只能任由我摆弄。
我好怕,手一直抖,怕啊承就这样走了,强忍着泪水。
捣烂草药敷在伤口边上,啊承都疼得不断呻吟,帮他擦汗。
我把我的恐惧和不安告诉各方神明,祈祷神明能保佑啊承,能安全渡过这一劫。
啊承半夜发起了高烧,怎么擦身体都不管用,高热不断传到我到的手掌上,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出去找郎中,我轻轻的把门关上,幸好啊承出去的这段时间我有出去找工做,也了解地形,知道医馆在哪。
我找了一家医馆,拍门喊叫没反应。第二、第三家也是这样,任凭我喊得撕心裂肺也没人回应。反倒住在医馆旁的商户,看不下去,叫我去东市的民康医馆试试,我问清楚地址,赶紧跑向东市民康医馆。
嘭嘭嘭,拍了几下门没有反应,这是啊承最后的希望了。会不会是敲门的声音不够大,郎中听不到?我脱下一只鞋子,拿鞋底拍了几下,门都被我拍晃动起来了,果然里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有反应了,有反应了,郎中回应了。
门一开,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者走出来正想骂我,我赶紧跪下来抱着郎中求郎中救我郎君,我郎君高热不退,什么办法都试过了都不行,求求你,求求你,我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因为太害怕连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我说了几遍郎中才听懂。
老郎中被我抱着,面红耳赤又无奈道:你得先放开我才行啊,你这样抱着我不成体统,像什么样,我跟你过去看看你郎君就是了。不过晚上出诊的诊费不便宜,小娘子付不付得起?
我放开抱着老郎中的手。连忙道可以可以的,只要能救活我的郎君,多少钱都可以的。
老郎中返回屋中穿好衣服,背起药箱就跟着我去看啊承。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老郎中走快点、再走快点。
啊承还在昏迷中,我掀起盖在啊承身上的衣服,老郎中看了直摇头伤口深又长,不容易医治,年纪轻轻和谁的仇这么深被人砍成这样。
我求求老郎中想想办法。
老郎中看我又要哭的样子,觉得头疼,立刻从药箱拿出一颗退烧药开水给啊承先服下,再拿出医用针线,还叫烧热水来,听到老郎中的吩咐我赶紧去。端来一盆热水,老郎中洗完手后,把银针消消毒。便开始不慌不忙像缝补衣服帮啊承缝补伤口,疼得啊承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在一旁坐立不安,看得揪心。
老郎中和我说啊承的情况这几天是关键期,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得看他自己了。
临走前开了药方、还从药箱拿出一颗退烧药备用,还嘱咐我要不停帮啊承擦身子,直至退烧为止。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民康找他,只是万不可像今晚这般莽撞了,他家的门和他都受不起,还要了五两银子诊金。
我脸一红,说事急从权望老郎中见谅,跪下来对老郎中嗑了一个头,感谢他的大义。
老郎中摆摆手,无须多礼,收钱办事,说完背着药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