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算不如天算（1 / 2）

狂风袭来，那“飞扬跋扈”的灰尘和沙子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迷了世人的眼。

……

乌夔下意识地变得目光凌厉，接着便冷笑道：“仔细一听，你这些说辞好像很有道理，但就算如此，你难道要把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顾秋寒又朝着他移动了两步，满是杀意地回答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可杀，这就是所谓的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他马上接着又道：“很多人的宿命就是这样，只要沾染上了一些不该认识的人，那么就会被牵扯到很多不必要的祸端当中，所以……只要是与他有过关系和密切接触的，那就先宰了再说，十殿阎罗会告诉他们死因的。”

乌夔厉声质问道：“就算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你也打算要了他们的命吗！？”

顾秋寒也开始冷笑，淡淡道：“其实人如果不是在明知道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往往都不会说出实话的。所以，其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的下落，现在我也无从得知，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让他们开口了。”

乌夔苦笑道：“看来，现在无论解释什么给你听，都显得‘苍白无力’了，既然已经招惹了你这样麻烦的家伙，如果不趁早要了你的命，那么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你手里。”

他的手已握住了剑柄，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小鬼做事，还真是容易掉以轻心，这种事情明显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顾秋寒道：“你大可不必懊恼，我被他夺走的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的拳头握得很紧、很死，左手指节同时也在“咔咔”作响，心中的愤怒之情此时已溢于言表。

乌夔摇了摇头，叹息着道：“真是愚不可及的想法，这世上哪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如果有……那只能说明你的命根本就一文不值！”

顾秋寒皱眉盯着他，冷冷道：“如果这是你的遗言，那么你的废话已说的太多了，我虽然是个啰嗦的人，但我非常讨厌别人啰哩吧嗦的。”

乌夔道：“遗言！？真是大言不惭的家伙，只不过对于师傅而言，要替那些淘气且粗心大意的徒弟‘擦屁股’，真是再恶心不过了。”

两人都已不再言语，乌夔率先打破这种局面，他的剑被快速拔了出来，而那剑尖同时也朝着顾秋寒的咽喉，精准且凶猛地刺了过去。他的人居然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原来他是用真气和内力把剑“推”向了敌人的要害，那种快如闪电的力道和气势，早已超出了普通人能够想象和理解的范畴。

顾秋寒也站在原地没有动，至少脚是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的，他完全不惊慌也不闪避，只是轻轻地抬起手非常随意的一挥，他的剑就已把对方推过来的剑给弹了出去。

那柄剑开始在空中画圈和打转，很快便击碎了一块异常坚硬的巨石，响亮的爆炸声且伴随着无数碎石散落了一地。

乌夔重新握住了自己的剑，那把剑精准地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余光瞟向一旁，他的剑对着附近茶摊上的木桌一用力，那本就有些残破的木桌在剑气的“骚扰”下，已朝着顾秋寒飞了过去。

那木桌也像那把剑一样，在空中不停翻滚，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送到顾秋寒的面前，就已变成七零八落的木块了。

仅仅是一秒钟之内，顾秋寒已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剑，他的脚终于动了，他从被支离破碎的木桌中间一掠而过。

乌夔见状也冲了上去，两人的剑光和剑气在一瞬间便极速碰撞到了一起。

“叮”的一声响，红色血液伴随着冷风吹落在地，紧随其后的还有其中一人的低声沉吟。

鲜红的血已溅得到处都是，甚至开始从写着“茶”字的破旗上，一滴滴缓缓往下坠落。

“没想到……号称‘无双剑之鬼’的顾秋寒……竟会如此厉害！”

嘴角开始渗出了血，乌夔的左胸此时已被洞穿。古往今来诸多高手的过招往往就是这样，要么打得不相上下，以至于最后点到为止；要么一招半式就已足够决定胜负和实力之间的差距。

人有情，而剑无情……

不光剑“无情”，很多被人类制造出来的武器，都是无情无义的。

“沉睡吧……”顾秋寒满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虽然你的死是罪有应得，但你始终称得上是一名剑术不错的剑客，所以……”

所以，顾秋寒给了他一个痛快，他的话尽管没有说出来，但乌夔却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他也知道那个能助白玉玄的道具，马上就要落入贼人之手了，可怜自己一大把年纪，居然最后会死在这寂寂无名的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