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考（1 / 2）

“还真有这块石头？还碎了？！”

林渊忍不住脱口道。

黄金点头，手在衣服里头掏了掏，从里头掏出一块碎石头，看起来就和寻常石头无异。

“这是我进了牢房的时候含在嘴里藏下的，几个差爷检查我时其实看到了，但对块破石头也不感兴趣。

话说石头碎了之后，我当晚就去找了那瞎子，瞎子说这是我命中大劫，这会儿我实在是不敢不信，就找了个地方将袋子埋了。嘿，本以为没事，哪曾想第二天就进了牢里，第三天就断了根手指。”

黄金说到最后连连叹气。

林渊点点头：“当日楚绍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黄金思索一会儿道：“当日楚少爷确实有些怪异，那表情就像是有人在追他一样，我我的朋友以前偷东西被官差追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他的话让林渊心中有了些许猜测，转而说道：“可以，我答应如果我出去，我就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但我事先说好，我也不一定能百分百将你带出来。”

黄金洒脱一笑：“有林大哥这一句话我便安心了，难不成我还能比现在过的更差吗？”

林渊“嗯”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转身躺下思索起来。

如果黄金所言非虚，那当日捎信让他去楚宅之人便不是楚绍，楚绍的身体至少在见黄金之时已经好转，能够出门，而非信中所言的还不能出门，捎信之人让林渊去楚宅目的就是嫁祸于他。

其次楚绍将一物件托付给黄金以及黄金的说辞，说明楚绍当时正在被人追踪，将托付的东西也许是追踪之人所要之物。

而在这种情况下，楚绍仍回了家中，并在几天后死在家中，可并未听说他有家眷遇害，结合林渊当时去楚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其他人，连楚绍的妹妹都没见到

“可他为什么不报官呢？”

林渊摸着下巴喃喃道，很快产生了两个推论。

第一，楚绍在家中备了对付凶手的后手，找到黄金先转移重要物品，随即遣散家里人准备决一死战，其余死去的三人便是来帮他的，且凶手是官府无法对付的，甚至就是官府之人。

第二，那件东西并非真的是凶手所要之物，而是楚绍希望转移凶手视线，得到东西之后被其中的“不详”反噬。楚绍用某种方法得知东西被打开后安心回家，没想那件东西是黄金打开的，凶手依然完好的找上了门，最终完成凶手，其余三人都是无辜之人。

“两个推论都有缺陷，线索太少了，只是一种可能性，做不得真。”

林渊摆摆手，转而换了思路，“但凡犯案，凶手的动机才是关键，我现在无从得知凶手杀人的动机，但我可以猜测凶手为何要嫁祸于我。”

见过张安之后，他觉得能够将张平杀死之人，这永安县并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他，何况楚家上下无人，有充分的逃跑时间。

“难不成此人与我有仇？”

话才刚出，他就连连摇头，“这样的凶手与我有仇无需嫁祸，直接杀我便可以。”

“陷害我的原因到是什么？”

林渊思前想后只觉得缺少关键信息，明明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的答案变得缥缈，不禁捶胸顿足，感叹连连：

“果然真正的推理还得有线索支撑，那种一眼断案只存在小说之中。”

“林渊，邹大人要找你问话。”

天蒙蒙亮，一名狱吏便捏着鼻子开门叫道。

刚睡下的林渊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子，拖着镣铐晃晃悠悠地跟着出了县牢。

县牢里头出来便由几名小吏接手，小吏将几瓢凉水泼在林渊身上去去味，也帮他振了振精神，便接着押了出去。

只是几人并未来到衙门正门，而是去了后门的邹府大堂之中。

邹府大堂灯火通明，主位上坐了个五官端正，满目正气的中年人，身着绣着黄丝的火红官袍，脚踩青色皂靴，腰间盘着黑色绶带，上头象征权威的青色铜龟印一尘不染。

正是永安县令邹清邹大人！

此刻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堂上看着账本，一旁躬身站着的有秩战战兢兢，不远处还坐着个灰发黑袍的官员，双目微盍。

“大人，林渊带到。”

小吏通报一声，将林渊领到堂内，林渊只是躬了躬身站着没有跪下，小吏本想踹他一脚，但想到昨晚张安的表情又不敢踹，还是见邹清向他摆了摆手后松了口气，行了礼退出门外。

邹清没有第一时间理会林渊，而是仔细端详着手中账本，看到最后一页，又从头开始翻，如此几遍后不带情绪地开口：

“前年萍水乡堤坝完工，良田多了千亩有余，王有秩功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