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考（2 / 2）

王有秩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不敢说话。

邹清接着道：“功劳不小，自然说明能力也不小，既然能力不小，可否给本官解释解释，为何上报的良田却比前年少了，税收更是只有前年七成不到？！”

王有秩立马跪在地上，高喊：“小人该死，此事说来也怪，去年秋收分明是个丰收之年，小人上门讨税之时却是家家无粮，到了冬天甚至乡里甚至少了好几户人，小人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这话一说，灰发官员眼皮微微动了一动。

邹清一拍太师椅，厉声道：“嘴里喊着该死该死，你死了就能弥补你的罪过？去年至今西北一直大荒，你这一剖粮食能救多少人命你可否清楚？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王有秩吓得瘫软在地，门外狱吏提着板子就兴冲冲的进来。

可才到跟前，就见邹清又摆了摆手：“算了，你等先下去吧。”

小吏们又扫兴地退下了。

邹清沉吟一会儿，对着王有秩道：“你所言之事本身就古怪，放外头不会有人信你。可本官既然没有在大堂审你，便是给你一个机会，想以解决问题为主，如若此事真如你所说，自是不会怪你，你可晓得？”

他说着瞄了一眼林渊。

王有秩挠了挠劫后余生的屁股，急忙说：“晓得的，晓得的，大人有什么吩咐和小的说。”

邹清吩咐道：“一来回去之后重新度计你乡里的户数及对应田产；二来调查你说的那些农户家中粮食去向，一周内上报于我。”

王有秩有些不放心：“大人，那上报以后呢？”

邹清：“只要你如实禀报，其余之事不用你管，本官保你无事。可若此事并非你所说，或是你刻意隐瞒，可休怪本官无情，到时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用的。”

王有秩颤声道：“小的定不会有所隐瞒！”

邹清摆手，示意有秩退下。

等人退了出去，邹清端正了一下身子，拿起一旁茶盏抿了一口。

“啵罗罗罗罗——”

一阵喝茶声后，邹清对着那灰发官员微笑：“这新合乡白茶苦味薄、回甘重，细品之后余香沁鼻，果真是好茶！姜大人何不品一品？”

灰发的姜大人姜成像是木头般一动不动，沉声道：“茶为叶精，如果茶树是人，你喝的便是人的精水，姜某不好这一口。”

“噗！”

邹清喝了一半的茶水全吐出来，有些怒意地看向姜成，想说些什么还是闭了嘴，又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手上的茶杯，咂咂舌放到了一边。

他本是见姜成一声不吭，想找些话题与这位同僚熟络一下，没想这位姜大人如此不给面子。

干笑两声后，他将目光对向林渊，凝视了一会儿，正声道：

“听说你坚称自己没有杀人。”

林渊点头。

邹清招呼一声，一名小吏将一把闪着金光的匕首呈上。

“那你的匕首为何会成为凶器？”

林渊抱拳：“此匕首前些时候我就赠与楚绍，并非在我手里。”

“可你当然也在场。”

邹清道，“楚宅门口的商户可是指证了，当日除了死命死者外，只有你进入楚宅。”

“此非铁证，或许有其他人早就在楚宅了，也有可能从其他路走了。”林渊抗议。

要是铁证你还会在这里？

邹清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本官说的不是铁证，你说的更是妄谈，你觉得本官该信哪个？。”

林渊心里知道猜测的东西往下说就是扯皮，叹了口气：“在下年幼习武无成，曾与楚绍切磋，仍是敌不过他一个病人，又如何对付贼捕掾张平在内的四人呢？”

“可本官听说，你在牢房内那是大展神威。”

说着他眯起眼睛，“有奇能傍身，杀几个普通人想来不在话下吧？”

注：有秩，古代官名，乡官。掌听讼收税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