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忆穿越（2 / 2）
或许，那些人并不是要回答焦隽，只是在私聊而已。
这并不是最刺激焦隽的，最可怕的是他的父亲竟然为这一喜讯摆开了宴席。原来，父亲故意不为产品做宣传，也不做必要的销售行动，为的就是收回股份。现在发明者已经死了，他便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果然，在强力的宣传推动下，那产品大卖，即便到了如今还是企业的支柱。
这让焦隽感到不寒而栗，从此就很怕见到父亲。不过幸好父亲的生意做大了，在公司设了一个休息室，经常与婀娜的秘书“工作”到天亮，在家的时间寥寥无几。这才让焦隽没崩溃。
上了初中，焦隽无论是心智还是身体都日渐成熟。他开始对周围的环境作了更深入的研究，才发现父亲公司的一名主管的私家车常常停在自家的附近。
他的父亲不怎么回家，此人并不可能是来找父亲的。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不祥的预感，焦隽从网上卖来了一个追踪器，偷偷地装在了那辆私家车的防撞栏后。他每天都关注着这私家车的动向，才发现那家伙在多数日子的两点多的时候就会来到他家的附近，然后三点左右会去到附近的另一个住宅小区。最后在四点多的时候，这辆私家车又会回到他自家附近。
焦隽通常在五点多的时候回家，所以总能看到那辆车。
这样的行走路线，明显指向一个事实。然而，焦隽还是自己向自己解释，认为还有别的可能。
他查到了主管的住址。还给了开锁匠不少钱，让对方教他如何开锁。那个开锁匠可也是个厉害的人物，焦隽所学到的技能一直到他绑架杀人都还能用到。
迫切想知道真相，他翘课潜入和主管的家，躲在了衣柜里。不久之后，他便听到了开门和进房间的声音。直到那两个禽兽上了床，焦隽才从衣柜里跳了出来。
他怒发冲冠，掏出自己的小刀，就往主管身上捅。可是，那主管也并不是吃素的，打掉他的小刀不说，还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如若不是母亲拼命拉开对方，焦隽的生命已然终结在了那个房间。
“我这回死定了！”主管怒气冲冲地说。
“让我跟他谈谈……”母亲说着连忙背对着焦隽穿衣服。
母亲说了很多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譬如是父亲经常不在家，父亲也在外面有人之类的。但是焦隽只记得她说：“很多事情，你现在很难理解，但是你日后应该能想通的。这件事，你就别对人说，不然我也只有离开你了。”
至亲竟然用离开来威胁自己，焦隽更加愤怒。可是，母亲的这招也的确有效，年少的焦隽并无法面对破碎家庭，也不想让母亲招致蜚语。结果，他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也并没有向任何人说一句话。
至那之后，主管离职了，母亲也似乎跟他断了联系。不过，母亲似乎也不是很想面对焦隽，说是开了一家服装店，也和父亲一样常常不回家。或许，母亲还会有别的男人，但是焦隽只认定了那个主管。
他用钱雇了几个社会青年，让他们去殴打主管。并不想被人认出的焦隽带着口罩去找打手，可不露脸又怕人家收了钱之后不办事。后来，焦隽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认识的警察帮忙查那几个人的底细。
有了那些情报，焦隽抓住那几个人的弱点，稍加威逼利诱，便让他们诚心诚意地去痛打了主管一顿。那几个人还干得干净利落，没留下什么尾巴。
可是从此之后，焦隽便成了一个恶棍。他潜藏在阴影之中，指使那些混蛋为所欲为，将他看不惯的人都揍了一遍。有时候，他也不回家，跑到失足妇女家里过夜。而且，他和自己的保姆……
这些画面太过龌龊，连旁观的亚强都不敢直视，觉得他还的确是个人渣，认定他后来所做的慈善肯定都是在演戏。
不，等等……
亚强从焦隽的回忆里看到了一个很脸熟的人，而这个人这时正从私家病房的门走了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队长佟复！
焦隽是认识佟复的，帮他调查那些打手的人也是佟复！难道，后来帮助焦隽实施连环杀人的人也是佟复！？
想到这些，亚强顿时想抓住佟复的衣襟，开门见山地问清楚。然而，十一点杀手这时还是个初中生，佟复这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会不会帮助他。
“喂，还好吧？”年轻的佟复笑着拍了拍焦隽的肩膀。
“没事，要出院了。”亚强呆呆地点了点头说。
“其实那脑震荡也是需要注意的……”
医生话音未落，亚强便打断了他的话，断然道：“我要出院。”
面对这样的硬骨头，医生也只好叮嘱复诊，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喂，这样不好吧？”佟复嘻嘻地笑着说。
“你怎么会来？”亚强问。
“我想你应该想要知道一些事。”佟复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那个从人行天桥掉下来的人叫段志坚，已经挂了。是因为喝醉酒才这样掉下来的。他还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你要追究他们的责任的话……”
实际上，焦隽是因为段志坚的从天而降而想起了往昔的海达，继而才摔倒的。段志坚固然有责任，但是最主要的责任却是甩不掉的回忆。
这回，亚强终于明白了焦隽和段玲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所有事情就是从这一次意外开始的。这也就是说，如果亚强控制焦隽的身体，不让他与段玲有接触的话，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那样的话，亚强也不会与段玲有任何交集了。可是，历史果真能让如此简单地就改写吗？
总之，眼下他应该尝试避开段玲，追究责任之类的想法根本不该存在。
“追究？”亚强冷冰冰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还要这样对付人家孤儿寡母吗？”
“哈……我看你是撞坏了脑子了，这都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佟复说着和保姆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你也不像是爱吃泡泡糖的人啊。你们出去吧，我换件衣服就走。”
能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佟复和保姆都认为焦隽是彻底傻了。但是那少爷的主意谁都别想左右，两人也只能耸了耸肩而已。
焦隽的家是一套复式洋房，装修得很是现代。因为家长总是不回家，焦隽便总有一种错觉，以为这里只有自己和保姆同居。
保姆名叫莲姐，很周到了就帮亚强放好了随身物品，还问：“是不是该洗个澡了？”
“嗯……”亚强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把睡衣拿去。”莲姐说着就跑到焦隽的睡房。
一会儿之后，莲姐便带着亚强进了浴室，还开始帮他脱衣服。亚强猛然想起了焦隽的回忆，看了一下那放衣服的架子，莲姐竟然将自己的内衣也放了上去。他这才记起焦隽和这位莲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些画面是龌龊的，又或者是文艺的，亚强都不想对外人描述。但他知道莲姐还很愿意这么干，因为她知道焦隽会到外面去找那些不三不四女人，便宁愿他跟自己一起。事情的确如莲姐所料，因为对她的依恋，焦隽基本上也没到外面去玩过了。
可是，亚强无法接受这一切。他看着莲姐殷切的脸，尽管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婉言说自己想要一个人洗。莲姐尽管有些愕然，但是也只能依从他的指示，离开了浴室。
独自泡在浴缸里，亚强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耳边仿佛幻听般响起：“你是谁？快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