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学之一两年级（1 / 1）

在当时的村里，小孩子要上小学，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必须要学会数1个数字才能上学，要不然老师是不会接受的。

哑子当然算是一个活泼而且比较聪明的人，后来大人们都说，哑子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想太早的说话，1个数在他不到七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有的时候还嫌弃那些数数数着数着就数错了的人，1、2、3、4、5、6、7、8、9、1，……59，7，71，72，然后惹得大人们一阵笑。

这不，有一天，在哑子叔叔家玩的时候，叔叔因为年纪比较小，平常和这些小孩子们还能开个玩笑什么的，而且性格也比较外向，喜欢和大家聊聊天，看到好几个即将要上学的小孩都在他家门前玩，就说：你们谁能倒着数，从1数到1的话，我就给他奖励1块钱（那个时候我们过年的压岁钱也就两块钱，但是必须是一口气数完的，中间不能有差错。说完，于是明志，和文光两个人就争着抢着开始数了起来

明志：1、99、98、97……79、78、76、77……，宣告失败了

文光：1、99、98、97……79、78、76、75……49、48、48、49……同样是失败而终

哑子：1、99、98、97……79、78、76、75……49、48、47、46……1、9、8、7、3、2、1

就这样，哑子凭借自己的实力赚到了1块钱，然后高高兴兴的带着两个小伙伴去村里的小卖部去买吃的去了，买了五个“鸡腿”，自己吃了一个，小伙伴各分了一个，剩下两个带回去了，跟哥哥每个人一个。

那个时候村里的小孩到了上学的年纪，小学一年级，二年纪是在村里的祠堂里上的，一个老师教两个年级，教语文，也教数学，给一年级上课的时候，二年级的同学就在自己看书，或者开小差，或者就看着老师教一年级的人，一般都是一上午语文课，一下午数学课，再也没有其他的课程，桌子是老木头打的桌子，用了十多年了，一张桌子坐两个人。多年来，也一直就一个老师给大家上课，姓祝，村子里的人都叫她祝老师，是个女老师，传言祝老师的老公是是个上门女婿，那时候为了传宗接代，祝老师家只有姐妹两个，没有儿子，她作为老二，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祝老师的老公上门之后，也不太顺，第一胎生了个女儿，第二胎偷生的女儿，为了生个男孩，把老二给别人寄养了，然后又偷偷的生了一个，结果还是女儿，可能是从命了，后面就没再生了。

那时候，祝老师教学比较严厉，学生们都比较怕她，有的时候还会让学生“关学”，哑子成功的过了老师的数1个数之后，胜利的入学一年级了，和他一起入学的有明志，文光，还有隔壁村的几个人，勇小，还有几个女孩子，他们上一年级的时候，祝老师的小女儿正好在上二年级，但是那个时候她的小女儿才七岁，哑子上一年级，八岁。哑子和他的堂叔的女儿共同坐一个桌子，两人不怎么一起玩，在桌子中间，和大多数的小孩一样，划了一个三八线，井水不犯河水，不能越界。那个时候数学还好，但是语文基本上祝老师基本上每天都会让大家站起来背诵前一天讲的东西，记性不太好，所以大家都比较紧张，而且背不出来的话，下午放学得关学，有一次星期五，老师教了猴子捞月的课文，让大家礼拜六，礼拜天的时候在家自己背诵，但是哑子基本上两天都在和几个人一起玩，弹珠，钓鱼，踢房子，结果忘了背书的事，早上快要去上学的时候才想起来背书，拿着书，喝着粥，边吃边看，路上一路忐忑，一直到老师点名让自己背书的时候，内心一直在祈祷着千万别点到自己，然而很不幸运的是老师点名正好点到了他背书，哎，

祝老师：你们礼拜六礼拜天都做什么去了，两天了，这么简单的课文都背不下来，今天放学背不出来不准回去，全部留学。

那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关学和留学（大家都放学了，犯错的学生留下来，只要关学和留学，父母肯定会知道。中午放学回家，都不敢多说，吃完饭就回学校和小伙伴们玩喇叭城了，全然把留学的事抛在脑后，在临上课前，还和祝老师的女儿吵了一架，因为玩的时候有点争执，结果就说到为什么她七岁都读二年级了，我们就必须得等到八岁才能上一年级，而且除了语文死记硬背的东西之外，数学也不比你们二年级的差，后来他两就卡开始比起了数学，谁也不服谁，谁也不低于谁……真别说，两个人比了个不相伯仲，水平真是差不多，她妈妈来了，祝老师来了，她还去高状了，完了，又在祝老师那挂了喜欢跟别人吵架的名号，下午放学留学没得跑了。

留学了半个小时，放出去了，因为祝老师也得回去做饭。

后来哑子上完了一年级之后，祠堂的学校倒闭了，祝老师不教大家了，哑子他们得去对面村子里上二年级，学校也是隔壁村的祠堂，暂时是空着的，但是村里有大事的时候，学校还是被临时征用，用来给村民们开会，正好有桌子，正好有凳子，正好还有黑板，需要投票记票的时候可以现场用来计算的票，以写正字的方式。说是学校，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房子，空旷的，摆了一些桌子，顶多能坐下2个人学生，当时一直都没满员满坐过，而且基本上逐年减少，因为很多人都去县城里上学了……

到隔壁村上学，哑子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早上还要早起，六点起来，走过去六点半，早读到七点半，然后回家吃早饭，早读都是读语文，背课文，被汉字，快结束的时候老师会让大家挨个背课文，默写汉字，背不出来的，背不顺畅的，默写汉字写错了的，要关学，不让回去吃早饭，大家都回家吃早饭，老师也回去了，把学校的们反锁，关学的人在里边接着学习，其他的学生和老师都回家吃饭了，当时老师是乡里派过来的，村里给她在学校边上的村民家租了个房间，吃饭也在他们家吃……有一次默写汉字，哑子和明志，文光都没有写全对，被关学，放学吃早饭，他们三个被关起来了，不让吃饭，老师走之前还说默写不对，不让回去，你们在这里抓紧背，老师一走，哑子看到大门比较高，锁也比较松，于是就带着三个人从门底下爬了出去，爬出来之后，把身上的灰拍了拍，干净了之后，赶紧跑回家吃饭。

三个人吃完饭赶紧往学校跑，结果到学校门口，老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糟了……放学留学一个小时，后来也关学过，门被改了，没法从门缝里，门下面爬出来，后来也带着几个人从窗户那爬出来了过，倒不是因为不吃早饭饿的，而是因为怕家里面，爸爸妈妈知道自己在学校因为没有好好学习而导制关学，留学，不想因为这样导制回家之后不能出去玩。

那个时候学生都很怕老师，因为有的时候老师，假如学生调皮捣蛋不听话，不好好学习额，老师真的会打人，用她的尺子，打起来还挺疼，也有的时候会从外边的树上折一根柳树的柳枝，打手心，当然哑子没被打过，明志和文光就被打过好几次，打完当时就哭了，手掌上的印记红了好几天才退休去，那个时候父母也都理解老师的教学严厉，也都还叮嘱老师说，不听话就打，放心，不会怪罪老师你的，那个时候老师也确实把这句话听进去了，也确实动手打，当然也确实都是为了学生能够学习好，奈何那个时候学生们也确实太调皮，没有对学习给与足够的重视，因为玩习惯了，根本体会不到学习的重要性，因为身边都是小学毕业，初中毕业就不读书的人，对他们老师，以后学习的路其实也不长，也都能看得见，估计也就是在村后面的初中读书完了之后，就去外边打工去了，那个时候还没有童工一说，学门手艺，养家糊口，到年龄了娶老婆或者嫁人，生小孩……生生不息，代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