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考核（2 / 2）

“闻？”

“嗯。”希尔达眨巴着大眼睛，仔细盯着艾丽莎。

虽然香水瓶的螺旋瓶口设计有效地减少了香水的挥发，但因为用作展示，还是有些许气息四溢出来。

希尔达作为诡巫师获取的序列一能力便是“博物辨识”，通过接触、品尝、聆听、观察与嗅闻，她能清晰地察觉出物件间的差异，辅以经验见识作为判断，甚至能够做到见微知著。

而语言药剂配方则是低序列时每次晋升的赠品。

艾丽莎长长注视着希尔达，对她所说的话表示深切的怀疑，但是她又无法猜到这个黑褐色长发的姑娘究竟是怎么准确地判断出结果的。

思考无用，无奈摊摊手，艾丽莎表示放弃，重新回到木箱前。

“行吧行吧，算你过了，接下来还有两关。”

等到两人重新围拢过来后，她轻轻打开木盒，木盒里放置有数十个一指长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里装有不同的干燥植株、粉末以及各色的溶液。

然后她把众人领到第二个用于考核的香水瓶前，开始公布第二关的内容：

“第二关呢，需要你从闻到的气味里判断出它的原料，所有原料都在这个盒子里摆放着，只要你找到三种就算成功。”

仿香也是调香师的工作之一，顾客提供香水，调香师根据闻见的气味判断出原料，将香味再次模仿出来。

这需要足够灵敏的鼻子、阅历以及调香经验。

对于初学者而言，能从一个已经圈定的范围里找到三种原料就算很不错的成绩了。

希尔达轻轻捏动黑色气囊，品鉴着闻到的气味，然后依次打开装有一种材料的玻璃瓶，然后又依次盖上木塞。

她就像是在确认玻璃瓶里是否存放有物品一样，不断拿起又放下。

艾丽莎仔细看着眼前手法越来越熟练的希尔达，表情越发凝重，她感觉这是一个来踢馆的高手，说不定，还是她爷爷认识的朋友。

很快，所有装有原材料的瓶子都已经被打开过了。

希尔达略作思考，把一个个瓶子单独取出。

松柏汁、紫蔷薇、柠檬……

从第一瓶原料被挑选出时，艾丽莎便已经隐隐猜到结果。

果然，七种材料全都准确无误！

“维尼吉小姐！维尼吉小姐！请问我通过了吗？”希尔达用手在艾丽莎呆滞的眼前挥舞着。

“啪！”

艾丽莎左右手同时拍在脸颊上，如梦初醒般向希尔达点头道：

“过了！过了！你是来踢馆的吗？”

“啊？”突然冒出的名词让希尔达不知所以。

“没事没事。”看着希尔达茫然的表情，艾丽莎摆摆手，失魂落魄地收拾起器具，这场考核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乐趣。

至于希尔达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懒得想那么多，反正等爷爷回来就知道了。

“不是还有第三关吗？”

“啊？”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艾丽莎猛地抬头，然后闷闷地问，“你还想考第三关？”

希尔达点点头：

“我想试试。”

“怪人！”艾丽莎小声嘀咕着，但还是把希尔达引到第三个香水瓶前，“诺！就这个，你能闻出几种原料都行。”

气流在瓶内旋转，裹挟着香气从狭窄的甬道里流出。

希尔达低头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

“柠檬，野百合，大花茉莉，唔，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都是刚才在原料玻璃瓶出现过的种类，还有一些气味，希尔达不知道它们的原料叫什么名字。

希尔达感觉，自己能在这里学到不少新的知识。

“行了行了！你过关了！”艾丽莎直接忽略了希尔达的后半句话，把香水瓶一一放回，锁上木箱后，才继续询问希尔达，“你是真准备来当学徒？”

“是的，我对这个工作很好奇。”希尔达点头回应。

“你是第一次接触调香师？”

“额，难道不像吗？”

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一番后，艾丽莎决定放弃，摆手道：

“行吧，明天十点准时到这里来，我带你见我爷爷。”

“还有别的事情吗？”法多询问道。

准备往里间走去的艾丽莎听见询问，玩味地回转过身子，笑意盈盈地说：

“你们可以买一瓶香水，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先生。”

法多顿时后悔起来，但话已开口，甩不开面子的他最后选择把让他折戟在此的青苔24号买下。

花费四十六朗比，三十毫升。

“谢谢惠顾~”拿到钞票的艾丽莎用力挥舞着手臂，欢迎着两位客人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