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神（2 / 2）

等它把头放在前腿之间趴着休息了，张和才放心站起来。

一看四周，站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有些在指指点点、有些七嘴八舌的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楚。

莫不闻也是一句也没有听清，他也没心思去听。

昨天想得不周到，他现在只想请两个年轻力壮的人，一会儿把雉十三抬到山里去。

他的眼光在看热闹的人中寻找，意外看见了身着便装的凡起将军和两个挎腰刀的侍卫。

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莫不闻向凡起打了声招呼。然后抱拳作礼：“呵呵，乡邻乡亲们，今天家里有事，不好意思，请大家散了吧。”

“各位，各位，”凡起粗声大气的喊道，“散了！散了！”大家看凡起将军也在场，就三三两两地出去了。

莫不闻走到凡起身边，“呵，快请进屋！”又小声问了句，“有事情吗？”

凡起摆了摆手，“不忙，不忙，我看哈这只鸡嘟。哇，好大！”他来得迟了，只看见后面捆鸡的部分。

“这家伙真有那么厉害吗？”凡起边说边解了雉十三的头套。

莫不闻在旁边不停地喊着：“小心，小心，让远点哪！”

雉十三一下子又见了光，倏地抬起红通通的头，瞪着几步开外的凡起，喘了口粗气，恶声恶气地说：“我吃了你！”

蓦然听见野鸡说话，凡起和两个侍卫都吓了一跳。

“妖怪！”三个人都唰唰拔出佩刀。

“凡兄，不可！”莫年腾赶紧阻止。

凡起提着刀犹不甘心：“老弟几时养了只妖鸡啊？”

“不，不是妖??”莫不闻分辩道。

“义父，雉十三不是妖！”莫展听见义父的声音，从屋里奔了出来。

“不是妖！”雉十三也说了句。

“这倒怪了！你们一家人，嘿！如此硕大、凶顽的野鸡，又会说人话，还不是妖？”他挥刀入鞘，顺手把布袋扔给了张和。

“那老弟准备如何处置这只这只，呵，雉十三呢？”

“已经想好了。放生！把它放到元界山中去。”

门里边，莫依依靠在妈妈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这样呀，那好！要到午时了，我们一起去，早去早回。我找你还有重要的事。”

“这位是猎人张和，这位是凡起将军。”莫不闻分别向他俩介绍，两人各自点点头打了招呼。

“你们都刚到，总要吃点东西喝口水吧！有现成的馒头包子。”莫年腾说。

“也好，先吃饱肚子。袁化、祝宁你俩过来；张师傳走吧，一起进屋。”

大家随莫不闻进了饭厅，饭桌中间放了一大屉蒸笼，堆着馒头包子，旁边还有两盘切细的咸菜和酸菜。每人还有一碗稀饭。

莫依依左手端了碗苞谷，右手端了瓢水出去，大家都不作声，知道她去喂雉十三。莫展见状，也拿了两个包子去喂受伤的猎狗。

吃完饭，雉十三已经安静下来。张和趁它不注意，依然把黑布口袋从它头上套了下去。

然后向莫不闻要了两根装谷子的大口袋，一根装灰豹，自己背着；一根装了雉十三，绑到一根长木捧上，袁化和祝宁由袁化和祝宁抬着。

雉十三已经猜到“放生”的意思了，嘶哑的叫着“依依依依”。

莫依依终于忍不住又大哭起来，转身跑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