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遇程咬金(2 / 2)
此时,那公子掌中家雀如是爆开,如是沙尘滚滚。
这一幕也让百里语蓉惊奇不已,只因万物生灵魂灵一体,自肉囊乃至于骨骼本已生成,绝不能再以变化之术做以幻化成形,往时只以障眼之法做以骗局。而这只家雀却是把灵体化作沙尘,不知是何物种!一时间又让她难以领悟,想当初落难于虎牙口时,吴醒苏醒之刻与那“章”大人斗刀,便就是从那滚滚血海之中升起一只“玉骨尸鬼”!也似此鸟这般变化。她想到此处已然糊涂了,难道师尊以往所教的并非真实?世间真有如此法术?
存有这些疑虑也不能怪小姑娘见识不足,世上本无人能自由变化样貌并改变骨骼而撑破苍穹,只因她不知那吴醒是只“鬼”,而非是人。从阴曹里爬出来的还能是个完整的人吗?
这一刻,众人慌神,飞鸟无踪,院内浮土颤颤惊,墙外好似浪波静,白云如雪天道昭,百鸟争鸣万法相,召来法令降妖魔。此一幕出现之刻,那百里语蓉面色焦灼,似有举棋不定是否仗剑前去相助之意。却是那浪里狼率先喊破玄机,“不好!是蓬莱道法,此鸟乃‘土行舍利’变化。弟兄们速速出刀,破他天罗地网。”
“哈哈……那嘴厚的你还挺有见识,认得我‘仙家法宝’!“树上长衫荡,公子晃脑傲颜又扬眉,”天罗与地网,封绝阴曹……”
忽,狂言未断,却遭浪里狼大喝一声,“呸!少狂妄。你这小子造个龟壳自己个儿画地为牢,且看看谁家才是那瓮中之鳖!”话音未落,趁着那公子得意忘形之刻,他弄出狡诈,原先与弟兄们一同攻打院墙上铸起‘重岩结晶壁’的他却是一反常态怒卷刀锋七星耀,摆刀斩入“一树独先天下春”。
拳脚无眼,刀剑无情,大意不得。可那公子为博美人赏识偏偏弄出了个“两叶掩目”蒙蔽自己,完全疏忽了浪里狼适才那一刀冲天之势,全是仗着宝刀中的“破天武魂”附体身法,袭流光如箭!现下,这刀光已然要将头颅削下,再要动用道法恐怕为时已晚。
此一时,正当那几个地痞们破壁无果之下,均遥相恶笑连连来助阵之时,天外却有一道魅影闪动,继而“呯”一声撞响,可害得那浪里狼欲行凶之际自刀身把不稳、刃芒打摆快而不准斜劈下,又造了一场孽,都快把这颗梅树削成木棍了。
一日兴欢,未享美人,好事在即,却两次遇了“程咬金”,怎能不叫浪里狼移怒目凶相喝骂来。
只是百里语蓉无意口角,适才那公子铸起“重岩”时,她便生起了杀敌之心,想就此灭了那几个恶棍也算是为民除害,可是又因往年久居山中师尊戒言“不可妄动杀戒”常在心,闹得人举棋不定。如今这剑光动浪起高墙之势,已表明她不再犹豫,其剑意已随剑招“屠神”而去,誓要在为师门报仇雪恨之前屠出一条血路,铸就二层剑意“乱神”。
人常盼“英雄救美”!哪有反着来的,这叫人脸面何存。此刻,那公子压根不在意百里语蓉刺出剑光多纷乱,他独一人高声壮胆攻入剑雨之中力擒恶贼,扬我血性男儿……
有了公子的加入,反而是让浪里狼得以逃脱剑尖指向顶门心的绝境,也让百里语蓉不敢轻易多动用“骨娘子的幽冥屠神剑意”生怕伤了无辜。一时间被挤出战局之后,她这便就让后居而来的几个地痞给缠在了树根下,斗战“呯呯”,剑舞不休,只可惜她功力尚浅,那骨娘子的剑意难以游刃有余,只做一时之效,再要起舞恐怕还需多做调息。
眼下,那公子道法未显,但他这攻伐有些手段,眼看浪里狼原本处于守势“盲”舞拳脚,如今已无力还招,节节败退,怕是要硬受此一剑方可退身避走。可他抢攻之际偏偏就不刺你这一剑,只留下这一手“戏”得你退则重伤、进则丧命、顾左右而难以拼出血性。
如此,这名公子演个男人自反而是专门往人家下路招呼,丝毫不讲武德,这是哪家儿孙招他惹他了呀。
就在这一刻,却是天地轰隆巨鸣,那堵令公子赞不绝口的“重岩壁”却是“咔擦”一声响有碎裂之势,继而有一双铁掌破壁之后,连人带风一并追入院内。
那“土行舍利”可号令五行万象,绝非常人可轻易击碎,难道是“假”?如今害得一边挨打那浪里狼心里既有懊恼,适才为何不先全力砍上一刀试试,再来屠了这厮狂生也不忙,如此也好留条后路,好过现下被人关门放狗追着咬,可恶可恶。
同时来人突然出现也惊到了浪里狼,细猜想也不知是否是那“断臂的”折返了回来?这要一同撞上,今儿个浪爷我老底兜不住不说,还得惹上一身骚啊。俗话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是正人君子干的事,他浪爷在外闹事自家名声捂都来不及怎敢张扬。
“哈哈,几位好兴致!没想到,界外如春,而小小院墙内却也这般热闹。如此也好,省了我四处寻人。”来人蒙面剑眉鹰目,他话刚说完,一双铁爪已然拉开架势。看这架势是要拿人哪!也不知场中谁得罪了他。
说到名声臭,在场的无外乎“浪爷”一号雄男!岂不让那公子挥剑攻打之余大笑不已,笑话你这小贼今日理应毙命于此!同时也使得那且战且退那浪里狼自脸上写满了“冤”字。这一天之内,寻欢不成,却遇了三回“程咬金”,换了谁都得求饶,想跑都不成,“好汉饶命啊……”
岂料,院内沙尘扬,吹响征惊号!那蒙面人影错挪移之势,却是假做蹬树之下忽然一爪拿向“百里语蓉”!幸得小姑娘随吴醒闯过“玉京阁”,受过漫天剑雨洗礼,尽管她与那几个地痞以少敌多,但斗战之余她知道要眼观六路,留后力以做大势,这才接住了那突如其来的“摘盔”之力。
此刻局势转变之快,使得那公子早已从腾跃之势坠下身形,弃了浪里狼之余,他恨不能喊出“放开那个女孩”!可他不能。因蒙面人出手太快,攻伐之紧密,一眨眼的功夫他只闻兵刃交接之音,且目力难以追上那两道幻影漫天追逐,忽而房檐上瓦片摔落声连连,忽而无风有声唯留下火花一片“呯”……这样一来,英雄做不成,美事难成真,闹得他站在原地跺脚干着急,咬牙又切齿。
此刻战局,有如那“鹰拿燕雀随风浪,莺飞燕舞有成败”,那些个地痞可管顾不了这些,他们急奔去捡了摔落下来那浪爷作势要退走。然而,他们听闻那公子又来搞事;倒是那浪里狼急扯住溜步而去的手下们。那些手下们一看他们这位老大那眼珠子转得这么厉害,也不知心里捏着什么主意,问又不能问,均只猜想许是现在退走不利?互而左右八目相对略有迟疑又难言。
“这位兄台,你这等身手欺负一个弱小女子,不怕江湖人耻笑?”
“弱小女子?哼哼。”蒙面人听了喝问便也翻身挺在屋檐上哼笑连连,显然不置可否。不知他攻势高歌猛进时却要停下手来又是为何。
“呸!那小狂生你少满口胡言!那叫‘弱女子’?若是真的,怕是各家院里全是‘母老虎’。”浪里狼适才被刺了几剑,受得一些轻伤,只因如今这戏剧般的转变,原来是那小丫头惹了闯阵而来的这般狠人,他便要过来相邀,“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全是男盗女娼之流。您看看我这手下那伤势,此狂生好不造孽呀。兄台请听我一言。适才,浪某人我只因见了他们所作所为一时不快,发生了一些口角罢了,却是被他们生生困在阵中擒杀。兄台,不如你我合作拿下贼人,男的‘剐’,女的再行发落。”
“那是你的‘屁事’,本君只顾我的事。”蒙面人站在屋顶登高骂完人,又寻了护在百里语蓉身前的那小公子劝道,“食色性也!你娃娃如此年轻,为此丢了性命可值得?”
说他“见色起意”!那公子可不敢回头去看百里语蓉的眼神,但他心里不痛快了,却要犟嘴,“藏头露尾之人也配教训本公子?再说了,我等江湖人士哪一个不是‘侠肝义胆’,岂像你一般。若说如此磊落的女子得罪了你,不如说是你‘别有用心’吧?”
“你?‘江湖人士’?哈哈……”蒙面人大笑,他笑做猖狂,也使得底下众人不明其笑意从何而来,“小娃娃,你说本君‘别有用心’?哼哼哼。你也不看看此女子适才接招那架势‘如狼似虎’,再瞧瞧她如今定睛站定,可有遇了‘误会’的喝骂之音?又可有‘辩解’之意?”
如此一来,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蒙面人言下之意是说百里语蓉身上犯着事,他是当差的;而那女子如今不说话,便是默认。这可使得浪里狼心生一计,只待时机成熟。
至于百里语蓉心里怎么想的呢?为什么遇袭而没喝问他人以便做以辩解呢?其实这蒙面人是何来历,她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她起先还怀疑过这人是“吴醒”假扮的,目的是为了把“事”办得干净利落而不留行踪,事后交过手才断定这人不是“吴醒”。
小姑娘没有当场质问别人,只因连着几个月以来,他们这一伙人惹来是非不小,牵连的势力甚广,也不知是家中哪位“好汉”最近又惹了祸端。她只能大胆的推测一下,家中“红粉”正与对门闹情绪,脱身不得;捣乱的“妖猫”被人抓了去,难以伸手;那杀人不眨眼的“安一龙”留在家中打理生意,终日寡言;唯有吴醒昨夜出外犯事和提前到此寻找“逐鹿山庄”的酒鬼二人会惹祸。按说,后两位“好汉”惹祸的本事最大,可最近也没有什么生事的迹象。她左右一转脑筋,再就想起了一折“事端”,祸事偏偏牵连在“吴醒”身上,难道说眼前这“蒙面人”是从“震域”追凶而来?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事绝对不能声张了,否则那浪里狼四外一大喇叭吼出去,莫说是在此地,怕是连“坤域”都待不得了。
经由大家动了一会儿脑筋,恐怕那位公子和浪里狼已经猜到了小姑娘的心思,想必她身上犯的事不小,怕是比天高,所以才不肯当场质问对方行凶之举,是怕露了风声。
而那蒙面人也似江湖老手,他只言拿人,却不点破小姑娘所犯罪孽,只为避免狗急跳墙。
此刻正是“时不我待,失不再来”!趁着大家走神这功夫,浪里狼忽高叫一声:“杀!”他带着弟兄们重卷沙尘攻向还在愣神那位公子爷,局面再起惊变。他此举看似是要“一雪前耻”,实则是为了给那名“蒙面人”留下空挡好捉拿“百里语蓉”,只因他在此地惹了不明身份之“人”,如此绝不能让两个人活着离去,哪怕适才他有退走的机会也要反杀而来,足见其心性狠辣。
也正如浪里狼计划的那样,恐怕那“蒙面人”也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故而适才假做讥讽,以便让谁都瞧不上眼的这位浪里狼骂人之余借步往前蹭,离近了才好动刀啊。如今他们这一同“揭竿而起”之默契,打得百里语蓉两人一并劳燕分飞,措手不及。
百里语蓉小小幽冥修为,不知在这场中能胜过几人?幸有那大佛所授的“缩地成寸”救了她不下五次性命。同时,她也很清楚,凭着此身法可确保安然无恙的退走,可一旦形成巷外追逐战,怕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如若这蒙面人真是为了“吴醒”那事而来,怕是此人身份不小,一旦伙同此地官方势力,凭她“孤雁”一名落单在此怕是难以逃脱法网。只能战,不能退。
眼下这局势好在那公子不虚浪里狼这几个货色,他也没再动用那只“灵鸟”,不知是否真如浪里狼预料的一般是个“虚招”而已。但是,此刻那名地痞人头落地之状可就有些彰显他的手段了。只因他这家伙算是个“阴人”,善使双手剑!但他往常总是藏着“左手剑”不出,只在关键时刻使出这一手“峰回路转”,可打得他人措手不及,一并痛叫命休矣。
通常情况下,使兵刃用惯右手之人遇到“左手”剑法往往会在第一时间把攻防之间的安全距离给拿捏错了,怎么出招、怎么接招总觉得别捏“形神不定”,像是寸寸寒芒欲封喉避之又来,快得常使人慌神,易乱人招式,所以那名地痞几个来回之下就成了剑下亡魂。
“姓东的,你……”浪里狼心里在流血呀,这几名弟兄可都是他的亲信,跟着他白手起家时,以往欺行霸市、欺凌弱小均是这些人冲锋陷阵才争来了如今这等地位,如今手下被杀岂能不叫他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
“哈哈……那嘴厚的汉子你也是个憨货。什么姓东?是复姓‘东方’!”蒙面人实为鹰犬之才,那百里语蓉身法之疾也没能逃脱他这头雄鹰振翅,戏耍之余他还有余力笑话他人,可见小姑娘今日危矣。
“哈哈,看来这位壮士也是识字不多,世上确有‘东’姓。”都这时候了还犟嘴呢,那公子如此笑话他人,岂不让贼人嫁毒手于他。
那阵邪风扑来,硬生生要告诉你“死到临头,还敢在嘴皮子上占便宜,拿命来”!
这人哪,生来就“欠”!你抖这机灵做甚?嘴皮子上你是赢了,这回能不能把命赢回来那就两说了。
这阵风使得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着实有些吓坏了那位公子,这种引动“天象”的法力可不是寻常人等能使出来的,当然最先见到此人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可不等他使出法咒护身,周遭却是有如黑夜被一道“天光”划破,快得只在眨眼之间。
黑夜退去,如日中天月中仙,冰寒于水胜似心,日月共鸣双同天,各人所见月中人剑光动时,化雾成冰彩凤舞朱门,遍地寒烟升,不知为何美人神色冷若冰霜,心却如战鼓隆隆,她随口喝出法言,“指化!”
一时间那景象!遍地梅花残,始有因,万花敢向雪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流云冻。天地共鸣,藏剑于雾,触即永冻,留于天地间。
这等道力至少得“五百年”上下,又是一名小姑娘使出,岂能不让蒙面人咋舌,“言出法随?哼。”他冷哼之下一点都不敢沾染这些飘来的冰雾,随即出手往高空流云抓去,真似那东风不知何处去,独上高楼,看尽凡尘荣辱,便就又喝来,“小姑娘借外力逞凶,何足道哉。还不速速道来,此‘剑灵’出自何处?”
原来是因方才道力改天象,幽幽夺命咒,不得以之下玄冰剑灵发威护主,而那声居高临下之喝问,也使得百里语蓉不惧傲颜抬望眼,单剑冰心向问天。
同时,如是火烧眉毛一样,那公子和浪里狼修为远不如那蒙面人,他们更不敢让这些冰雾沾身,等各自登上屋檐之余又见到骇人一幕。
适才由于那蒙面人急于躲避登高太急,此人面罩不慎被风儿扬起,竟然露出了些许面貌,但人均有五官有何稀奇?着实是这蒙人样貌惊人啊。当时虽窥不得全貌,但此人自鼻子以下均是“白骨皑皑”,无有一点血肉,怎能叫人不惊?这样的人还能活在世上?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惊思之余又见雾中有变……
冰花无心红似火,空余恨,终成果,骨娘子幽冥剑意笑神佛,“饮血”!万千剑光动,此恨绵绵升灵霄,瞬息离体三寸远,也使得蒙面人惊呼出声,“啊?这剑光……仙法!”
……
艳阳高照,巷内败兵脚步急,乱杂杂,逃似个灰孙。夺出巷子口时,却是那戚宝斋里走出了个戚掌柜,“唉哟!浪爷你们几个满头大汗的,这是……嗨呀,造孽了造孽啦,你们该不是把那女子给‘嗯’没了吧?”
这个时候哪还容得耽搁,吊死鬼就在他们身后追着呢!浪里狼也顾不得那身名贵的衣裳了,“嗤啦”一声,逃得比兔子快,且是一路骂着街,“那混球,江湖人不讲道义!跑都不支应一声。”
听言,戚掌柜的就更加纳闷了,心说:“怎么又多出个江湖人士来了?难不成,办‘那事’,人越多越兴奋?”他正想到这里,巷子里又走出来两个人,差些吓得他一哆嗦。“这不是那小姑娘吗?怎她身边还多了一名公子相伴?”想着想着,他这脸骚红骚红的,且眼神也不敢看人老躲着,心里也不知想歪到哪处去了。
等人走来离近了戚掌柜的才看清楚,小女子正搀着那位公子一左一右蹒跚而来,他细观察之下,从这位公子的伤势来看,肩无僵硬,掌无抖颤,唯袖中血流不止,想必伤在小臂之上,看来是浪里狼那伙人所为,这才意识到适才自己误会了那般龌蹉……
可等两人打他身前过,戚掌柜再看那位公子时,怎么觉得这人有些心理变态呀!哪有人如今伤势渐重,且流血不止之下还有这般“享受美色”之态?依这等“出血量”想必是伤在手筋动脉之上,轻则伤残,重则致死,尽毁一世功名!除非此伤不真,乃人为造假,否则怎解释那位公子此刻挂在脸上的“病态”?带着些许疑问,他方要开口相助请来郎中,却是那位公子转过脸来率先出言:“好个春天猴儿面,阴晴随时变,料之不及!你这后巷里有歹人犯事,还不报官?迟了些,怕是你也脱不了干系。”
“是是是。这就报官,这就报官。”戚掌柜的想不到这位公子贪图美色之余,还有余心留意别处,恐怕适才他那等猜疑之神色全都落入了此人眼中。可按理说,他们被劫,这怒火也不该冲他而来,更是不明此人言中之意,难道是说“他不好惹”?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还是怪浪里狼那蠢材。届时差人查办,若是此人为解心中之恨从而反咬他戚宝斋一口,视他为同伙,这不是伤财,还是什么?毕竟事发在自家后巷,责无旁贷。他情急之下回身去寻人报官,还没跑到店门口就差些把店小二骂死,“该死的狗才,又躲在哪处偷懒?还不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