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遇程咬金(1 / 2)
买卖谈成了,柳氏也不便久留,但是吴醒一看她来去那身法好快,如是雾一般化去无踪,他立马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楞了一小会儿都没回过神来,心说:“嘿!小爷我千算万算竟栽在你手上。个小娘们这么迅疾的身法还捕不住对门一个‘花痴’!看来这一趟得多演个‘苦肉计’了,事后非得让她们好好的出出血。你尽管乐吧,小爷我有那么好骗吗?”
“食人俸禄,忠人之事”!这点体面活吴醒还是会做的。他在屋里左右瞧瞧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就马不停蹄赶往港外老街,定要趁着这股热乎劲截住那“包打听”,给他来个混淆视听、晓以利害,不信套不出那姓“戚”的底细。
岂料他前脚刚走,百里语蓉打街上就回来了。她那追出去的喊声都留不住吴醒的脚步,却是把他人勾了个魂牵梦绕,思而不得。
“哎哟哟!从来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小妞,把爷这心口弄的喲……”浪里狼带着几名手下正打街门过,好似是奔着戚宝斋去的,但他却被百里语蓉那一声柔声柔气的“哥哥”喊得是邪火外冒,嘴里仿佛有咽不完的口水。
几名手下一看自己这位大哥馋得浑身颤抖,好似初次遇见青楼里新引进的“金鱼”那般兴奋,便就有人撸起袖子出了主意:“来来来,哥几个搭把手,咱们把小姑娘劫来与大哥寻寻欢。”各人听了均笑一声,且他们步子还没迈出去,一人脑袋瓜上就给重重挨了一下,且就听那大哥训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呀?这种小妞就是不能用强,不然就没了那股子滋味。”
这训话刚讲完,浪里狼看那百里语蓉还站在街上朝那天边望眼欲穿,他心里遐想着那小姑娘正会情郎,要不得多时便会向他投怀送抱扑来。
这时,戚宝斋里走出来了个戚掌柜的,他瞧站在门前这几位神色不对呀,那浪里狼干嘛美成这德性?楞发白日梦。继而他再往街上瞧,看到那“祸引子”之后,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食色性也!听闻浪爷日夜无性不欢,看来此并非虚言哪!若叫戚某人掐指算来,你儿时定是与那勾魂夺魄的女鬼相睡,种下淫蛊如此深。这也是一种劫数啊。浪爷,您听我一句劝,有些事情还是背着人比较好。”
听言,浪里狼稍稍回过神来,在他递出此行要交于戚掌柜的东西时,心里又止不住的冷嘲热讽:“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兴许是对方笑得太欢激怒了他,话还没骂出去,岂知有一名手下却急急凑过来附耳细言,弄他是眼珠子乱转,脸上的怒色一瞬间不翼而飞,却换上了淫笑连连、点头称夸。
且不管那几个如何苟且,戚掌柜的刚接过扁扁的木匣子,还没来得及看里头的东西,该问的还没问出来,哪知那浪里狼转身要走,这哪能不让他心里埋怨一句:“嘿!收我那么多钱,就这么走了?这人办事怎么那么不踏实。”继而他伸手扯住浪里狼就问,“哪去?”
浪里狼没言语,他只拿眼瞟了瞟旁边那条深不见底的陋巷。
如此,戚掌柜一看就有些恼怒了,这家伙要做什么事还用问吗?他恼的是这伙王八蛋要在自家后巷里办事,这要是事发了,还不牵连到他?可他也懂得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只不过眼下这趟买卖总要让对方留个话呀,同时他也不想让街坊邻居们看到与这伙流氓沾亲带故的,便就快速问来,“匣子里头的东西它对路吗?”
“嗨!”浪里狼色欲熏心都敢把主顾给闪到了一边,瞧他那嘴皮子都要翘了上天,“我办事,你放心。不就是钱庄里要张欠据嘛?浪爷我一声招呼,手拿把攥的事。不满你说,钱庄里还有我水师衙门大老爷的股份呢。话说你真是个炒地皮的呀!瞧瞧你这间挂羊头卖狗肉的‘戚宝斋’,弄过来也没小两月的功夫,这就又寻到下一家了。有本事有本事。不过,看在你我交情不浅的份上,再提点你一句。公逊那块地皮,他们家祖上也是跟‘上边’连着亲带着故的。啊!”说完这段话之后,他是留话也留音,大步往前摇。
常人不识弦外音!这一声“啊”可不得了,其无有危言耸听之“恐吓”,却透着那么的“嚣张”、那么的“顺理成章”!那是明摆着让你事成之后要去他浪爷那里疏通疏通,否则您得了这块“地皮”也算是来路不明。
那样一来岂不让戚掌柜的心中窝火至极:“这狗东西,比狼还滑。可着我这自己花钱替你们捞金呢?呸。”接下来,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想看了,跟着浪里狼的那几名手下刚才还恶相浮生,如今却是演个人模狗样好后生,三言两语把那百里语蓉从街上哄骗到了巷深处。
巷深影长孤胆寒,百里语蓉随着那几个人一同进来,她落步之余心里捏着一个谨慎。她之所以顺着别人的意思闯进来,是因为方才“贼首聚会”那一幕似曾相识。那一夜,她不信吴醒把对门戚掌柜说得有多阴险,只把祸心怪在浪里狼身上,所以一直阻挠吴醒找上对门下手。如今再见,她也想试着探一探内里名堂,到底这两人谁更恶。
“几位小兄弟。我哥哥真的留了东西在内宅门让我去取?”
“那是当然。那位断臂的兄弟出手阔绰,我等弟兄收了赏钱也不能怠慢哪。您瞧,前面拐弯那间宅子就是。”
顺着那人指过去的方向,他们几步下来竟拐进了这栋三进院的大宅子里。
门扇咿嗷响,宝库门里闯,眼下院内这位爷,不是惊喜也是惊喜,迎一曲笑声荡荡,四处落叶纷飞,彰显无法无天。瞧瞧,那太师椅上坐着翘腿浪里狼,他端着身宝相庄严,极力想保持着一种气宇轩昂的意思。
但百里语蓉也不简单,自跟了吴醒有些时日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时间,她假做面露惊慌,如那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左右逃,左右遇了这些黑面神,退去又撞守门神,她那楚楚可怜之慌乱,让人看了顿生怜悯之心,恨不得搂在怀中安抚一番,生怕把这一份柔弱给化了去。
浪里狼那些手下笑得好似地痞无赖一般,那眼神,那色相,恨不得立即将人全身衣裳扒个精光,好来个痛快。
“你们是什么人?”
“人?”浪里狼率先开口,他笑破长空,无法无天,“这里哪有人嘛。哈哈……”紧接着,他那些手下更是肆无忌惮将百里语蓉围逼向墙角,瞧这明目张胆的做派,他那言语里已告诉你了,如今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此时肉已在锅里,若是不把美人戏,心中邪火何以熄?那些地痞往前逼近一丈,百里语蓉只能往身后这堵墙落莲步退去一分。
就是这一份近则怨、远则忧的缠缠绵绵勾得那座椅上那浪里狼心口里邪火汹汹,瞧瞧小女子那双修长的腿,若退去长裙必有如宝玉一般温润白嫩而滑腻;再瞧瞧这一身绸缎衬托出来的婀娜身段,配上小女子那楚楚可怜的神色,羞答答的、娇滴滴的,他心里料定:此女必有如那二月的桃花,嫩着呢!这样一来,闹得他那嘴里口水打转,脸上横肉抖跳,色欲弥光从眼中夺出,好比那恶鬼食人一般急不可耐,要撕碎了你。
眼下那些地痞们已把美人逼入墙角,已然是退无可退的境地,在色欲攻心之下,浪里狼再也按耐不住终于站了起来,他一边向墙角逼去,一边解去衣扣,且满不在意那百里语蓉的告诫之言。
“大胆贼人,你们找死不成?我哥哥就在隔壁客栈做客,待他追来,定将你们掏心挖肺。”
“那断臂的胆小鬼也配称作‘哥哥’?拉倒吧。还是让我这位哥哥好好的心疼心疼你吧。来吧!先让哥哥香一个,可馋死我啦!”说着,浪里狼真似猪八戒入了洞房戏娇娘,黑灯瞎火猛扑紧搂。
巧一时,院内梅树枝上家雀“叽叽”,此一声长鸣哨正好啄在那“贼怕响动”之上,可不害得几大贼人一时不慎慌了神,并齐刷刷移目树上梢,见一只如掌心般小巧的雀鸟在那枝上梳理毛羽,叽叽不止,生怕别人不知院内响动。
等回过神来时,起先浪里狼不以为然,可也有火,一只野鸟差些搅了他的好兴致,但其手下们往常却是那花鸟市里的老手,赌斗蛐蛐的常客,自然就能认出这鸟的羽冠亮丽,毛羽别样特色,脚爪修长有力等等特征,便就喊住了那又摸向美人而去的浪里狼,“头儿!这鸟是个脏口,怕是要惹祸呀。”
鸟有归巢之习;犬有护院之名。两者颇有灵性者,皆有预警之效。常被宠幸。
在这淫欲当头,裤腰带都解了一半,谁还能刹得住车呀?他手下这么一声喊,无异于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没等换来浪里狼骂出“别家的鸟关我鸟事”的时候,那些个手下中有一人却是试着朝天把手臂一伸,果不其然,那只傻鸟果是别家宠物,它从树枝上扑腾着翅膀就落到了那名扬着手掌的地痞手中。
这群人果然伤天害理至极!百里语蓉一见那只家雀在那地痞手中死命挣扎,眼看就要被捏得肠穿肚烂,她眼眶一红,这就要拔剑相向,哪知那只家雀却在此时口吐人言,吓人一跳,“呔!哪来的贼子?闯我宅门,还敢玩我鸟!”
贼盗就怕被当场捉脏,甭管来人是不是普通老百姓,这一声字正腔圆喊来,常能换来一个“邪不压正”,也使得那贼盗头一个慌乱不能。
常言道:律法无情,谁人不惧?别看此处是鹰爪湾,但它离“仙人居”之巅也就只有一步之遥,这要是行淫乱之举被人当场抓获,衙门里头摆着的那把铡刀可不是拿来与人开逗的。
如今“好事”被人撞破,事后不知有何祸端。尽管浪里狼竭力压下起先那般慌乱之状,并叫住那些手下们莫乱了阵脚,但百里语蓉此刻却是大笑不已,岂不是让人更加记恨那位坏了一桩美事的“程咬金”?
可话又说回来,其实那小丫头非是取笑那浪里狼个人等失态之状,而是因适才喊骂之人那一句话:“这要是坏家伙在此,非要笑做打跌就地滚的。”
忽地,“啪”那么一声巨响,道不尽那皮肉辣疼之苦,那一名手下被浪里狼扇得就地陀螺转,且就听他骂来,“看你们几个蠢货办的事,不是说此宅无主,荒废多时吗?”
“这这这……是是是……”
见了这一幕,不等那几个地痞磕磕巴巴完,倒是百里语蓉收了笑意,却萌生担忧。她是担心这位正从后院一边穿戴一边疾步赶来的公子会被人“杀人灭口”!适才那一声仗义出言确有奇效,可眼下浪里狼这几位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她只能寄希望于接下来不要把事情闹大为好,也留下一些各人收场的台阶,否则今日她得大开杀戒了,这样一来此地恐怕再难容于他们栖身,很容坏了日后“寻人”的计划。为何受人欺负,却不愿大动干戈呢?主要是因为她早起走访带回了一道“好消息”,日后不免会在此地多逗留几日,只是可惜那吴醒出门太急,把她给闪在了店门口。
“好你个奴才!我这只家雀来自蓬莱岛三十六仙洞溪下之灵种,取你十条狗命也不足换来它一根毛羽。还不撒手?”
俗话说:恶人善欺软怕硬。此时这一句富贵种,岂不吓退讨财奴?关键也在于那位公子中气十足的吼功,并且也有那奸恶小人善使“见人下筷”之功,往日他们敢欺寻常百姓,却是不敢碰那些有钱有势之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一时间,果是吓得适才擒鸟那名地痞腿肚子转筋,两膀子发软,这就被那只家雀挣脱而去。随着鸟儿振翅高飞入长空而过,那位公子也瞧清了被人欺凌而逼入墙角之“美人”!凭此女样貌,一时间弄得他目瞪口呆,此状非是淫欲,多的是一分欣赏。
正因有此空隙,才让浪里狼急中生智,没能做出那鲁莽之举在先。他凭眼前这位公子眉清目秀,在这偏僻的陋巷里面对众多敌手之下却如此泰然自若,料定此人非是寻常人家,其手底下也定有不俗的武艺。于是,他要探探对方的底细如何,再行刀兵不迟,便就施礼问来,“这位公子有礼了。常言道:龙王庙里龙王座,大水冲来不认人!城隍庙中城隍爷,无功无禄莫显圣!出门在外还是少说多做为好啊。如此,既是与你方便,也是与我等方便哪,哈哈……”
“喲,与我盘道?好胆。话,本公子听明白了。你这贼子就近拜了座庙就敢自比天高!瞧你这幅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皇母娘娘的座上宾。话说,你这奴才还懂个先礼后兵,挺替你家主子着想的嘛,只怕到时那大水冲来没人帮你挡啊。哼哼!你说说你,面宽嘴厚,顶无一寸灵光,根无半粒浮土,即便告诉你‘我家世’如何,你沾得了边吗?”说完,那公子笑一声,笑那几个地痞不知天高地厚,还自比心机各自把门堵,如此怎能不让他又找来浪里狼骂去,“你个滑头!自家隐去姓名不说,却左右与我打听来历,如此岂是以礼相待?还敢凭几名小贼三脚猫功夫堵门拦道,今日之事既叫本公子撞破,不拿你见官,我这‘东’字倒过来写。”
这一通话下来连带褒贬,可让百里语蓉听了个目瞪口呆,她本就不愿将事情闹大,奈何这位公子出身不凡,是个体面的主,怎会被人逼入宅门讨个事不关己。此一时她深刻的体会到了吴醒老給她念叨的一句话:“人在江湖,言不在多,小心自封后路。”
同时,那浪里狼听了这一顿讥讽之言,他这怒灌天灵气归气,但那位公子也在气头之上话赶话也把自家姓氏报了出来。依这位公子这身气度,他正担心杀错人得罪了权贵呢,如今知道姓氏就好办啦!也不管那位公子飞鹰纵跃对那几名手下出手,此刻他这脑瓜子转得比火轴猛,鹰爪湾附近各家势力的公子哥一个个在他眼前飞过,可没一个能对上号的!也没一会儿他这脑子就成了浆糊,为何呢?他可不是想着那“东”字倒过来该算个什么字,他是想着:“百家姓里有他么姓‘东’的吗?”
这就叫不学无术了。世上有没有姓“东”的,问一问路边那算命的先生不就结啦。
想归想,那位公子下手可没留情,打得那几个地痞满院抱头蹿,当然非是此人武艺精湛,而是那一阵旋风腿扫来,像极了那流氓窝里出来的,没看已把一人放倒,疼得人家捂裆惨嚎满地滚,“唉哟疼啊……头儿!这人就不是那大户人家的,不讲武德,毫无教养啊。疼死我啦!我这子孙袋呀,爹!娘!孩儿不孝啊……呜呜呜……”
浪里狼被这一阵惨嚎惊转回魂,那一刻他发觉有些不对劲,听弟兄们这响动怎么还哭上了!这一看不要紧,那名弟兄的裤裆上全是血,这一幕让人怎么也咽不下噎在喉咙里的这一口唾沫,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啊?什么仇,什么恨,楞要把人往死里招呼。
院子里梅树那边那几位堪称黑帮火拼“拳来脚往”,打得落叶纷飞,动静是大,可收声也快得离谱,以至于站在墙边看戏那百里语蓉不知该笑还是该前去助阵。可是眼下那几个地痞好似尿急一般,各人均是两腿夹裆,外加刀封下盘慌神不已,看来那位公子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他人相助。
“嘿嘿,几位小朋友这是练的哪家绝学?捂裆功吗?哈哈……”这位公子看到几个地痞给打怕了不敢近身攻来,他便得意忘形地仰头大笑,也不知这“男人”是要演给“谁”看。瞧他这人着实不像大户人家出身,且这口无遮拦之秉性怕是无人可及,也不瞧瞧他自己二十郎当岁也敢称别人为“小朋友”,狂妄得很。
俗话说“大意失荆州”!仅一瞬间,剑光将将出鞘,且是让那百里语蓉呼喊不及,因那“破天”怒吼之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杀意已然逼近那位公子之天灵盖!
这一瞬间,可害得还在仰头大笑那位公子爷完全顾不得形象了,哪管地上是泥是垢、是屎是尿,他一哈腰就地懒驴打滚,险险避过了那剃头而过那道冲天刀光。
这一刀之势袭杀而来威力着实不小,楞把院里那颗梅树削没了半边树冠,毁成粉末!有此杀心者,赫然是那“浪里狼”无疑。
眼下那位公子之狼狈,也算是自作自受,为人为事不留一点余地。瞧如今这衣裳上不仅有血腥味,也有那尿骚味极浓,这些味道初来冲入鼻腔,岂不让人干呕连连,且又是怒不可言,真就把他那股斗狠之心逼了出来。
好在没出事!就在这时,百里语蓉凭着迅疾的身法闪来,可她还没来不及把人扶起来,却是那公子一掌击在地上,便就借力翻身上了树。她再见到他时,此人像是手托“宝塔”,一只飞鸟叽叽,“哼!没看出来,你这嚼糠的货手里头还有这等‘武魂兵刃’!看来往日鱼肉过不少百姓呀。可要比‘宝’你可赛得过本公子?”说到怒急,他寻人指认骂去,“那面宽嘴厚的,我来问你:‘你可知我这只灵鸟为何被称为蓬莱岛三十六仙洞溪下之灵种’?”
“呀嘿!想‘叫阵’?”浪里狼刀身一摆挺身抬望眼,论到骂战这方面,他这等混球岂能输给你。可惜了,那公子根本没给他耀武扬威的机会,便就动上手了。
这番动作可把浪里狼气得不行,他早早的提了一大口气本要大放厥词抬举自己一手,可树上那王八蛋身披长衫,貌似斯文,却是不讲武德之败类!他算是上当了,这哪是准备打的口水仗,这是趁他不备要他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