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仗经验不足(1 / 2)
“周兄弟,冤枉你的是这个老梆子?”
抬手挡光的周成看向街道对面,一眼瞧见做梦都想咬一口的张贵,不禁怒火中烧。他姥爷的,我在大牢里夜不能寐,你在大白天打盹,不花心思招揽顾客,却蔫坏蔫坏地骗我的钱。
“发什么呆,是不是他?”先前说话的人催问。
“应该没错,统领说那人在金玉街卖红薯。”有人接话。
五六人聚集在一起,眼睛中写着“寻衅滋事”四个大字,路人不敢靠近,避之不及。
这行人最小的刚满十四岁,最大的将将二十出头,论家境论背景,不相上下。
个个秉性纯真,从不惹事生非和胡作非为,骨子里流淌着行侠仗义和惩奸除恶的血液,一般不会主动惹事,除非背着家人或家里同意。
“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找他讨说法。”生气归生气,周成不愿再欠下人情。
他与这群要为自己出头的人刚认识不久,直到现在仍然蒙圈。
昨晚狱卒破天荒地态度大反转,酒肉款待,吃饱喝足又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大牢,接着莫名其妙地被塞进早等候在外的马车,在大棠县顶尖的豪华酒楼前停下。周成以为自己做梦,笑呵呵地大步迈进,以前出于好奇就打听过,在这里住一晚大概要花很多很多钱,具体数字记不清,总而言之,不适合他的品味。
刚入住,正要关门,五个素未谋面的锦衣年轻人笑容灿烂的套近乎,熟络的自我介绍。
最矮的胖嘟嘟叫陈松,白净秀气的高个叫薛刚,腰间别玉佩的是张诚,背负长剑的是任无咎,沉默寡言的是许廷风。
席间,周成大开眼界,见识了他们五人的酒量,自己吐了三次,他们喝到三更却微醺
吐无可吐的周成招架不住,自顾自爬上床昏昏睡去。
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大脑一片浆糊,五人再次不请自来,被周成毫无血色的面庞吓了一跳,吩咐伙计送来醒酒汤和热水。
一晃到了中午,陈松说昨晚喝得不尽兴,差点让周成抱头乱窜。
这不是喝酒寻乐,而是嫌命长。
豆大的汗水滚落,周成告饶,“改天,改天再喝。”
薛刚冷不丁地温声问道:“改天是哪天?”
周成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任无咎笑着解围:“周兄弟,别介意,我们逗你玩呢。”
周成松了口气。
“你们为什么救我?”
“老爹吩咐的。”,“我爹和他爹是至交。”,“我爹在他爹手下做事,他是我的跟班。”
“我们去哪?”
“做好事,清理人渣。”
“”
闲聊着,六人来到张贵的店铺对面。
看着蠢蠢欲动的五人正摩拳擦掌,矮胖墩陈松不时发出磨牙声,周成生怕他们一不小心拆散张贵的老骨头。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嘴上这样说,其实也有私心。第一,他和张贵并无生死仇怨,犯不着六个打一个;第二,张贵真有个三长两短,自个小命难保;第三,真要动手的话,他有绝对的信心干趴下年老的张贵。
周成边走边嘀咕,“我只讨说法,还钱和道歉即可。”
“张贵。”
被叫醒的张贵见面前的人锦衣华服,面貌瞧着有些熟悉,可想不起在哪见过。
“认得我吗,张贵?”
“恕小老儿眼拙,不曾见过少爷。”张贵腆着老脸笑道,脑海翻滚,终于确定近来没得罪过惹不起的人。
周成不禁摇头失笑,简单扒拉下头发。
“你是小乞”张贵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那天晚上视线昏暗恍惚,难以仔细瞧清模样。
“记性不错。”周成轻蔑一笑,道:“今天您老可以归还钱袋了吗?”
人老成精。
张贵脑子飞转,钱袋早被烧成灰姚大人在众目睽睽下当堂宣判光天化日应该不敢自古都是穷怕富,富怕官。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张贵摆出可怜相,哆哆嗦嗦道:“小老儿在县衙已经说得很明白,的的确确没看见过少爷的钱袋,就算给小老儿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的东西,对不对?”
周成见识过他混淆黑白的本事,不愿纠结,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样,你留下钱,把钱袋还我。”
“少爷,请您别寻小老儿开心了,您若是不买东西,麻烦让道,我一家老小全指望这个店糊口。”张贵哽咽着求放过。
周成嘲讽道:“怎么不说我讹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