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仗经验不足(2 / 2)
傻子才相信富家公子哥会讹自己的钱虽然张贵贪财和欺软怕硬,人却精明得很。
正在此时,对面的薛刚喊道:“需要我们过来吗?”
周成急中生智,侧过身体摆手表明目前没必要,恰好让薛刚五人的身影出现在张贵的视线里,转头催道:“看看我朋友多热情。”
噗通。
张贵终于意识到一时贪财,惹到不该惹的人,连忙跪地磕头告罪。
这下子把周成搞蒙了,连连后退两步,皱眉道:“别耍诡计,你在街坊面前说个清楚,行不?”
张贵不敢应声,大冷天趴伏在冰凉的地面,额头沁出汗珠,数个想法在脑海中沉浮,若答应公子哥的要求,自己丢掉老脸不说,祖传的点心店铁定开不成;不答应则彻底得罪看上去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们,往后的麻烦只多不少。左思右想,蹦不出好法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狠狠扇自己几十个巴掌。
突然,静待答复的周成被撞得趔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朝店里望去,目光与搀扶张贵的年轻人凌厉眼神对上。
“大舅,我来晚了。”年轻人屈膝拍掉张贵膝盖处的灰尘,又弯腰轻拍他的后背。
陈松和薛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左右两侧,任无咎怀抱长剑挡住两人,张诚和许廷风各拦住一人,不让他们靠近。
本想看热闹的百姓见瓜太熟,作鸟兽散,躲得远远的。
“你们几个谁领头?”年轻人漫不经心的问话,头也没抬。
“你又是哪钻出来的?干嘛用屁股挡住脸。”陈松抢先开口。
薛刚瞥了眼年轻人,抬手压住周成的肩膀,朝发愣的周成眨了眨眼,示意他尽管放心,低声道:“在金石郡,几乎没人能和陈松掰手腕,他搞不定,他爹肯定会出手,很多人会出面。”
“小胖子,一边发育去。”年轻人无视陈松,抬手指着周成,嚣张道:“小子,死过来给我大舅鬼跪下道歉。他老人家不原谅,不准起来。”
陈松放声大笑,一只手指向年轻人,反问道:“你算哪根葱?”
薛刚两步跨到周成前面,语气平淡地道:“我不太喜欢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更不喜欢听到有侮辱我兄弟。”
年轻人闻言后眯起眼,捏指成拳,默然哈哈大笑起来,拍手称赞:“够爷们。”说着,一巴掌出其不意地往薛刚扇过去。
陈松勃然大怒,就近抓起蒸笼砸向年轻人。
薛刚不躲不避,语气淡漠,不紧不慢地笑道:“这巴掌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
年轻人偷袭不成,瞪了陈松一眼,低头扯了扯衣服,抬头又是一巴掌呼啸而去。
反应过来的周成双眼布满血红,一把推开薛刚,亮出匕首,全力一刺,对上年轻人阴鸷的目光后,他拔出别在后腰处的匕首以防万一。
平白无故被关进阴暗的大牢,受人冷眼,被狱卒欺凌,年轻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伤人
讨个公道就这么难吗?
既然你想打,老子奉陪。
匕首穿过手掌,却不见血。“砰”的一声,周成被扇飞,狠狠摔倒在地,匕首脱手而出。
“周兄弟。”薛刚五人第一时间把右脸肿胀的周成围在中间。
薛刚亲切地问道:“你感觉怎样?”
周成咧嘴一笑,鲜血浸红牙齿,周成捡起匕首,单掌撑地爬起,抹去嘴角的血,神色如常,笔挺地立在正午的阳光下,嘴里念念有词,“十天前,你舅舅倒打一耙还冤枉我,和官府勾结把我送进大牢;现在你不分是非黑白出手伤人。”
蓦地,声音变大:“老子不管你是谁,哪怕拼掉这条命,老子也要讨个公道。”
他微微一怔,伸出食指和中指,“两个公道。”
屋檐下的年轻人脸色微变,另外靠着墙的四人双手抱臂,眼中颇有玩味的意思。
陈松一拍额头,认真而又仔细的思索片刻,仰头朝薛刚说道:“我可不可以打你一巴掌,怎么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张诚不解:“为什么?”
陈松揉揉多肉的脸蛋,道:“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头一次在自家地盘被打脸。”
张诚顿时有点发呆,不得不佩服陈松的‘机灵’。
许廷风想了想,沉默片刻,憋出一个“哥”字。
任无咎的剑已出鞘,同样将目光转向薛刚。
“看我干鸡毛,都见血了,干就完事。”
薛刚没再挡着周成,笔直地站在他右侧。
左侧的陈松小声道:“几位大哥,等会多看看我,小弟在打仗这方面经验不足。”
张诚轻轻拍了他的后脑勺,朝前多迈出半步。
“卖汤面,好汤面,不好吃不要钱”
“谁他娘的剽窃我独创的吆喝顺口溜?”
一声吆喝,一声叫骂,打破正午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