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心游戏?(1 / 1)
今晚,阿拉沙·玅洙算是体会到原来这个窑子女人也是可以逛的。原本她去换了一件男装,刚出门,战戈看到她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穿成这样?”
只见玅洙一身黑色劲装,玉冠束发,为了今晚她还特意画了男妆,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立挺的鼻梁,消瘦的脸颊,麦色的肌肤,紧抿的薄唇,如此一来倒真像是英俊逼人的翩翩公子。
玅洙一脸的莫名:“不是去烟花场所?女人不是不能进?”
战戈上前取下她的发带金冠:“折梅居不论男女皆可入内,何况折梅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看来这个时代真是引领还接潮流,还有这样一个供人的娱乐场所,说来也不是太过封建。
当折梅居真正出现在玅洙眼前时,她惊叹,论风雅情调,恐怕世子府都略显单调。恰逢樱花盛开季节,一进院落,两排的粉色樱花慵懒的簇拥着,偶有微风吹过,簌簌而落的樱花平添一份仙泽一旁的假山温泉水细细地流淌着人工挖掘的湖泊,湖泊之上零星飘落着几片樱花瓣,上好的白玉砌成的道路弯曲向西,弯过月亮门,一处亭台楼阁赫然立于水面之上,檐脚飞扬,穿过木桥才是众人歇息的庭院,这里的格局像极了东南亚地区的风格,矮草木榻。
入眼处零零散散的人群坐落在木榻前谈论着风月之事,来这里的人无非都是皇亲贵族,有不少人昨晚她都见过,左边这位正在喝酒的是位将军,看他的衣着应当是摩羯人,右侧前方的这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再者是大腹便便的富商大贾,英俊潇洒的文人雅士,外来贵族,王公贵胄,如果想要结党,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凶手会不会也在这里?玅洙快速的扫着庭院的每一个人,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可疑的。
前方的战戈忽然止了步伐,一不留神玅洙猛然撞上他的背,她的鼻梁都在痛,揉了揉鼻子,刚要开口询问,眼风突然扫到一个身影,褚冽?来不及告诉战戈,褚冽的影子消失在拐角,抬眸触及战戈的眼神,突然间明白过来,正要开口,前方迎来了一位姑娘,娉娉婷婷行至他们面前,柔柔的开口,嗓音如同溪水,温柔而清澈:“公子是我们挑选的第六名客人,公子请随我来”原来院子里的人不是最终的人选而是入围的,而能进入最后的格局,必然是稀世珍宝。
那人将他们带到一个厢房,玅洙落坐后才惊叹:不愧是第一风月场所,古代人真会玩。
偌大的屋内,六名客人呈六边形图案排列,大厅中央铺着红绒地毯,一鼎瑞脑香炉飘着细细的青烟,毫不意外这香味正是死者生前衣物上的香味,玅洙无法看到六名客人的脸,因为每一名客人的厢房前都置有紫色的纱幔和水晶珠帘,之前引领他们的人就站在包厢外。
凭着露出的衣角,玅洙可以断定,褚冽就在他们的右上角,很显然,云娘也来了同样还是男装,左上角的这位玅洙仅能看到一双黑云靴,最东边的这位客人展露一角月白长袍,西方的这位乃是一方鲜红裙裾,而坐在他们正前方的也是两位,玅洙能看到的是一抹素白衣裙和一片蓝衣锦缎。
越是静谧的场合也就越压抑,来这里的人都是图什么?玅洙想不明白,千分之一的几率,这不是浪费钱吗?如此看来这世上的有钱人还真多。玅洙突然好奇战戈给了什么宝贝,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正要询问,忽地传来戏笑的声音:“恭喜各位成为折梅居的坐上宾,月娘在此有礼了”
寻声望去,这位自称月娘的女人一身紫色衣衫,一头云丝挽成飞天髻,斜插一支流苏玉簪,摇曳娉婷,清丽素雅,风姿绰约,果然是一个有格调的地方,玅洙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前世电视剧里老鸨的形象,在此一对比,当真是她有幸能看到如此有品味的妈妈,若是把她放到二十一世纪,在娱乐圈挤进一线女星绝非难事,思及至此,她不禁抿唇轻笑暗叹自己异想天开。
这一声轻笑正巧被战戈尽收眼底,他不知她的思绪又飞到了哪里却并不妨碍他对她这极淡笑意的欣赏。
玅洙并没有听到月娘在讲些什么,待她回过神来,薄薄的竹签已然落入战戈的手中,轻薄的竹签带着一丝香味,镂空的地方印刻着一朵樱花,极为巧妙,薄签上工工整整的一个大写的“叁”字映入眼帘。
玅洙小声吐槽:“我就不明白了,这群人拼了命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猜又猜不到,平白耗费时间和精力”
战戈听完蹙眉纠正:“不是拼命是拼财”
他一副较真儿模样让玅洙汗颜,还真是“咬文嚼字”,隔着纱帘,她似乎看见有人已然在动笔了,玅洙突然道:“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了别人,这样不是很危险?”
在这个命如草菅的时代,随便杀人也不会怎样,这里科技不发达,很多时候都成了悬案,除非像他们这种贵族涉及到政治问题的情况才会要一个水落石出。
战戈看着她疑惑的脸,漠然道:“这里的人不会见面”说完又想到什么,继续说着:“来这里的人不会有人像你一样……”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玅洙等着他的下文,战戈像是有些为难,轻咳一声:“耳聪目明”她一进来就像一个捕快四处“打探”。
玅洙就知道他不会夸奖她,瘪嘴道:“要像今天一样遇上我这样的人呢?”她刻意加重了“我这样的人”几个字。
战戈盯着眼前的半枝白梅若有所思道:“所以说今天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