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二十)——朋友(2 / 2)
有时候我们也会体验流浪生活,趁着放假的时候,压着马路从小县城的城北走到城南,从城南走到娱乐城再到广场,也不想回去学校宿舍,就躺在广场长椅上,看着人群由密而稀而无,切换着躺椅,找几个没有蚊子不冷的地方浅睡一会。我们靠在椅子上一起睡,不时呼喊对方名字问睡着了没。早上时候随着天明而起,在公共洗手间洗把脸,晃荡回学校。
后来大学我学会玩游戏了,我们再见时多是网吧通宵,再后来大学毕业了,再见时……啊,就只见过一次面了,那是住的酒店。
对我来说,后来睡酒店,或是通宵玩游戏,都不如两人浪迹街头来的更安逸惬意。
(吃饭篇)
吃饭也值得提出来写一段吗?是的,其实也就几句话,但对于我来说还是值得写一段。
众所周知,我吃饭很慢、很慢。我吃的少,吃的慢,挑食,很多时候我与人一起吃饭,但最后只剩我一个走。而只有他,等了我好多好多时间。他吃饭很快,我吃饭很慢,他吃完后就看着我吃,我差不多要花他三倍的时间才能吃好,要是碰见饭菜辣的时候,恐怕还得花更多时间——总是说重庆人很能吃辣,如我就不行。
我吃饭嚼得慢,咽得少,胃口不好,还爱想事情,所以吃的慢。他总是会在吃完后看着我说,专心吃饭,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大学篇)
我们成绩不是最好那一批,但说起来也还可以,因为最终还是让我们都读上了一本大学,且都在重庆。我有很多高中同学,有很多初中同学,但我只去过他的学校,只去找他玩过。要知道我是深度宅男,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的人,大约只有他的邀约,才能让我不至于找借口推辞掉。
我只邀请过一个同学来我家里玩,也就是他。大学时候,我们放寒、暑假时会尽量约着一起回家,然后是会照例去他家玩几天,然后来我家玩几天,或是换过来。总而言之,我唯一记得的同学的家长就是他爸妈,我爸妈唯一认识的同学,就是他。
我们一起在雨后上山找过野生菌子,往深沟里摸过螃蟹,调戏过误入房间的麻雀,经历过满地图找4g网的狼狈。我的朋友很少,于是与朋友相关的记忆也少,而不多的记忆中大多都有他。
(游戏篇)
高中时候我们一起玩拳皇,大学时候我们一起玩lol,大学后半程以及工作后,更多时候会一起玩手游吃鸡。
玩lol的记忆不是太好,因为我们都玩的丑,一起开黑便是输多赢少,时不时就会心生不爽。不过我大约是窝里横的人,对于其他不熟的人我是不会与之多言,就算被坑了我也只是闷闷的不说话;只有他坑了,我会有很多话说,指责他出装不对,补刀不好,天赋符文不会带等等。或许是如此,他便不喜欢和我玩,不过也或许是他有了新的朋友,惯以与他们一起玩。
不过玩拳皇和吃鸡的记忆就很好。玩拳皇时自不必说,玩吃鸡时两人收集东西时相互交流、为对方带需要的枪和装备,转移时的战术应对和安排。我很喜欢两人商讨进圈路线,寻找防守、进攻位置时的战术交流;也喜欢在对方说一句“我这边好像有人”之后,另一人拿着把破枪就冲过去的感觉。喜欢在他开车翻车后调侃他今日份翻车以及翻车的一万种方法,也喜欢在输了之后被嘲讽和自嘲枪法太马。
但不管怎么说,人生相遇不易,一起游戏的时候切记且行且珍惜。
(完结篇)
很多时候朋友都会渐行渐远,曾经以为会相持一生,但分别之后去了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公司,有了新的朋友新的伙伴,在时间和空间的隔阂下,似乎一切都会变淡。我不知道是我个人的心理毛病,还是可以把此说法推而广之。但如今似乎他已经走远,或是在我自我封闭后,也把他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