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黑暗神霍德尔（2 / 2）
“喂，什么情况？！”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森司脸色骤然一变
“草，别过来！”
缓缓转过头，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一脸好奇。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担心你搞不定，回来看看。”
森司感觉快要崩溃了，姐啊，这是百分之五十二的半神遗骸啊，
就算来一万个你也帮不上忙啊。
还有，你一个在逃通缉犯担心一个平平无奇人民警察有没有搞错啊。
左手缓缓放下，森司一脸无语。
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看来今天自己是没法搞定霍德尔的亡骸了。
“嗡嗡嗡……”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电流声，通讯器中，清晰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喂，巡查员森司，这里是指挥部，能听的到吗，收到请回答。”
“回答你妹儿啊。”
为什么被黑暗之火灼烧后，自己的通讯器竟然完好无损。
平静的躺在路边，还时不时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随着声响的频率渐渐变快，火焰之中的老人也开始躁动不安。
而此时，森司的手臂已经被红色能量侵蚀的也渲染上了一层淡红色。
红色能量在灼烧下寸寸消散，
不待他做出下一步反应，火光已经冲天而起，突破了光明的境界，照亮了这片天穹。
森司压着黑暗的火线向后暴退而出。
左手一把拉住还呆立在原地的常谷惠，通红的右手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
“别愣着，快跑。”
眨眼间，两人身后的整个街道就已经被大火卷入灾厄的废土。
诡异的黑炎在任何可燃物上跳动升腾。
好像有无数的哭喊与悲鸣从耳畔划过，清晰又虚幻。
常谷惠呆滞在那里，任由森司将她扛在肩头狂奔，那火焰与悲鸣仿佛……创越了空间
“赫……”
巨大的爆炸将两人掀翻在地，甩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中。
森司扶着一旁的白杨树站起身，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土灰。
身上除了右臂腐蚀的痕迹，并没有多少创伤，甚至连轻伤都算不上。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常谷惠呆坐在地上，望着被熊熊火海所覆盖的街区，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霍德尔的遗骸并没有追上来，在某种意念的引导下，它点燃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神性。
而这只是神性爆炸所产生的余波。
既然已经脱离了目标，就交给特化局那些人收拾烂摊子吧。
森司如此想道
“那，那是因为我……”
少女仿佛回过了神，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但又仿佛脱力一般，跪倒在地上。
“喂，别自作多情了。”
森司从口袋里掏出被黑炎烧的只剩一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像这种破坏，只要资管局派出人手，不到一个星期，这里就能恢复如初。”
“那，那些死去的人呢……”
常谷惠僵硬的回头，看向森司。
森司耸了耸肩
“根据天体站统计，每年死于特化能力事故的人都有几千万，而且还在逐年飙升……”
默默将毫无知觉的右手塞进兜里，森司继续说道
“再说了，就特化局那种封存手段，神的遗骸也多半会破开封印，与其在市中心爆炸，在这里解决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你……”
少女从平平无奇的巡警随口说出的平平无奇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什么
“你知道那封印无法封住神骸？”
“啧”
森司撇了撇嘴，转过头去，看向那持续燃烧的大火。
“为什么……”
话说道一半就停住了，少女低下了头。
对啊，这灾厄的始作俑者又凭什么对一个只是什么都没有做的人指手画脚呢。
对于常谷惠来说，没有让弟弟常谷冯跟来与自己承受同样的罪恶感便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差不多得了。”
森司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们这个年纪本就应该在学校里度过美好人生的，偏偏要做光复圣所这种听上去前途无量，实则是当冤种给神卖命的事，真是够了。”
最终还是点上了烟，叼在嘴里
森司转头向着街口走去。
“这个世界也真是够了……”
就在这夜色之中，
一道黑色的闪电突兀的显现，透过熊熊火海，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然后
笔直的贯穿了森司的心脏，甚至没有溅出一丝鲜血，只有一块焦糊的血洞。
“草……”
神骸在离开的最后瞬间，向妄图压制它的人发起了反扑。
就在常谷惠惊愕的注视中，在少女的尖叫声中。
森司一头栽倒进草丛之中，如熄灭的烟头一样，失去了与世界的连接。
在亘古的黑暗之中，它寻找到了自我。
找到了可以依附的载体，它向着黑暗中迈进，最终找到了那片带着些许晦涩的
光明？
它睁开了眼，清楚的感知到了不属于它的一切。
它抬眼望去，只看见在床边打闹的两人，
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少女，与她面前的红发妇人。
红发的妇人似乎察觉到它的苏醒，向它指了指。
少女回过头来，一脸惊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它，如同看着什么世间本不应该存在之物。
“你，你醒了。”
语气之中带着试探，智慧之神抬起手戳了戳它的脸。
脸颊上传来冰凉且清晰的触感，它想要开口，但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哼叫。
明明大脑如此的清晰，明明知道发音的方式，但是身体好像根本不听从自己的意志。
“啊……”
两人相互对视
“赫菲姐，它好像，听不懂我说话。”
“那不如你先给它起个名字吧。”
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自己，慧微微一笑
“嗯，那就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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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流声与闪断的雪花之中，少女再次沉沉的睡去，陷入了神塔之中的长眠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