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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牛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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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多谢先生教导有方。”

“这次升学考试我们统一报考,报名费和伙食费大约要二十块钱,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带来了,老师交给你吧?”

“你暂时交给王涛就行。”

他俩谢过老师,把钱交于王涛,并再三叮嘱儿子说:“把钱保管好,不能丢了。也不要惦记家里事,淹水跟你读书没有关系,专心复习考出好成绩就行了。”王涛点点头,他们放心回家来了。

第二天邮局小童又跑来说:“叫你们去学校交钱,怎么没有去呀?”

“昨天我们去了,钱已交了呀?”

“奇怪了,刚刚又收到电话,叫你们速去交钱。”

“出了什么问题?”两人只得准备钱再去。到了那里王涛委屈地说:“钱被人偷了。”

“哎哟!你怎么不当心,家里淹了水,到哪里张罗钱呀?”竹林心急欲哭。

“算了,算了,甭多说了,不能影响涛涛复习。钱我今天又带来了,你及时去交吧。”

竹林说:“我来投诉孙先生!”

“你省省吧,非常时期,不能弄得鸡犬不宁,影响大家复习情绪。”

“我一定要去,否则先生认为王涛撒慌呢?”竹林执意要去。

“那也好,我们三人一道去。”王光勤思考再三,觉得他妈也在理。

沈先生见了王涛家长忙说:“我们管理不善,王涛钱被偷了,真不好意思,此事我一定要追查。”

“哎,别别别,先生追查万万不可。大家在安心复习,决不能影响学生学习情续。”

“对,还是你谅解我,我实在怕影响升学复习。知我者,王涛父也。”沈先生收下钱,还多了两块交于王涛说:“你零用吧,再不能被人偷了!”

夫妻俩谢过先生,叮嘱了王涛,便回家了。

竹林回到家默默地流泪,为钱而心疼。这粮米油盐样样要买,大水茫茫到哪里挣钱?

那些“老东夏”好像习惯于这种生活,依然在开店营业。竹林心里很不是味儿,对光勤说:“明天我去找孙秀秀要木料钱去,要到一点儿是一点。”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你不知道她住哪里呀?”

“她说住在郎溪去江苏的路旁,我边走边问呗,肯定能找到她。”

“反正当下无事,你去找找也好。”光勤信以为真。

第二天清早,王光勤醒来妻子已走了。便起身做饭,送孩子上学,安心等待妻子的好消息。

等到天黑,竹林回来了,她累得疲备不堪,把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朝缸盖上一放,端起杯子就喝水。

王光勤看到米袋沉沉的,心想:“没有要到钱却要来些米?”他也手快,顺手一摸,觉得软绵绵的不像米。慌忙打开一看是各色的剩饭,有粳米饭、籼米饭、红米饭,还有几只粽子。他一切全明白了:她那里去要钱,分明是去讨饭!他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痛,顷刻就疼成了一片模糊。他觉得羞愧,猛然咯噔一声向竹林跪了下来,说:“我不是男子汉,连老婆都养不活,该死!该死!我欠你的太多了,对不住啦”。

“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随便跪呢?跪天跪地也不跪老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真没有出息,这大把年纪了还哭啥?”

竹林岁月谁能知?

光勤庭阶独自悲。

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绵羊,为了生活和生存,无怨无悔默默地煎熬着,一声不吭。水一直不退,她一直生活在苦难之中,心情当然落寞,但是从来没听她发过一句牢骚。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深感愧疚。

王光勤心情郁闷,逃婚时的承诺:“我就是做苦工也养活你。”谁知今天却遭这大难,他觉得愧对于她。对妻子说:“你跟着我风风雨雨十多年,只落得此般生活,我对不住你。你甭烦了,养家糊口是男人的事。明天我出门去找工作,我不能居家吃软饭吧?”

“这大水茫茫的,你去哪里找工作?女人是男人的家,男人是女人的娃,你必须听我的,在家里好好地呆着。”

“我有手艺,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拉倒吧!你那点狗屁手艺能顶用?”竹林疑虑了。

第二天,王光勤来到黄强家,说:“黄兄,看来这大水一时退不走。人总要吃饭吧?不能坐吃山空呀?歇着也穷极无聊。不如出门找个活儿做做。”

“话是不错。但眼下到处淹水,闲人多的是,到哪里找工作?”黄强显得有些为难。

王光勤说:“附近有没有砖瓦窑?我做过窑工,什么做坯、装窑、看火候、出货,我都会。”

“你做过窑工?会看火候?”

“能。”

“这倒是个技术活。”黄强想了想说:“我们这里十五里棚村有个土窑,也不知是谁家开的?招不招工?”

“你有空吗?请陪我走一趟,问问看。”

“好,今日无事,走就走。反正路不远,以步当车,去!”

雨过天晴,蓝天白云,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沿路两傍小草青青,蝴蝶纷飞。云雀直冲九天,嘎嘎吱吱地叫着,好一派自然风光。

两人边走边聊,七八里山路很快就到了,十五里棚村的土窑就在眼前。土墩窑,一个墩头设两口窑洞,一切活儿都需用手工操作。

见两个伙计在做砖坯,黄强向前一步问道:“请问师傅,你们老板家住哪里?”

“你找我们老板?他住这个小村,最后面一家瓦房便是,很好找。”那伙计顺手一指,王光勤他们谢过师傅,顺着指引的方向进了村。

十多户人家的小村,村前垂柳清池,村后翠竹小丘,莺歌燕舞,泉水叮咚。路面平坦,清静幽雅,是一处美丽小乡村。

两人径直向那瓦房走进。堂前坐着一位先生,五十开外人体偏瘦,精神尚可。小胡白齿,眸子如灯。他见来人迅速站起来问道:“你们是--”

“您是窑厂老板吧?”

“说‘老板’不敢当,区区小窑。请问贵客何事?”

“你窑上缺人手吗?我这位兄弟能做砖坯、能装窑、看火候,您需要的话我介绍给你。”黄强先发制人介绍了一通。这位老板本来不想添人,听他这么一说,这倒符合需求,便问:“你会装窑?会看火候?”

“对,我做过多年窑工,有装窑、看火候有经验。”

“我很需要你这种技术工。但是我们山沟里生意清淡,工资低,小工一天八毛,能装窑的大工才一块二。你愿意来吗?”

“行行,一块二,就这么定了。”王光勤只图有事做,工资多少也不强求了。

“不过丑话在先,最少要出三窑货才付工资,如果砖窑倒塌或烧成黄货要赔损失。”

他这一招真够狠的。

“吕老板,您放心好了,不会有事故发生。就依你所言,三窑货大约两个多月吧?”

“对,你明天就来上班。”

“一言为定。”

王光勤找到了这份工作,第二天开始就认真上班了。他处处小心谨慎,怕出纰漏。一个月后出了货,砖瓦非常漂亮,全是青色货。砖瓦的撞击声当当响,带有锣声。质量大大超过了该窑以前的产品。吕老板非常高兴,但是他坚持合同,非得两个月再付工资。无奈,王光勤只能在那里安心工作,等待两个月领工钱。

一天早上,王光勤上工去了。有个妇女来说:“竹林,我们在家穷极无聊,还是出门转转,行动行动三分财气吗。”

黄竹林迟疑了一下说:“好吧,去就去。但是,今天星期天,小俊放假在家,没有人照顾呀?”

“带他去呗”

俊俊在屋内听到了跑出来说:“去哪里呀?”

“去玩!”他妈有些怨气,心情自然不好,冲出一句。而小俊却高兴得拍手说:“我去玩了!去玩了!”他开心极了,蹦蹦跳跳跟去了。

三人一道走了五六里路来到一个陌生村庄,竹林倚靠到一户人家门口,俊俊跟在后面不知何事。只见主人挖了一勺子剩饭给他妈,竹林用布袋收下,他全明白了。在她妈身上又是擂,又是哭:“你怎么干这等事,丑死人了!回家!回家!不玩了。”

他妈说:“有什么办法呢?淹了水,人要吃饭呗?”

“吃饭不好买米回来烧吗?”

“钱呢?钱从哪里来?”

“钱?爸爸不是在窑厂拿钱么?”

“嘿!拿钱?快两个月了还没见半个子儿!”

在这现实面前,小俊无话可说。他像咀嚼苦瓜一样的难受,幼小的心灵深知父母的苦和难。但是,这次出门玩,他不知道是这样的“玩”法?想回去吧?八岁的孩子已不认得回头路了,只能远远的跟在妈妈后面。

过了一会儿,一只黑狗猛窜过来在小俊腿上一口咬,小俊“哇”!一声惨叫,腿上深深留下四个牙印,鲜血直流。竹林慌忙过来用手指捺住伤口,撕下一片内衣布给他包上了。埋怨道:“有狗来怎么不跑?”

“哪里知道它会咬人!”小俊挂着泪水,后悔莫及,不该跟出来“玩!”

“好了,好了,没事了,回去不要跟爸爸说。”她妈叮咛的嘱咐,小俊懂事,连连点头。他知道妈妈的苦衷。

回到家他爸爸回来了,母子俩不露声色,瞒得天衣无逢。

睡到半夜小俊发烧了,王光勤说:“小俊发高烧,怎么感冒了?”

黄竹林疑虑了一下,说:“赶紧送医院,看医生!”

“你大惊小怪的,孩子发点儿烧,是‘长热’,并无大碍,明天白天再去吧?”

“去去去,连夜进医院!事关重大。”竹林大惊失色,忐忑不安。王光勤背起小俊立即送进医院。

医生说:“哟!这不是感冒,这种发烧有点特殊,有没有撞击、跌跤或被狗咬什么的?”

黄竹林只能说出实情了:“是被狗咬的。”

“你们赶紧送县医院,打狂犬病针,小医院没有这种针。”

王光勤背着小俊连夜坐船赶到县医院,打了狂犬针,挂了消炎水。第二天才退了烧,险遭不测。

至于怎么被狗咬的?对王光勤来说一直是个谜。

淹了水,竹林一直沉浸在恐惧、优虑和痛苦之中,直到现在,一想起那些日子依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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