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赏了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后,寒雨又回到了床上。昨晚纵欲过度,到现在还腿脚发软。这次算是破了记录,他记得,结婚那晚也只有三次。
睡到中午,经不住一阵阵饥肠辘辘,寒雨不情愿地起了床。原以为经过昨晚和早上的一系列行动,女人会变得老实一些。
吃饭时,寒雨没有见到女人,换下几天的脏衣裳依然放在原处。问了父亲才知道,女人出去了。寒雨这才觉得这个外表文静、说话软声细语的人并不容易被征服。不听话只能说明火候未到,手段还不够狠,等她回来,得再添把火,他不相信治不了她!
毫无疑问,她是回娘家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天黑之前她就会回来。寒雨清楚,她们母女关系并不好,结婚后,除了回门那几天,她还没有在娘家住过一晚。但直到早上,也没见她回来。寒雨估计,姚家人今天会来替她出头,女儿被打,娘家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是常有的事。凭心而论,这事理亏,传扬出去可不好听。他寻思着早饭后出去避一避。正想着,忽然发现她的洗漱用品不见了。
她要干吗,不回来了吗?寒雨来到阳台,给自己点上香烟。最近,他爱上了吸烟,特别是早上洗漱后总要来上一支。
父亲的吼骂声从楼下传来,即便隔了一层楼,依然震耳欲聋。“说过多少回了,家里不是棺材铺,等死也没用。昨天的碗还泡在水池里,都发臭了;到现在衣裳不洗、早饭不做,你是想造反吗?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吊死鬼俯体了吗!咦,两个热水瓶怎么少了一个,难道出家贼了?”
父亲这么一说,寒雨立刻想到了楼上缺失的物品及一夜未归的女人。看来,她并没有在娘家过夜。昨晚,因为老二没有做饭,父亲足足骂了半个钟头。事也反常必有妖,从昨晚开始,老二太反常了。
莫非他和她已经搞上了?寒雨开始对这个疑点进行分析推理:她对他语气温柔,双眸含情,还送他衣裳;而他桃投李报,接她下班,替她鸣不平。昨天晚上,他把她藏了起来,然后……。
一股怒火在寒雨心底升起:这个怂人,他勾引了我老婆,饥不择食吃起了窝边草!他居然不显水不露水地耍心计、使阴招,怪不得老三说他聪明,看来我小看他了!寒雨一边心里骂着,一边想着如何让老二付出代价。
未等寒雨想出完美的报复计划,只见四叔公在镇上任副书记的根发的搀扶下走进院子。
根发仰望寒雨,一脸严肃地说:“快下来,有事找你。”
虽然住在同一村民小组,但根发叔一年也难得来一次,如今,根发叔已升任镇党委副书记,一大早惊动两位尊驾,事情肯定非同小可。靠了根发叔的举荐,寒雨才得以进村两委班子。他飞快地走下楼去,不敢有一丝怠慢。
所有人被叫到客厅,打过招呼后,四叔公用手示意大家围着八仙桌坐下,待春雨给每人倒上茶水,根发开口了:“寒雨,昨天早上为了去老丈人家的事,你打红叶了?”
寒雨说是。他终于明白了四叔公父子上门的原因。
“这件事说出去你不觉得丢脸吗?只要一天不离婚,你就是姚家的女婿,可是,端午节你不但不去拜望,还动手打人。”根发叔摇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寒雨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夫妻间吵架、丈夫打妻子不是常有的事吗,何劳这两位举足轻重的人出面干预!但来了也好,他也有满腹的冤屈要说,到时得让他们评评理。
正想着,只听四叔公问道:“寒雨,你老婆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哪里过的夜,你清楚吗?”
寒雨白一眼春雨。“这个得问问老二,他最关心她了,我们家恐怕没有比春雨更清楚她的行踪了。”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春雨。他也不回避,昂着头,不紧不慢地把昨天发现少了农药瓶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不会吧?我只打了她一巴掌,至于寻死吗!”
根发道:“我也不相信。如今条件好了,吃穿不愁了,至于寻死吗?来你家之前,我和父亲去了瓜棚,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不幸的是,我看到了红叶满身的淤青。她说你没有感情,没有人性,缺乏对她最起码的尊重和关心,和你在一起让她感到害怕。她说她想离婚,但你不让,因为你还没有折磨够。我不知道红叶说的是不是真的,寒雨,要不把她叫来,当面说说清楚。”
“不用。我不想看到她。”寒雨是最注重面子的,如今,遮羞布被最威严的长辈扯掉了,露出了不堪入目的一面,让他好不尴尬!
“根生,你是一家之主,这事你怎么看?”四叔问朝南主位上的侄子道。
“这个……,俗话说一只碗碰不响。寒雨总不会无缘无故打她吧?”
四叔冷笑一声。“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你还有两房儿媳没娶,我看也不用娶了。”老人冷笑一声,把目光转向秋雨。“老三,如果你也觉得老婆是用来打的,我得去劝劝卫小龙,让他把这门亲事退了。人家好好的闺女,凭啥到了你这里就不想做人了,弄得只能喝农药寻短见。”
秋雨连忙表态。“四叔公,我会对朵芬好的。”
四叔的话让根生听了非常不舒服,他觉得夫妻吵架他们的家事,四叔虽是长辈,但也管得太宽了。他提高了嗓门,道:“我说了,寒雨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根发问道:“你指的缘果就是红叶被强奸吧?被强奸就是背叛,就得受到惩罚。照你的逻辑,换作我也只能喝农药了。因为除了死,她已无路可走!寒雨,难道我们为了所谓的面子,连是非都不要了吗?”
“二叔,道理我懂,可是当这种倒霉事落到自己头上时,那道坎是很难跨过去的。”寒雨推了一下眼前的坐杯。“就像眼前放了一杯苍蝇让你吃,你说咽得下去吗?”
二叔道:“我明白了,看来,只能离婚了。”
寒雨说是。
四叔公的脸上写满失望和惋惜。“我们父子俩一大早跑来是来劝和的,想不到你态度这么坚决。不过,对红叶来说,也许这并不是坏事。”
在红阳镇,根发以真男人、急性子闻名,凡是决定了的、今天能办成的事情,他不允许拖到明天。“也好。不过,离要离得快,别拖泥带水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今天就把手续办了吧。寒雨,红叶娘家的房子都出租了,在找到住处前,她得在这里住段时间。你得大度点,客气点,别再伤害她了。”
回家的路上,根发道:“爹,我错了,我把一个心胸狭隘、道德和心理有问题的人推上了领导岗位。”
“记得根生来找你时,我也帮着插了句嘴。我也有责任。谁能想到,寒雨是这么一个人。”根发是孝子,老人若不帮着说话,他也不会去说情。
见四叔父子走远,寒雨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磨石子地上,然后用手着一旁的老二。“四叔公和二叔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说!”
“是”。春雨站起身,拨开老大的手,坦然地迎接着对方愤怒的目光。
为了阻止说话声音外传,寒雨在关上玻璃门后,大声吼道:“为什么你这么向着她?为什么总是多管闲事?家丑外扬,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