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一誓邂逅女儿国 万言罗织男子情(1 / 2)
且说唐僧等得无奈,心中揣急,正当焦虑之时,忽听有人呼唤,似曾相闻的声音,是那样轻柔,是那样和蔼亲切,妖婉清脆,是那样怡人贴心,是那样悦耳动容。他循声迈履知来者便是女王,庄重迎上,这时一阵微风送来泌人肺腑幽香,一闻便知是当年与女王倚肩时撒发的体香,他欲罢难忘,当年女王的衣香鬓影晃若眼前,一缕异香更是诱起他的记忆,思潮澎湃,感慨万千。当年执子之手,感触乃笄之情,至今难忘,也只有掩盖在万念皆灰的心尘之中,而今果真是女王一一娉婷玉立,阿娜多姿地渐近他面前,他不存心目睹且是扑入了眼帘:女王身披浅黄玉色轻纱,无以遮掩如雪冰肌,柳腰轻扭,酥胸隐露,肌腹盛脐,丰脾满臂。纱裙斜拽显金莲,丝袖轻摇裹玉笋。汗流粉额花容醉,眉展凤眸姿色掀。销魂蚀骨的姿影,扑入他的眼里,撩雨拔云,心性荡然脱窍。
走近了,连喘息声都彼此感触到了,女王端详着唐僧,含情脉脉,柔肠如水,诱饵眼球,人面桃花,无声的挑惹,殷切的诱饵,点点滴滴招爱惹欲,确确实实真情诚意,此时相顾无言,唯有各心明:心绪澎湃,相见恨迟。
“大唐御弟,你曾与朕行过夫妻之礼,更是奉天婚储,地里许配成双对,当属朕夫君。”女王平心静气,和颜悦色,道:“延续后裔乃苍天之眷赠,骨著脉通,与体俱生,乃传承之合璧,夫妻间爱欲交合乃属顺天地之赋予,没有阴阳交合,何以有佛家之传承?夫君可知为妇性情?朕苦渡如年之日,虽在高位,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幸遇昨夜天降祥瑞,奉天如约盼回了夫君,心中甚是欣慰。”
“阿弥陀佛,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唐僧举手扬袖,档在眼前,心中默诫:佛无色恋,惹色渎修,色空了了,方圆根本!
“夫君,若说你无情,怎奈肯见为妻,又缘何说无份?你若有情,为何一去音讯缈?今回返莫要误了春光,糟蹋了平生缘。”女王窥透了唐僧的心堵,一脉忠情地道。
“陛下,卑僧此来,只有一事相求,惟望成全,以遂我愿!”唐僧被“夫君”长“夫君”短,听得心头发麻,肺腑搔痒,皮起疙瘩,坐如针毡,耸麻腰背,只得一吐为快。
“举国与朕,都归属夫君,何为相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承载和担当!”女王不由分说一把拉上唐僧扬袖的手,欲往怀里抱揽,唐僧惊悚失色,往后挪移步子,欲摆不能,欲迎不敢,俯头侧脸埋在衣袖边,另一手掌不经意碰触了女王摇晃着的丰满的**,他闭目痉挛道:“罪过,罪过!”
女王猜测唐僧不适应这种情调,道:“夫君,朕知你来自大唐礼仪之邦,非礼勿扰,待朕沐浴更衣,便与你商事,随朕入宫吧,也算你回到了家!”
“谢陛下!”唐僧感到只要女王提正事,方才能以事论事,择时而谋,虽来之则安之,适势可处,此乃长策。
唐僧的右手给女王捏得紧紧的,他感到浑身酥麻,这个“江浪儿”自娘胎出来与女性无缘,乳稚岁月吮的是水煮米糊沾点蜜,见的是满目秃颅同貌相,嗅的是汗衫霉褥臭袜靴,堵住了世界的另一面窗口:佛门礼法杜绝了异性的渗透,佛门清规毋容他逾越这万年律法,倘若是没有规则纲纪,而何成方圆钝犀矣?此刻,唐僧感到气候在变幻,耳鸣目呆,浑身战栗,筋骨酥麻,目光不敢流落到女王身上,强饰笑容,顺应女王的搀扶,并倚重肩,肘臂相拥,云鬓厮磨地走出驿门。此刻,銮驾早已摆架待之,井然有条,门前铺设锦毯,撒了花絮,御佣倌妙龄靓丽,玉脸桃花,衣饰华丽,宝髻云鬟,个个风姿卓约。
女王搀携着唐僧同登凤辇,倚肩而坐,紧揽肘窝,十指握捏,贴掌抚摸,娇嗔妩媚,桃腮偎靠,馨香淡浸,女王桃口柔情,俏声地问:“夫君,千里难耐有缘人,何奈沟壑阻隔,终是相见,朕今天就把江山社稷交与夫君,朕只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朝暮厮守,白头偕老------”女王动容地说出肺腑之言,坦荡了她美好的憧憬,在她眼前也似乎展现美满幸福的蓝图,她勾画出的也只不过是人间欲望和期待,几乎没有奢华的呵求。
“陛下,贫增确有一事相求,谨望成全。”唐僧既无风情之欲,只有廉耻之心,他并不糊涂,他为移民而来,为狮驼国复兴而来,苟且说也为趋名逐利而来,也只有委婉求全罢了。
“夫君,你的事是朕的事,为妻记着了。”女王扬起妩媚的脸,微睁着迷离的凤眼,真挚地道出心中惊喜:“先前大师曾向天地开卦,爻曰:花开富贵,结子荣华。昨夜神灵又托来一吉梦,梦见院里的魏紫花开了,花朵上闪着彩光,艳丽生辉,雍容华贵,今日果真应兆了。
唐僧哑痴了:巧煞我也!真有这等祥兆吗?
龙车入城府,进阊阖,停在皇宫前。女王与唐僧依旧五指交扣,倚肩相搀,下了龙车,缓步迈进端门,直达寝宫,但见一个个宫女脸颊桃红,手掩笑拢的嘴,快步回避。行宫内,唐僧抹不掉以往的的记忆:奢华的龙床,黄纱淡雅的帷帐,泌人心脾的郁郁幽香,都似曾的熟悉,都似曾的暖味,都似曾的迷惘,都似曾的……
女王轻抚着唐僧的脸庞,纤纤玉指在靥颊上游摸,这是她魂牵梦绕爱侣,轩昂秀气的相貌,丰姿魁梧的身材,天庭饱满,眉清目秀,唇红口方,更是地阁丰腴,两耳坠珠,甚是仪态脱俗,举止高雅,风流倜傥,人间确有,就在眼前,果真是缘逢了!女王看得如痴似醉,心欢意迷,不觉淫情汲汲,爱欲恣恣。猛然抱住唐僧,如胶似膝,道:“夫君,朕爱的,心笃意诚,天地可鉴!”
唐僧无动于衷地垂着双手,无奈紧闭着双眼,不得不敷衍道:“陛下,应允贫僧一个心愿吧!”
“好吧!”女王善解人意,樱桃小嘴凑在耳边道:“自家人,朕的便是夫君的,为妻会让夫君满意。”
“贫僧奉命出使狮驼国,为移民有求于陛下,故拜见陛下,能否及时办妥?免得牵肠挂肚。”唐僧详述缘由,道出缘由,心中渗透着无奈与失落的苦涩,情不由衷地抽泣起来,其实他的处境也历历在目:他自娘胎就一生坎坷,顺滞顿挫,命途多舛,身世浮沉,跌宕坎坷,他作为菩萨并无救苦救难的本领,在灵山上并无他的威信,他本事能力有限,受人肘掣,几个曾经的徒儿也未必由他遣使,最揪心有愧的莫过于辜负了唐王的期望,他曾经的许诺如雷贯耳,记忆尤新,而今身不由已,愧疚到无地自容。他心中顿生苍凉,泪如雨下,“唰唰”地洒落在依偎在怀里的女王的脸上,女王惊呆了,透过唐僧迷惘的眼神,似乎读懂了唐僧的无奈与忧虑,女王轻慢搀扶唐僧坐下,亲手拭干唐僧的泪水,亲妮地慰藉道:“夫君多虑了,你的事就是为妻的事,朕现在就替你办,把心放宽吧。”
女王立即吩咐国师,精挑十万方龄二八体壮健康的少女,召集到魏紫庄园,等待派遣。
女王耐于唐僧低落的情绪,夫妻罗帐之事只得搁置不提,隐忍掩饰了几多无奈与惆怅。
唐僧与女王乘坐龙辇来到魏紫庄园,但见庄园四面环丘,阳光和煦,风和日丽,微风轻拂,百树翠绿,青芽茂发,嫩叶滋长,遍园芳菲,梅子垂枝,青涩诱涎。鸟语和鸣,百羽翩翩起舞,彩蝶恋花,勤蜂采蜜,天籁之声悦耳动听。
“陛下,何谓魏紫庄园?”唐僧感受到女王的真挚,体会到女王的热诚,无话找话,他岂能冷漠?岂能木讷?岂能刻板?
“夫君,自鸿蒙开辟之时,这里世代长着一种花蕾,从未**成花,要是强掰花瓣,花蕾随即脱枝枯萎,让其自生自长,北风至,花蕾方坠谢,年往年岁往岁,惟独此处有而别处无,朕也不知何故?但愿有幸目睹它**成花,枝骨成卉,祖上为盘住这些花蕾而建这个御园的,取名‘魏紫庄园’。”女王说得玄之又玄,也许是情理之中,唐僧似信非信,深感这么诧异的事,不去招惹为好,况且他也无贪花恋色之心。
唐僧被眼前十多万女子惊滞了,一个个容貌端庄,仪容娇艳,娇嫩妩媚,粉面生春,丰恣妖娆,窈窕可人,衣裳鲜丽,满头珠翠,银钗金簪,银裹金缕,黄光白烁,闪亮耀眼。笑语频传,俱愿迁徒,欢愉以待。
“陛下,贫僧会把她们安顿好,不会让她们受委屈。”唐僧暗暗叫好,发自心底感激女王,感到到了见好就收的时候了,道:“贫僧不会忘记陛下的恩情,陛下的功德苍天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