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被俘医生(1 / 2)
安塞尔在清晨苏醒过来,头脑开始清晰过来。
日出照亮一切,在特有的源石尘埃下,天空呈现出淡黄色,像水墨画中间色的混合,掺杂其中。
泰拉大地在弥漫硫磺味的空气中,一切似乎都是龟裂,到处都充满裂纹,像伤疤一样布满在这,裂纹中呈现褐色或暗黑色的源石颗粒掺杂其中,像血液一般四处循环。这一切都被安塞尔看在眼里。安塞尔眼中不是对眼前景象的麻木,更不是逃避,而是与众不同的道路在眼前铺开。
帐篷边缘处的露珠反射出微光,安塞尔伸出手指,像叶尖吸引水珠一般,慢慢滴在手指中心。安塞尔侧过头仔细注视水珠。水珠反射点点光芒,在安塞尔眼中形成倒影,在猩红的眼眸中。
这时安塞尔陷入了沉思,自己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了解到:泰拉世界大部分被感染者都会源石技艺,但也有少数非感染者也会,但没有源石的辅助,通常与普通人无异。自己的治愈技艺,只能止住鲜血,降低疼痛,加速恢复伤口,无法快速恢复伤势。
“喂,你叫安塞尔对吧?”卡尔一边呼叫她,一边扔给她一些干粮。安塞尔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神。安塞尔急忙接住。
卡尔在安塞尔身侧看向安塞尔的侧脸,猩红的眼眸,也在光线下,折射点点微光。这时他抛出干粮。
安塞尔又在为虚弱的身躯做上检查,少年还是没有醒来,不断发着烧。安塞尔一边不断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
高个男子此时问道:“需要什么药品。”虽然显得很不耐烦,但是还是开口问道。安塞尔侧过头,说到:“我需要一些酒。”高个男人愣了愣神。
在这个切尔诺伯格,一些干粮和水都是严重限制,虽然他知道酒的作用,但是也很难从营地获取,他们这七人小分队。本身就因为携带物资有点,并且不是去参与严寒地区——导致根本就没携带酒,连酒精之前就用光了。无奈的他也只能懊恼的一摊手。虽然很担心队友的安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安塞尔接着用源石技艺为他治疗,这只能减缓痛处。这时,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咳嗽起来。这时高个男人突然暴起,抓住安塞尔领克。似乎是在责问。
少年看着这一幕,微微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像有口铅灌入口中,无法发出声音,慢慢的抬起左手,无奈身体太虚弱,左手稍微用力,又落下。
高个男人似乎主要这一点,马上放手,转身蹲下,仔细查看起来。光线照在惨白的面庞,胸口上一些狰狞的伤口,不断的延伸,直到肩头部位才终止。少年的混浊双眼,已经看不到生气,只有鼻息才让人分辨出他还活着。高个男人顿时一种无名火,本能的想要扑上去。安塞尔很害怕的退后了几步,重心不稳,向后仰倒。
那时一种安塞尔以前从没见过的眼神,哪怕是前世,她也不曾看见过。
那种眼神中透漏出无限的哀伤,似乎是从地心中喷薄而出岩浆,带有大量的热量,让人无法靠近与单纯的报复不一样,这是种没有目的性,如同爆炸释放自己所有的能量,没有任何保留,对任何一切所都一视同仁。
哪怕前世,自己死去,带着无限的平静,因为自己的父亲已经告诉死亡的最后一课,她已经学会了。这个身体以前也面临许多次危险情况,也没像今天被吓倒。因为那不是因为害怕危险,而是作为医生对抗生死时,很难给病人家属交代。高个男子突然迟钝一下,然后不在言语,接着走向安塞尔,拉起了安塞尔。接着又走回到少年前。用柔和的目光望着少年。
气氛有些尴尬,高个男人开口:“我会去尽力去寻找,还有我向你道歉。”说完便低下了头。他在少年旁边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安塞尔在细心得为少年擦拭伤口旁边处的血污,少年感觉到自己恢复点力量,尽力的张开嘴。
“医生——咳咳咳……”少年的话语因为疼痛而中断了。这让正在拧干手巾的安塞尔偏过了头,马上安塞尔略带生气得说到:“保留体力,不要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