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下第一（2 / 2）

“包括我拜天教上任教主？”

疤脸汉子一笑，倒是把李渔惊到了，这位疤脸汉子李渔有映象，就是演武场教习的武师之一。你们魔教这么奔放的的？上任教主被杀说聊就聊？

“武侯虽然统领监天司，可和朝廷的那些鹰犬走狗不一样，信奉的是江湖事江湖了。

虽说武侯杀孽太重，但江湖上真正恨他的不多，为何？武侯肃清江湖时，一律是独来独往，先下战书，限定期限光明正大打上门，你要么臣服，要么比比拳头谁硬，甚至时间地点都任由所挑之人自己定，这份豪气，谁不佩服？”

李渔听了也不得不心中大大的为自己这个爷爷点个赞，好狂，但是真的好喜欢。

“而且武侯所杀之人，不是宗师就是大宗师，你我这种想死在他手下留个名机会都没有，宗师之下，人家看都不看，也不怕你后人成长起来报复，大丈夫当如是啊。”

李渔看着眼前的大汉眼里都快冒星星了，有心问话没舍得打断。

“我教上代教主，堂堂天榜大宗师，既不愿意臣服，也不愿意占武侯的便宜，就与武侯战于京师之外。

那一战，教主陨落，拜天教传令以后遵守监天司的江湖规矩，倒也没被灭教。甚至现任教主亲自赶赴京师迎回的尸骸，而且据说我教两任教主和那位武侯还有一个约定，武侯亲自指点了现任教主一二，当然其中因果，就不甚明了了。”

“教主登临大宗师后，也未再去寻仇。所以啊，江湖人，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李渔听罢，对这拜天教也有个初步了解，先后两任教主，两任大宗师，难怪在江湖时如日中天。

“教习如何称呼？听闻教习一番言论，心向往之，也想效前人之姿，跟教习学习一下武道可否？”李渔拱手，姿态放低，有礼道。

“明早早点来演武场即可，不过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大汉走时拍了下李渔的肩膀，不敢用力，想来对这位武侯的新入小迷弟很有好感。

清早。早早爬起的李渔发现演武场中已经出现了不少人影，年纪大的四五十岁，年纪小的不到十岁，有人扎着马步，有人挥舞刀剑，时不时传来疤脸男子的斥骂声。

“武道一途，根基要稳，没有捷径，就是一个熬字。再上等的武学，连基本动作都不会，连气劲是什么都感受不到，就像一个脱光衣服的娘们站在太监面前，干着急，有用吗？”说着对着一名二十多的壮年汉子一脚踢去，盘着马步的汉子一个踉跄。

“废物，我还没用力，下盘软绵绵的，今天不蹲到中午不许吃饭。”

壮年汉子老脸一红，也不反驳，又扎起马步来。

“我再演示一遍，好好看清楚。”

教习瞬间气势大变，双脚错开，双腿弯曲，身形成九十度，像大树般牢牢扎根于大地。李渔只感觉一股磐石般厚重感扑面而来，与壮年汉子的马步是天壤之别。

随后又到练习刀法剑法的汉子跟前，依次展示，简单的劈、刺、翻、砍，却总让李渔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气在里面。

“你小子在这来了就发呆？看戏来着？不练就滚一边去。”

教习自然看到了这位昨日新入伙的武侯小迷弟，不过这行为让昨日的好感少了大半，像个混日子的懒散之徒。

李渔略一拱手，来到教习跟前。

“我姓马，你叫我马教习即可。想学武，就收起心思好好练。你这皮白肉脆的，能吃得起这个苦？”

李渔看了看自己，十六七的少年，皮肤很白，举止间确实带上一股柔弱的气息，但是身子骨在同辈中算是比较壮实的，毕竟前身身份不凡，每天吃好喝好，营养比普通人好太多了。

“希望马教习一视同仁。”李渔既已决定习武，自然有所决心。

马教习暗中点头，起码态度还是不错的。

“先扎个马步看看。”开始习武，马教习就仿佛变了个人，严厉不少。

李渔前世从小也爱好传统武术，大学武道社、太极社之类的参加了不少，马步这种基本功还是练过的，而且有专业指导，自然比这些泥腿子强不少。

李渔两行开立，两尖平行，同时含胸拔背，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一个标准的马步姿势就出来了。除了没有那股意的感觉，和马教习姿势差距并不大。不过身体未加锻炼的缘故，不到十分钟，就感觉浑身酸痛，有些支撑不住。

马教习见状眼里有些惊异：“悟性极佳啊，这生疏的样子，确实是初学，但姿势已经十分老练，就基础来说，称一声武道天才不为过。”

马教习伸出手，在李渔的肩膀捏捏，腰部拍拍，根骨也不错，可惜，可惜，你这要不是从小读书，而是从小习武，说不得青云榜上有你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