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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下)飘摇纷纷漫天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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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胡说,这只手臂可是不想要了?”

他说着便将玄阴内劲自三两脉门打入他手太阴脉,手太阴脉属肺,三两登时觉得胸口一阵阵冰凉,呼气喘息也是寒冷异常,全然不似三伏七月该有的闷热,自手至肩也隐隐泛寒,没一会儿他整只胳膊都变得冰凉酥麻,像不是自己的手臂了一般,心中登时大惊,但此时脉门被人抓住,就算动手也来不及了,不由得回头望了望布帘后的里间。

林风见状知他已生怯意,遂说道:

“三两大哥,当真不要自己的手臂了么?”

他话音方落,自布帘后面飞出一枚暗器,正打向林风肩头臑俞穴,林风脱手放了三两,将暗器抓在手里,手心竟隐隐发疼,暗道:“此人好高明的暗器功夫!不知和莫信相比怎样?”他又想起莫信,微微有些愣神。

旁边三两见他放手,刚要转身离去,手腕一紧,又给林风抓住了,林风笑道:

“三两大哥,这么着急走么?”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自布帘后走出一个白衣青年,正是那白姓的掌柜,寒声说道:

“宏武镖局在洛阳!”

林风哈哈大笑,抬手放了三两,继而又向他深深一揖,说道:

“方才得罪了,三两大哥还请见谅。”

三两见他如此大礼,倒忘了刚才受制之仇,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白衣青年摆手示意,三两随即躬身而退。

白衣青年扬手向林风丢去几块碎银,漠然说道:

“结银二两七钱,不送!”说完转身就走。

凤巧儿怒道:

“你这是逐客吗?真想不明白像你这般冷冰冰的人如何做得下如此大的酒楼。”

林风急忙拦住凤巧儿,笑道:

“敢问掌柜的大名?”

白衣青年脚步忽然一顿,头也不回地说道:

“白珪。”

林风望着他的背影朗声说道:

“在下林风,改日再来与白兄一叙。”

离了荆州城,凤巧儿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三两会武功?”

林风笑了笑,故意吊她胃口,说道:

“不告诉你。”

凤巧儿哼了一声,说道:

“谁稀罕么。”

她偏着头自己想,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转脸瞧林风时,却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脸上莫名地升起一阵红晕,雪白的脸颊彷如杏花含蕊,半露娇艳,嗔道:

“有什么好笑的。”

林风仍是一脸笑意地瞧着她,问道:

“可曾想明白了?”

凤巧儿泄气地摇摇头,忍不住问道:

“你到底怎么知道他功夫的?”

林风笑道:

“早先我进店的时候撞过他一下,他虽然掩饰的巧妙,只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却被我瞧在眼里,这三两的马步功夫甚是扎实,怕是练了不少年月。我又试过他的主子,就是那位白珪白掌柜,也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尤其那接暗器的手法,我只见过一人比他高明。”

凤巧儿闻言不禁叫道:

“原来你早先试过了啊,我还以为你从他们走路做事的样子里看出来的呢,害我一通好想。”

林风微微摇头,说道:

“那三两常年跑堂端菜,一举一动都是常人摸样,我如何瞧得出来。要是像神霄真人、顽石老人这样的大宗师便可以听起脚步,观其气息猜知此人的门派来历,我却是差的远呢。”

凤巧儿叫道:

“还有我师父,我师父可厉害了,我离她的房间还有好远的时候便能知道我在哪里做什么。你可不知道,小时候我在谷中常背着她捉蝴蝶,一回去她便问我蝴蝶的事。”

顿了一下,仰头看着林风,神采奕奕地说道:

“知道吗,我们谷中蝴蝶可多了,有的斑斓五彩,有的雪白无瑕,有的巨如手掌,有的小似指腹……”

林风只得在一旁静静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谷中趣事,心中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风铃跟在他后面也是这般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不禁暗想:“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如何了?想必铃儿现在也是大姑娘了,是否还动不动就大哭不止?”想着想着也记起孩童时的一些趣事,不由得轻笑出口。

林风一笑出来便觉不对,果然见凤巧儿叉着腰瞪着他怒道:

“你又笑我!?”

林风索性不再解释,将眉一扬,说道:

“笑你便又怎样?”

凤巧儿见他如此抵赖,登时气得粉腮鼓鼓,杏目含嗔,又见林风却丝毫不肯示弱,她一时也没办法,而经林风这一搅扰她倒也安静了下来,谁知不过才一会儿她便又问道:

“你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可有蝴蝶?”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

“我住的地方有雪的时候比没雪的时候多,在没雪的时候也有山花烂漫,蝴蝶丛飞,只是不知道那些蝴蝶是怎么飞上那么高的山峰上去的。”

凤巧儿拍手叫道:

“有雪啊,太好了,带我去看看吧。”

林风暗想秃笔峰的山势,心想就算自己侥幸能上得去,也下不来,随即摇头叹道:

“我回不去了,那山我纵使上得去也下不来。”

凤巧儿仿佛听到什么奇事一般,连忙问道:

“是什么地方这般险要,我要去试一试。”

林风闻言直摇头,叹道:

“上去要有绵长不绝的内息,下山要有鼓荡丛生的真气。你纵然身法轻功再妙也只能望洋兴叹。”

凤巧儿偏头问道:

“那你是怎么下得山来?”

林风闻言想起下山时的狼狈,以及巧遇正在洗墨潭里沐浴的莫信,脸上突然一阵红潮,莫信嗔怒的样子在他心底一点点漾开,顷刻满满得塞在心里。

凤巧儿瞧在眼里,嘟着嘴埋怨道:

“你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跟昨天瞧那剑尖的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林风蓦然惊醒,面色大窘,慌忙说道:

“天色不早了,赶紧赶路吧。”当下一催马,跑在前面。凤巧儿见状,赌气般地将手中马鞭用力一甩,胯下马吃疼飞快地赶了上去。

二人行至一处山坳处,忽然自路旁闪出一堆道士,为首的一个老道士道髻花白,三缕长须随风微摆,双目迥然有神,背上斜挂着一柄长剑,冷冷地望着林风二人。

老道士旁边站着一个中年道士,只见这中年道士,拿手一指林风怒道:

“师叔,就是这人!”

林风瞧了好一会,才认出了眼前这道士正是与高温打架的那人,当下笑道:

“原来是道长啊,不知在此拦住在下去路却是为何?”

老道士冷冷一笑,寒声说道:

“小辈,还不下马说话,你家大人是这么教你礼数的吗?”

林风微微一愣,皱眉说道:

“礼数?”他这些年在秃笔峰与无明日夜相对,不但学了无明的功夫,无明那冷淡倨傲,视天下为无物的脾性也有所熏染,是以此时突然跳出一个老道士对他说教礼数,心头不禁有些气恼。

那中年道士见林风仍在马上不下来,面露嫌恶,向老道士一躬身,说道:

“师叔,他明明眼中瞧不起您,瞧不起咱们玄妙观,您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摩云剑,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这是故意不给您面子!断断不能容他再狂妄无礼!”

老道士闻言眼中寒光乍现,怒视林风,他刚要出声喝问,却见林风后面的凤巧儿忽然“咯咯”笑个不停,众道士少见如此貌美的女子,都不由得一呆。

凤巧儿自觉笑够了,将手中马鞭一指那中年道士,笑斥道:

“你这牛鼻子嘴巴好臭。”说着她又伸手扇了扇。

那中年道士心中恼怒,指着凤巧儿骂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孤男寡女非亲非故在一起也不怕人笑话!真是伤风败俗!狗男女!”

凤巧儿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催马往前一赶,待到林风身侧,突地一跃,跳进林风怀里,林风在马上不防她突然跳过来,怕她栽到马下,赶忙抱住她,随后瞪了她一眼。

凤巧儿却是不理,用手勾住林风的脖颈,斜眼睨着那中年道士,娇笑道:

“姑娘我喜欢!”

须知虽是江湖武林之中,男女不似一般百姓那么拘谨,却也是紧守男女大防,少有女子敢如此作为。周围的这一众道士被凤巧儿这骇俗的举止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中年道士指着凤巧儿二人,一时也不知道骂什么好:

“你们……”他按住剑柄要上前来,却兀自忌惮凤巧儿和林风的武功,终没敢真上前来。

一旁的老道士见他畏首畏尾的模样,斥骂道:

“废物,往日不好好练功,这下让人欺负了还得拖我下山。”他口中斥责那中年道士,却一甩袍袖,扫起一股劲风冲林风扑来。

林风不待劲风及面,伸手将凤巧儿抛回她自己的马上,然后随手拿来一物挡住老道士的劲风。

老道士本来一脸倨傲,不屑与小辈一般见识的模样,待瞧见林风手中的东西,登时白眉倒竖,怒道:

“这拂尘可是你抢去的?”

林风闻言瞧了瞧手中的东西,竟是凤巧儿自那中年道士手中抢来的拂尘,现在仔细瞧来,只见拂尘柄上乌金透亮,雕龙镶玉,而飞丝条条胜雪,晶莹夺目,是件十分精致的东西,难怪凤巧儿要抢来玩耍,想到此处他又狠狠地瞪了凤巧儿一眼,凤巧儿尚为他突然将自己抛回马上的事气闷不已,见林风瞪她,便也将杏目一睁狠狠地瞪了回去。

那老道士见林风兀自与凤巧儿眉来眼去,始终不曾将他放在眼里,一时间羞怒不已,一把将背上剑抽出,指着林风喝道:

“小辈,赶紧滚下马来,看你是小辈,道爷让你三招。”

林风这才回过头来仔细瞧那老道,见他花白的胡子抖动不已,想是气坏了,当下拱手问道:

“敢问道长仙号?”

那老道士反手挽了个剑花,煞是好看的将剑回旋而收,倒提在身后,又伸出两只手指捋着他那三缕长须,冷然说道:

“道爷玄妙观摩云剑洞元是也。”

林风和凤巧儿均是甫入江湖,哪里晓得什么玄妙观摩云剑。林风尚未答话,旁边忽然绿影一闪,凤巧儿已然落在洞元的身前,两眼晶晶发亮地望着洞元,拍手叫道:

“我常听师叔说江湖人都喜欢给自己起个名号,你叫摩云剑,那你是江湖人喽?江湖上可有什么新鲜趣事?”

林风见状不禁摇头苦笑,那洞元却是着实吓了一跳,他成名多年,一枝剑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声,功夫自是不弱,不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竟不知不觉地跳到他面前,他怎能不惊骇,遂收起了轻敌之心,便问道:

“小姑娘是什么人门下?快快说来,别闹大了伤了和气。”他猜知凤巧儿必是师出名门,是以先问明她身份,不想一会动手时得罪她师门,

凤巧儿连连摆手,说道:

“说不得,说了我师叔就把我抓回去了,要打我的……说不得。”

洞元见她天真娇憨,心机不深,又问道:

“你师叔是何人?说不定老道认识。”

凤巧儿张口要说:

“何……”

刚要说出口,她连忙又捂住嘴,把后面的话憋回肚子里,纤指指着洞元,骂道:

“好个牛鼻子,故意骗姑娘话!”

洞元本来是怕得罪凤巧儿背后的师门,是以先问明凤巧儿的师门再说,不想凤巧儿不但不告诉他而且还指着他的鼻子骂,想他洞元在荆楚地面上有名有姓的高手,平常江湖人士都要尊一声“洞元真人”,没料到碰到林风和凤巧儿两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辈,心中怒不可遏,剑指凤巧儿喝道:

“小辈,拔剑。”

凤巧儿方要说话,忽然手腕一紧,却是林风在她身后将她拉住,她见林风也来了,便喜道:

“林哥哥,你也下来了。”

林风瞪了她一眼,自是恼她方才跳进他怀里的莽撞之举,凤巧儿见状微微吐舌,不甚自在地往后退了退。

林风手中拂尘指了指那中年道士,对洞元说道:

“我不知道那道士在你耳边胡说了什么,让你来拦我们的路,不过要拦我们却也不那么容易。”

洞元怒哼一声,骂道:

“小辈,你手中的乌龙缠雪就是证据,你强抢我玄妙观宝物,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岂不找死!?”

林风闻言转头又瞪了一眼凤巧儿,才沉声说道:

“既是如此,是舍妹无礼了,我将拂尘还与你就是了。”说完扬手将拂尘丢给洞元,洞元伸手欲接,忽见眼前绿影一晃已被人抢了过去,正是凤巧儿。

林风见她又生事端,斥道:

“巧儿,别闹了,我们还得赶路。”

凤巧儿心中着实喜爱这拂尘,却又见林风生气,只得闷闷地埋怨道:

“明明是我抢来的,你却拿来还人。”又将拂尘丢给洞元。

洞元好不容易将拂尘抓在手里,早已勃然大怒,直接拿了剑式取凤巧儿颈项,凤巧儿侧身避让,骂道:

“牛鼻子好没道理,都还你了,还来纠缠。”

洞元哪还理她说什么,双目要喷出火来一般,手中剑影不断,招招狠辣,定要一剑将凤巧儿斩了,忽见眼前蓝影一闪,有人挡在凤巧儿身前,他心中一惊,左手掌出,与来人对了一掌,只觉来人掌力冰寒,自己半边身子要冻麻了一般,连忙后退,抬眼看时,却是林风立在凤巧儿面前。

林风斜眼瞧着洞元,冷笑道:

“要打也别去欺负小姑娘,林某随时恭候。”

洞元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若不是气急攻心,也不会不顾身份去杀一个小姑娘,此时见林风掌劲冰寒,年纪轻轻便内力雄厚,显是经高人调教过,他一退之际已然冷静了许多,便对林风沉声喝道:

“小辈,那便由你来。”

说完他挠身又上,只是此时剑法已然不似方才斩凤巧儿用的招数,绵密了许多,左手也抽出拂尘来相辅,只见他道袍飞扬,拂尘飘飘,颇有几分神仙韵味。林风微微哼了一声,也使起玄阴七绝掌与洞元斗将起来。洞元起先接了林风一掌,便觉出这个少年人不简单,他心中不住地盘算:“这少年人毕竟年少,对敌经验少,我且拿个‘稳’字诀拖他一拖,时间一久他必然露出破绽,我到时再下杀手不迟。”他当下拿定主意,一柄长剑使得绵密紧细不露半点空当,左手拂尘化作万千细雨,不时袭扰林风身侧,他料定林风年轻气盛,受不了他这般搅扰,肯定会冒然出手。熟不知林风自幼与恶头陀无明一起,恶头陀虽不多说话,教起功夫来却是一板一眼不落半分,洞元这诱敌之策岂会得逞。

林风的玄阴七绝掌自下山以来少有出手,都是用的林灵噩教他的五行养气决和五行遁天步,这两门功夫虽是高明,却是少了良师在一旁督导指点,而玄阴七绝掌却是林风在秃笔峰上日日与恶头陀无明拆招所用,无明又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高手,所学所会自是不同。

此时洞元绵密的剑法刚好对上林风玄阴七绝掌的漫天雪舞。林风打得兴起,虽有几次机会可一举将洞元伤于掌下,却不肯下手,只把掌法一遍遍地舞出来,他施掌之际周身寒气逼人,连路边未干的露水也渐有结冰之势。洞元却是越打越是心惊,他当初只是猜想这少年功夫了得,但定不会高明到哪里去,不想此时一番打斗下来,他越来越招架不住,额头腋下渐渐有汗浸出,又觉林风掌风冰寒,每一掌出都带过一阵寒风,每一掌出都冻彻心髓,此时此刻他已是苦苦支撑全然忘了自己初时的打算。

旁边凤巧儿见林风身形如风,掌法飘逸如雪,真个人如蛟龙,俊逸非凡,她一时间看呆了,眉间眼里却是林风潇洒的身影,小脸不知不觉中红了半天。那个中年道士见凤巧儿发呆,朝周围众道士使了个眼色,悄悄地抽出长剑,直直地刺向她。

凤巧儿正兀自出神之际,眼角忽然白光一闪,急忙翻身跳开,却被那中年道士挑开发髻削落几缕青丝下来,见周围一众道士个个手执长剑将自己围住,凤巧儿登时大怒,抽出短剑,湖绿色的裙子旋了几下便消失在众道士中间,众道士正诧异间,忽然人群中一个道士惨叫一声倒地,正是那个中年道士,捂着握剑的手臂,叫道:

“我的手,我的手,你,你废了我的右手!?”

众人正恍惚剑,绿影一闪,凤巧儿便站在那个中年道士身前,怒道:

“姑娘挑了你手筋,还便宜了你呢。”

那中年道士,挣扎着站起,朝周围道士喝骂道:

“还不上去把这小贱人砍了!”

周围道士闻言一拥而上,凤巧儿冷哼一声,身形陡转,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不时有道士惨叫倒地,没多久,便七七八八的躺了一地的道士,都是捂着使剑的右手呻吟不已。凤巧儿俏立在众人之前,拿出一块白绢擦了擦短剑,收回剑鞘,复又津津有味看林风与洞元打斗。此时洞元是苦苦支撑根本看不见周围道士的惨状,林风却是越打越是兴起,独自回味掌中妙处,也没瞧见周围的情状。

洞元与林风又斗了炷香功夫,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着冷战兀自发抖不已,他的长剑和拂尘也丢在一旁。林风却没发觉他已经跌坐在地上,仍在一掌一掌地打出,全然沉浸其中,洞元眼见掌夹着寒风扑面而来,忍不住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叫:

“别打了,我输了!我输了!”

林风被叫声一扰,惊醒过来,收住掌势,见洞元坐在地上冻得发抖,尚不明白是何故。凤巧儿在一旁拍手叫道:

“恶头陀的功夫果然了不起,林哥哥也了不起!”

洞元听闻“恶头陀”三字恍然明白,方才林风那掌掌寒风的武功竟是出自恶头陀无明,颤声叫道:

“玄阴七绝掌!?”

林风一愣:

“咦,你知道这套掌法?”

洞元猛然间大骇,惊惧地看着林风,花白的眉毛抖动不已:

“你是恶头陀的弟子?”

林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少爷才不叫那老秃驴杂毛师父呢!巧儿,咱们……这些人……?”

他回头对凤巧儿说话时瞧见躺了一地的道士,一时间不明所以,凤巧儿余怒未消,骂道:

“这帮大小牛鼻子想偷袭我,我挑了他们手筋。”

林风不禁抚额暗道:“这下麻烦大了。”

果然那洞元也瞧见了这躺了一地的一众大小道士,急忙问道:

“宗乾,你们怎么了?”

那个中年道士闻言,向洞元哭诉道:

“师叔,我们都被这小贱人挑了手筋,一身功夫废了!”他们自幼练剑法,此时凤巧儿挑了他们用剑的右手自然便废了他们一身的功夫。

洞元闻言大怒,指着凤巧儿骂道:

“小贱人,你为何如此残忍。”

凤巧儿拢了拢方才打斗弄散的一头秀发,见洞元不依不饶,遂怒道:“老牛鼻子,你怎不问问他们为何偷袭于我!姑娘只挑断他们手筋也算仁慈了!”

说完她伸手拉住林风,说道:

“林哥哥,咱们走吧,这牛鼻子好烦人。”

林风见已然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翻身上马,朝洞元一拱手,说道:

“得罪了。”

洞元恶狠狠地瞪着林风二人,恨声说道:

“小子!今天的帐,纵使你是恶头陀的弟子也休想逃掉。”

林风正待说话,凤巧儿却是杏眼圆睁,嗔道:

“牛鼻子,今天咱们没找你算账就得了,你还来威胁我们。”

洞元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林风怕她再生事端,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扬手一鞭敲在她的坐骑身上,又一夹马腹,座下马成吃疼飞快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两匹马便绝尘而去,不见踪影。洞元盘膝调息,好大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身来,望着林风二人离去的方向,阴测测地咒骂:

“今日之仇,早晚有清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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