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启程(1 / 2)
正月初五,下午未到申时,林达和贾芸汐夫妻回门回来,还带回来一条大尾巴,贾云兴。
贾云兴爱哭,还话唠。一般话唠都好奇心特别重。
林川前世小时候也特别话唠,不懂的东西,爱寻根究底,嘴上有十万个为什么。
这世不话唠,是因为心理年龄实在大,而且,大部分该懂不该懂的都懂了。
贾云兴大概觉得她姐姐嫁进了林家,他也不是外人,所以,比以前更不见外。
进了林家,咚咚咚的就上坡跑到林川的院子里来了。
“明德,听说你拜了王石崖先生为师,已经决定初八随他游学到衡阳书院了?”贾云兴还没进门就开口大声问道。
林川从书房迎出来,看着有些气喘的贾云兴,笑答:“嗯。冬天不宜跑动,出了汗容易风寒。”
“你了解衡阳书院吗?”
“不了解!”
“你师父没给你讲吗?”
“没有。我师父让我留着好奇心到时候自己游览,观察。”
“哎呀,那怎么办?”贾云兴有些懊恼。
林川不解:“什么怎么办?你还不是秀才,又不能马上去,等我回来了再讲给你听。”
“你不晓得,我有个朋友是秀才,得了一封推荐信,因我是湖省人,向我问衡阳书院的情况,。
可惜我的老家虽然是湖省,但是是离衡阳远的很的岳阳。
我从小跟着我爹外任,对湖省的了解不比别人多,我爹对衡阳书院也多少了解。
他问过我,我想着尽尽朋友之义吧。他说他心里没有一点底,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衡阳书院!”贾云兴有些无奈。
林川听明白了,贾云兴的朋友是想知道书院的考试难与难,出题的方向。
于是道:“衡阳书院作为最好的书院之一,一般的读书人的确是接触不到,更不要说了解了!不过…”
“不过什么?”贾云兴的神色急切。
这是真关心朋友的。
“我听同行的三位师兄提起过一回衡阳书院的考试,别出心裁。
书院招生名额有限,会让许参加书院考试的人铩羽而归,考试题目和科举的题目很不一样,有些偏门!”林川回忆道。
“偏门?”贾云兴念叨一句,又问:“怎么偏的?”
“他们没说具体的,只神秘莫测的一笑,说我有机会体验的,到时候自然知道了。”
“啊!”贾云兴惊讶,然后抱不平:“他们这不是吊你胃口?”
林川摊手哂然一笑:“是有如何呢?学兄们的恶趣味,我也只能受着了!”
这二日,林川因为了病好了,方才上午过去第一楼听师父讲经,名曰服侍师父。
父亲为他们安排出行事宜,母亲则为他们收拾行李。
好在过完年,开了春的这二日天气晴好,气温有所回升。
而林潭则首先写了请假条,由林逑转呈宋教谕。
林逑是半分不想出去游学的,天气冷,又山高水长的,纯受罪。
当他今年,也要在开学时回县学请假,会留在府学借读,由大舅这个进士出身的府学督导。
县学,暂时只有林江继续在那里读下去。
不过,如今新朝的县学课程抓的紧,不似前朝末期弥散着一股散漫之习。
胡县令这个老进士,为了吸引学子、留住学子,还时不时趁休沐日到县学义务讲经。
王山长这二日下午也应知州邀约在州学讲《春秋经》。
对于林川这个三试案首的小三元竟然没有被州学甚至是府学所录取,不明真相的人是有些误解的。
很多人都以为他得罪了谁,想趁他到州学听讲经之时,看看他这个倒霉蛋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这日,林川走在路上总感觉背后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还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个人就是林川,今年的童子三试案首。十二岁的小三元!”
“呵,小三元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咱们,被分去了只有举人教谕的县学!”
“啧,要是进入了府学州学,小三元八成能考上举人呢!
可惜进了新场县学,再好的天赋估计也白搭,那个县在这几届乡试中可是还没出过举人呢!”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少年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人也不足为奇!”
林川有些失笑,“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背后说闲话啊!
说的这么大声,你们几个都不考虑一下我这当事人的心情吗!”
其实,真是别人爱多想。
宋教谕虽然不是进士,但学识并不低于进士。
他只是在前朝耽误了科举,在新朝中了举人时,年龄又偏大了,当然可能还有经济上的原因,才不去京城考进士的。
前世,交通那么发达,林川从四川老家上一趟北京都觉得艰难,北京回老家也艰难。
所以,去了一次北京之后,宁愿与男朋友分手,也不愿意嫁在北京,离父母几千里,见一面太难。
林川一时搞不明白这些学子为何多想,少年一定气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