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集(1 / 2)
1267、扬州大将军府,白天,内景。
谢鲲:(正在向王敦汇报祖约无将帅之才,御下无恩。石勒才不怕他,开始侵寇边戍。攻陷襄城,围困谯城。破祖约别军,祖约退据寿春。石勒有觊觎之志,兵难日寻,梁、郑之间骚然,中州士女无不怀念祖逖。
王敦:(忌讳地看一眼谢鲲,随即轻松一笑钱凤回来了吗?
谢鲲:刚回来。
王敦:(半调笑地先生歇着吧,把钱凤找来。(谢鲲应声退出
钱凤:(入内大将军。
王敦:(低声地我心里窝火很久,因为有周访在西、祖逖在北而不敢发。周访死而祖逖继之,就剩一个周顗,入京师便收拾掉他。天助我也!
钱凤:下官恭贺大将军事业有成。
王敦:好啊。这下,卿等不必顾忌,放手实施我们的计划。
钱凤:(看左右无人,下拜赔笑臣恭贺陛下成功。
王敦:(微笑卿拜得太早,不说笑话了。卿的计划布置得怎么样了?
钱凤:有条不紊开展着呢。(王敦满意神色大将军欲成事,焉能不用西都诸王之故智?
王敦:(疑惑地看着钱凤西都诸王故智?
钱凤:如今大将军万事俱备,就差羁录朝士了。朝中有名望的,全部把他们扣在府中。一来可以提高大府威望,二来可以防止这些能人为别人所用。昔年在洛阳,执政者大多采用这种办法。
王敦:(微笑点头都有哪些朝士可聘任?
钱凤:有颖川陈述字嗣祖,还有旧时“兖州八伯”之一的“濌伯”羊曼羊祖延。
王敦:羊曼羊祖延是哪一个?
钱凤:太傅羊祜兄之孙,好饮酒。
王敦:哦,想起来了。羊曼与温峤、庾亮、阮放、桓彝等人同志趣、相友善,同为中兴名士。
钱凤:对。中兴名士,远近闻名。
王敦:好。就以羊曼为右长史,以谢鲲为左长史。其他人或参与军事,或聘为大将军掾属。
钱凤:大将军英明。(王敦得意状
1268、羊曼家,白天,内景。
陈述:(羊曼家厅堂里摆着酒菜,陈述、羊曼、谢鲲正在心情沉重地喝酒。羊曼消极地连连喝,二人都看他卿整天喝酒,消损身子不说,人家都给卿冠上一个名号,说卿“任达颓纵”。卿可惜不可惜名节?
羊曼:(自己斟上一杯酒,斜着眼看陈述嗣祖,我们三个人之间最为贴心,无话不说。我也是没办法。大将军有不臣之迹,我们谁劝谏得了?不过居身于可否之间,保全性命而已。不为大将军效劳,还怕他不放手,何苦引他注意!“行为污秽”、“处事无能”,总比与逆臣捆在一起,将来一同受祸好。(对谢鲲幼舆,卿说呢?
谢鲲:(同情地有理。
陈述:一提起这些,我就心惊肉跳,不说好吗?
羊曼:身在矛盾漩涡中,只能周旋。怕也不行。
谢鲲:嗣祖担不起惊吓,还是辞职回家的好。
陈述:哪儿也不安全。
谢鲲:嗣祖说得对。(长叹“乐土乐土,爰得我所!”(陈述悲,落泪
羊曼:嗣祖,今儿说得太多了,不说了,不说了。(陈述拭泪点头
差役:(在门外喊羊先生在家吗?
羊曼:来人了,我去开门。(谢鲲二人扭头看过来。羊曼出来,开大门。门外进来两个差役,其中一个差役怀中抱着布囊
差役:(喜气洋洋地羊先生,给您贺喜了。
羊曼:我喜从何来?
差役:大将军发来聘书,聘任先生为官,岂不是大喜。(就另一个差役手中布囊里取出聘书赔笑递过来
羊曼:(接过来,伸手邀请上差请进屋坐,我有酬谢。(差役笑嘻嘻地点头哈腰,跟着羊曼入内,看到陈述、羊曼二人
差役:(惊喜嗳呦,谢大人、陈先生也在哪,小人给两位君子贺喜了。(打躬
谢鲲:且慢行礼,怎么回事?
差役:大人还不知道哪,大将军聘请名人贤士为官,翼赞大将军府。聘请谢大人为左长史,以陈先生为谘议参军。羊先生的已经给了,为右长史。(谢鲲、陈述愣住
差役:(提醒地诸位大人,你们大喜。
谢鲲:(勉强笑着接过来聘书同喜同喜。
差役:(拿着陈述的聘书递给陈述,看着陈述的脸儿陈大人大喜。(陈述仍旧没动陈大人!
羊曼:(从抽屉里拿出两锭银子交给差役,替陈述接过来聘书交给我了,我们即刻去拜官。上差有事,先忙去。
差役:(喜笑颜开接过来银子,叩头谢羊大人。小人告退。(高高兴兴走出,羊曼出去送
谢鲲:(屋里,谢鲲一推陈述嗣祖,嗣祖!(陈述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1269、扬州大将军府,白天,内景。
崇望:(王敦在屋里坐,参军崇望鬼鬼祟祟地进来崇望拜见大将军。
王敦:崇参军,有事啊?
崇望:(巴结地大将军聘请的名士,应当给大将军出力。(王敦点头可是,下官见羊曼、谢鲲几人整天优游寄遇,不屑政事。在任终日酣醉,无所匡辟。
王敦:他们是名士,不敢催得太紧。这不,没怎么呢,先倒了一个。随他们怎么吧。
崇望:大将军若要成事,谢、羊二长史不能立大功。还得另求高士,才能十拿九稳。
王敦:(感兴趣地哪里还有高士?
崇望:术士郭璞可以帮大将军成事。
王敦:果然?
崇望:郭璞通阴阳、明成败,若让他给大将军指条路子,何愁功业不成!
王敦:都说郭璞有神验,不过耳听是虚,不曾亲眼见过。倒是茂弘很器重他,殷勤把他引见给诸大臣。
崇望:郭璞确实名不虚传。朝中大臣纷纷让他给看相,与他结交的人多了。太子与东宫官属都跟他交往过密,都因为他的神通。
王敦:都有什么神通?
崇望:无所不有。当年郭璞丧母,以母忧去职,卜葬地于暨阳,去水百步许。人问他:“离水这么近,将来会淹没。”郭璞说:“过不了几年,这里就是陆地。”其后沙涨,去墓数十里皆为桑田。(王敦来了兴致陛下登位前,让郭璞为筮。郭璞卜筮以后说“一年以后,会稽当出钟,以告成功。上有勒铭,应在人家井泥中得到”。
王敦:是这么说的,后来怎么样?应验了不?
崇望:应验了。太兴初,会稽剡县人果于井中得一钟,长七寸二分,口径四寸半,上有古文奇书十八字,云“会稽岳命”,其余的字没人认得。郭璞说“王者之作,必有灵符,与神物合契,然后可以言受命。”陛下从那天才真信他了。
王敦:(感兴趣画外音:“我要成事,也得让郭璞给我找出来合契灵符才好。”
崇望:(观察王敦神色郭璞曾经为人送葬,陛下微服前往观看,见主人家下葬时并葬龙角,因问主人何以葬龙角,知不知道此法当灭族。主人说:“郭璞说这叫葬龙,不出三年当致天子。”陛下问:“这里出天子?”那人答道:“不是出天子,是能让天子来问。”陛下奇异不已。
王敦:(感兴趣地这么说,郭璞无所不知。
崇望:下官敢担保。
王敦:郭璞既能知道成败,也该知道时限多少。
崇望:他能为东晋卜筮享年多少,就能为大将军卜筮运祚年限。
王敦:(不高兴地他卜筮东晋享年二百零一岁。
崇望:他说什么,是什么。若将他拘到麾下,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王敦:(神往状画外音:“这么有神通的人,不能让他留在朝廷。”好,即刻起郭璞为记室参军。
127、建康台省别室,白天,内景
干宝:(对郭璞丁亥日,月犯岁星,在房。
郭璞:(一脸晦气,失魂落魄地我占卜过了。其国兵饥,人流亡。(干宝略带惊异地看着他。郭璞仍旧失魂落魄,转身走出去
1271、郭璞家,白天,内景。
(郭璞坐在桌前发愣,侍妾在一旁收拾卫生。郭璞忧愁状画外音:“凶兆越来越大,我的死期越来越近。如何是好?”躁闷地对侍妾别在我眼前转了,给我摆上酒菜,陪我喝酒!
侍妾:好的,君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出去。一会儿,侍妾端着几盘菜肴入内,摆在桌上。郭璞一动不动,看着侍妾举动,脸上没一丝笑容。侍妾斟酒,将酒杯放在郭璞跟前
郭璞:(饮一杯酒人生能得几回醉,喝一杯少一杯。
侍妾:(吃惊神色又斟上酒,郭璞拿起来就要喝。侍妾抓住他端酒杯的手君子,喝多了伤身。
郭璞:(烦恼地君子?别拿好话填塞我,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侍妾:君子何必说这个。
郭璞:不说这个说什么?说我真是君子吗?(用手指点了侍妾腮帮一下小嘴儿甜得象蜜一样,什么时候都有好听的话说。知道人家都说我什么吗?
侍妾:妾不听别人说什么,只要君子好好的。
郭璞:(伤感地我好不了了!
侍妾:(伤心恐惧地君子……
郭璞:(真切地你听我说,我不是什么君子,我的确是小人。你以后不要叫我君子。
侍妾:(微嗔君子又喝醉了!
郭璞:不让叫你还叫!
侍妾:(为难地那叫什么?
郭璞:我是尚书郎,叫我郎君。
侍妾:(有些不忍是,郎君。
郭璞:(半醉,眯着眼摸自己腮帮,回忆状人家说的对,我“德性轻易,不修威仪,嗜酒如命,好色过度。”可是,你知道啊,我不这么着,还能怎样?人家能活八、九十岁,是得保养身子,不然怎么活那么大年纪?
侍妾:郎君若是少喝点儿酒,也能保重身子,活很大年纪。
郭璞:我活不了那么大年纪,这个你不知道。人家讲究养生之道,十分有必要,也是他们的爱好;我呢,命中注定死不在床上,养生没用,也没这个追求。知道我为什么贪杯纵欲吗?(侍妾茫然摇头因为我能享受到的东西,十分有限。我唯恐享受不尽,还养生?酒色对我来说,不能为害。
侍妾:那什么能为害?
郭璞:(恨恨地人,只有人,才能害我。(无奈状叹气林无静树,川无停流。幽思冥冥,无可奈何。天下这么大,没有我容身之处。人事险恶,难以用语言表达。
侍妾:谁?谁能害郎君?
郭璞:(又恨恨地杀我者,山宗。
侍妾:(疑惑地从来没听说郎君身边有叫山宗的。
郭璞:我一过江,就看见他了。我知道算计不过他,早晚死他手里。可是,什么办法!乐一天算一天吧。
侍妾:官场这么险恶,郎君不做官行吗?
郭璞:(坦然地这么着说罢:象我这一类卜筮惯了的人,懒点儿,什么事由都不想干,也干不了。要是不做官,会穷得连衣服也穿不起。日子过不下去,拿什么养活你!在官场上,能得俸禄,时不常地讨几个赏钱儿,凑合度日。你也可以衣着光鲜,在人前有头有脸。人不就需要这些个嘛!日子先这么过着,什么时候没有我了,你再跟别人。
侍妾:(恐惧地郎君别说了,我怪害怕的。郎君休息一会儿吧。
郭璞:我还没喝够,也没跟你说够。过来,到郎君这里来,我还有事儿要托给你。(侍妾近前,郭璞将她揽在怀里,看着她的脸儿认真地吩咐你听着……(门突然“咣当”一声开了,郭璞二人吓了一跳,外面亮,二人看不清楚状
桓彝:(站在门口,哈哈大笑郭景纯!今天让我给逮着了。你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不知道门外有人偷听?(侍妾慌忙起身,回避不迭
郭璞:(定睛看,满脸得意笑容的桓彝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荷叶包,晃悠悠地伸到郭璞眼前。郭璞生气地桓茂伦!我告诉卿多少次,卿进来的时候敲敲门。卿今年什么年纪,还这么顽皮!差点儿把我的魂儿吓掉!(桓彝不以为然的笑模样卿得改改习性。我告诉卿啊,以后不许直接闯进来,得有点儿规矩。
桓彝:(笑嘻嘻地小人还讲规矩?你不是今天才当的小人吗?
郭璞:我从来就是小人……哎呀,我都让你气糊涂了。我是说啊,卿这个秉性很不好。
桓彝:(骄傲地我秉性怎么不好!嗯?刚直不阿。
郭璞:(厌烦地行了,我今天没兴致跟卿说笑话。我告诉卿啊,卿会惹祸。
桓彝:(依然皮脸进卿的门惹什么祸?卿家能杀了我?
郭璞:(不耐烦地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一句话?
桓彝:(猛收敛喜色,绷着脸儿行礼桓茂伦洗耳恭听。
郭璞:卿来,什么地方都可以直接去,但不可到厕所里去找。不然,必客主有祸殃。记住了吗?
桓彝:(仍然绷着脸儿:记住了!
郭璞:(叹了口气,刚一坐下,桓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打跌儿我刚才的话都白说。卿一点儿不当回事儿,笑得比陆云都好看!
桓彝:陆云笑卿看见了?
郭璞道:(无奈地卿真是没一点儿正经事!
桓彝:(吊胃口地我没正经事儿?卿别让我说出话来!
郭璞:(不高兴地你说,你说!
桓彝:(指着郭璞侍妾这位姑娘想必就是卿从江北拐来的吧,胡孟康家的婢女!是不是?(郭璞装听不见。桓彝知趣地不闲扯了。我今天来找卿喝酒,看,我带了什么。(解开荷叶包,一股肉香扑面而来。郭璞嗅嗅,来了兴致
郭璞:(盯着看味道佳呀。哪儿弄的?
桓彝:乌衣巷陈小楼那儿卖的。达官贵人的家近在咫尺,我过其门而不入,专程给卿买上好的牛肉,卿的面子大不大?
郭璞:(神色缓和地这才是好朋友。
桓彝:(笑酒肉朋友!
郭璞:酒肉朋友更难得!(对侍妾斟酒!(二人端起杯,郭璞一饮而尽
桓彝:(思考状好像我真成酒肉朋友,卿这句话我不爱听。除了我,卿交的朋友可是太尊贵了。我这个酒肉朋友,越来越高攀不上。我听说,温峤、庾亮与卿的关系不错,就是太子,也与卿有布衣之好,对吧?(放下酒杯
郭璞:不过与我亲狎,拿我取乐罢了。我还不知道我什么人吗,怎敢高攀。
桓彝:(皮脸地这不叫高攀。人家是贵人,卿是神仙。
郭璞:又拿我取笑。
桓彝:(摇头晃脑取笑就正常。我听说有人要写《晋书》,把卿也写进去。是这样描述卿的:“郭璞好卜筮,缙绅多笑之。”
郭璞:今天看起来,卿好像身体不错。有功夫大老远地来看我,病好了?
桓彝:(诧异地一愣……我哪有病?
郭璞:卿不是以病去职的吗?
桓彝:什么呀!王敦擅权,嫌忌时望,看我不顺眼;正巧那两天我上火,王敦就势免了我的逡遒令,让我回家养病。我一想,免就免了吧,跟他较真也不占便宜。卿不知道,跟着王敦不能干。(郭璞更加心烦状,眼神中愤恨。抚了抚胃做了个酒劲儿往上涌状,咬牙端起酒,又一饮而尽。侍妾为难状倒酒,郭璞沉着脸不语,看着侍妾倒酒
桓彝:(小心地端详郭璞和侍妾的神色,不好意思地今天喝得没兴致,改天卿高兴了,再来痛饮三百杯。(起身,又看两人的神情,似乎都没听见他说话告辞。(桓彝自己开门出去,又给关好门。
侍妾:(郭璞愣坐着不语。侍妾转身打开身边的柜子,郭璞扭头看她。侍妾取出一个用布包着的包。打开,取出一条精美的稠夹裤,对郭璞我昨天做好的,郎君试试吧。
郭璞:我刚才说让你办一件事,就是要你把这条夹裤送人。
侍妾:刚才没告诉您,怎么会刚才要把这物件送人?
郭璞:你什么能瞒得了我!别啰嗦,让你去,你就去!
侍妾:唯。送给什么人?
郭璞:你拿了这件夹裤,出门往东走,过一刻钟,路上会迎面走过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不带头巾的,名叫陈露的就是。
侍妾:我说什么?
郭璞:你对他说,这是我郭璞郭景纯送给他的,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到时候自然明白。去吧!
侍妾:唯。(包上夹裤,提着它打开房门
1272、郭璞家院子里,白天,外景。
(外面。桓彝从一边伸头往这儿看,侍妾开门出来,桓彝赶快藏好。侍妾走过去,桓彝仍旧伸出头来,看了看侍妾,又向屋门看去。屋里,郭璞心中不定的样子在屋里转了转,摘下头巾,取下墙壁上挂的刀,开门出来,桓彝又藏好。郭璞走过去,桓彝又露出头
桓彝:(一脸猜测神色画外音:“郭璞今天心神不定,一会儿他还会有什么举动,我得看看”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从门缝里向里面张望。门缝里,屋里空无一人。桓彝诧异状郭景纯在家里搞什么鬼?(顺着郭璞走过去的路慢慢找来。郭璞顺着一条路往前走。桓彝隔了片刻也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桓彝左转右转,停步,左右看。桓彝画外音:“没看见郭璞出来啊,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四处张望。桓彝走到厕所旁,听见里面有动静。桓彝往前刚想进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停下。桓彝画外音:“郭璞刚才有言在先,不让我到厕所里找。他又弄什么鬼!”转眼珠寻思状画外音:“看看不就知道了?怕他什么!”桓彝刚走了两步,又收脚站住,桓彝回忆:郭璞:“卿来,什么地方都可以直接去,但不可到厕所里去找。不然,必客主有祸殃。记住了吗?”回忆结束。桓彝思考状画外音:“别真让他说中了。”桓彝又好奇又不敢状徘徊一会儿,思索状画外音:“我从门缝里看看,不进去找他,自然不应这句话!”自我肯定的得意神色。桓彝轻轻走到厕所旁,扒在门上,从门缝里往里看。
1273、郭璞家厕所,白天,内景。
郭璞:(郭璞裸身披发,口中衔刀,正在设祭。两手比划了一番,将刀拿在手里,在灯烟上翻转,口中念念有词“天禽天英,与我魂灵,多福多吉,降我天庭。除我凶厄,是我福星……”(门缝里桓彝的一只眼睛眨巴眨巴转了转。门外,桓彝扒在门上看屋里的举动
1274、街上,白天,外景。
侍妾:(郭璞侍妾在路上往前走。前面有三个人,迎面走过来。都是彪形大汉,府衙小吏模样。三人由远而近,当中一人特写。侍妾注意地看着他——没带头巾。侍妾打开包裹迎上去,三人停住。侍妾对那个不带头巾的汉子先生!我们大人让我把这件夹裤送给先生。
汉子:这位夫人,认错人了吧?
侍妾:不会错。
汉子:(尴尬地我与夫人素昧平生,夫人知道我是谁?
侍妾:您不是叫陈露吗!
左侧汉子:(左右两个带头巾汉子相视,奇异的笑容点头,用手拍陈露人家夫人认识你。(陈露诧异状
侍妾:先生不必多心,是我们大人告诉我的。大人说这个时候,会有三个人与我相遇,两个带头巾的,一个不带的。就把这件夹裤送与不带头巾,名叫陈露的先生。不是您吗?
陈露:(惊异地笑,抓了抓脑袋你们大人是谁?
侍妾:我们大人是郭璞郭景纯。
三人:(情绪活跃郭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