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灿秀“选择”相信四域七界的管理者来锡（2 / 2）

于是，灿秀“选择”了相信来锡，问道：“帮你找到淇岸，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来锡道：“事成之后，我可以让你成为超越金水鉴一样的存在。”

灿秀：“去你的永生苑，长生不老吗？”

来锡道：“这算什么？到时候，你想统管地球，也不是不可能的。”

哇，这个“饼”画得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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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来锡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来锡可信与否，但灿秀自觉自己别无他路。

灿秀心里道：“清除记忆？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没有穿越前的记忆，我在这个乱世可怎么活啊。”

大约看出了灿秀的心思，来锡好言安抚他几句，承诺说只要灿秀完成任务，就如他所愿。

灿秀无奈，只好答应了。

可是，灿秀还有很多疑惑，刚要开口，忽而听到鸡叫，一睁眼，醒了。

“啊？原来是做梦啊……”灿秀自言自语着，四下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

虽然是梦，但感觉好清晰啊，来锡的话，一言一语，灿秀都清晰地记着，好像自己真的去了一趟金水鉴。

这是怎么回事？

灿秀思量片刻，想不明白，言道：“算了，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找淇岸吗？反正又没限期，我就慢慢找呗……找不到，她总不能怪我吧？”

此时的灿秀不知道来锡的厉害，有些“消极怠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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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色还早，灿秀倒头又睡了起来。

刚躺下，灿秀腾地一下子弹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来锡说，金水鉴里装着地球的时空，可以暂停、后退、快进、删除这个世界，哇，这个功能好厉害……”

如此盘算着，灿秀又一次倒下，盼望着再见来锡。

然，这一次，真的只是睡觉，没有再做梦，也没有被来锡“邀请”到金水鉴。

睡醒后，灿秀颇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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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秀第二次入睡的时候，皇甫府上，张氏大娘子已经派了家里的心腹大管事吴大，套上马车，来凤凰山下李二婶家中接人。

得知主君有外室，还生了一儿一女，吴大十分震惊，又诧异。

吴大心里道：“一向强势的大娘子，怎么会心甘情愿、平心静气地接受那外室的孩子？”

张大娘子不提，吴大便不多问，他猜测有些内情，是不能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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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和两个小厮驾车赶到李二婶家后，灿秀他们已经吃过早饭。

早起后，李二婶、善姐儿就已经把包裹收拾好。

吃完饭，他们便坐在堂屋里说些家常闲话。

灿秀众人随吴大上车，一路无话，车子穿桥过街，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皇甫府。

未进大门，灿秀便大感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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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秀的吃惊，源自他第一眼看见的富贵。

其实，皇甫嘉本身并不富裕。

皇甫一族原本是金陵的，在皇甫嘉祖父这一辈才迁居杭州，家族人丁不兴。

皇甫嘉的父亲只有他和皇甫正两个儿子。

皇甫正为人贪吝，分家时，仗着嫡长子的身份，欺凌二弟皇甫嘉，裹挟了八九分家业，带着大房老幼重回金陵去了。

皇甫嘉和寡母独居杭州，在母亲的建议下，皇甫嘉把祖宅重新修葺一番，后庭为院，前厅为堂，创建了嘉安堂，看病救人，也算得了一处好生计。

嘉安堂地理位置极好，在流福井附近，紧挨着杭州州衙，衙门前后几条街格外热闹，平日里往来的百姓很多，加之皇甫嘉有家传绝学，嘉安堂的生意一直不错。

母亲过世后，皇甫嘉才敢外出游历、考学，正是因此机缘，在东京结识了而今的大娘子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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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娘子家境殷实。

到了杭州后，其父张三官看不上皇甫祖宅，原本想靠近嘉安堂的祖宅在仁美坊买一处院子。

刚巧，张大娘子的母亲赵氏在杭州有个陪嫁的园子，叫“菡萏园”，以莲荷著称，故而得名。

这菡萏园，最初是弘远伯赵家的产业，规模颇大，内里的建筑布局、亭台楼榭、花草沟渠等颇有王侯气度。

张大娘子的母亲是弘远伯嫡女，当初出嫁时，娘家陪嫁了几套园子，苏州、杭州城里各有一个，金陵近郊有一个，属杭州的这个最大，景致格外好，风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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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制，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都体现出严格的等级制度，比如穿衣，朝廷曾多次下令，禁止百姓“服紫”“不得以金饰物”“不得以真珠装缀首饰衣服”等等，即便是各级官员，各自的衣着也有相应的规定，以便划分等级。

至于住宅，自然亦是如此，平民百姓是不能兴建高楼大厦的。

按制，皇甫嘉这个无官之身携家住在菡萏园，乃逾矩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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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上行下效”，北宋末年，朝廷百官奢靡成风，下头的富贵商贾自然不会甘落下风。

况且，杭州地处江南，一则是“天高皇帝远”，二则是贵家豪门的生活奢华已久，很多都已经忘记了朝廷禁令，修建园林、高宅的不在少数。

于是，皇甫一家人便顺利搬进了菡萏园生活，就连杭州地方官都不置可否。

可见，朝廷规制不兴，已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