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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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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打起趣,逃避刺客与杀手心中的孤寂野兽。

那是一间比“跃马”要高档上不少的旅客租房,壹踏进,便是棕木馨香冲上林越的脸颊,猛吸一口,连精神都为之振奋。床单用黄线镶起金色花纹,它们被设计师肆意组合,都是些林越分不清的花卉;暖黄色的壁灯挂在单人床的墙头,被一块球形的毛玻璃笼罩,照出朦胧梦幻;瞭月台上是两扇对称的平开窗,上端接壤着一笔柔美的半圆,皆使用银铁雕琢花纹。在月光的照耀下,林越惊奇地发现,窗玻璃上映出一群**在互相戏水。他沉默不语,露出只有男人才能通悟的神秘微笑。

不过,今夜有比打飞机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反锁好房门,林越将纸袋里的作案工具与身上影响行动的物品交换位置,转眼之间,已是它物出现在腰间,武装带将它们牢牢固定于此。他双手扶握窗把手,一齐推开所有的平开窗,月华倾泻在他的头顶。风霜狂袭,替他摘下脑后的兜帽。络腮胡不断打在脸上,一定会有些瘙痒。

于三楼高台俯瞰苍白之城,行人们粒粒点缀于大街小巷,不断裹紧略显单薄的衣物,寒焰焚烧得ta们只剩麻木。街灯明灭,欲与皎月争辉,二者的光打在酒吧外墙。林越眼中沉寂,瞭看十里夜色。

吧主的夜枭于对街屋檐眺望,渺小得化作黑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仆人总计上来过两次,林越却始终是匹充满耐心的孤狼。

终于,朦胧银月钻进夜云,夜枭腾飞,坠入不知名暗夜。林越检查起作案工具是否齐全,将影龙与地图静置于床底。路灯电线倏地绽放出火光,一整噼里啪啦的电流脆响过后,世界蓦然堕入黑暗深渊。

他灵巧地翻出瞭月台,双脚轻落于二楼的窗檐之上。横生的木板当即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真担心它们能否承载一个少年应有的体重。他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搭在窗台外侧的凸起上,加快脚步向33号房攀走。

窗户很合时宜地正朝外侧敞开,生怕没有刺客在主人熟睡时光顾此地。床上是个男人侧卧着的身影,在伸手难见五指的黑暗中,林越几乎只能看见他脑后金发反射出的微微星光。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根本不受其主人所控制,就像是血液在胸口被什么东西引爆,伴随着灼热的火焰引爆。

真是奇特的体验。

但林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相反,他乐在其中。野兽的命运难道不是享受杀戮吗?说实话,那一刻他根本没来得及想那么多,但他的确如此在做。暝暗的夜云终于飘过圆月,林越的视眼得以清晰,他望向男人熟睡中的背影,却发现他盖在身上的棉被正微微耸动,并不是舒睡者呼吸时应有的起伏频率。

倒像是恐惧者的颤抖。

他疑惑地皱眉,目光被床头柜上竖立的花瓶所吸引。花瓶水里插着几束惨白的圣母百合,透明的玻璃表面极其光滑,没有一丝带色的花纹。像这样的玻璃制品,总是能倒映出很多东西。

比如说,林克的湛蓝双眼。

林越猛地扑向铺上身影,将对方压在身下。林克下意识便要呼救,但唇边的大手死死抵住他的口鼻。他能感受到这只大手是多么有力,也能感受到脖颈下,另一只手正缓缓逼近,带动短刀与锐风刺向颈部。他拼死祭出双手与林越角力,但依然落入下风,死神将至。

殊不知,此刻林越心中,早已激起此起彼伏的惊骇巨浪,始作俑者正是身下之人五官相貌。与锯齿帮进行交易的森滚酒吧吧主,要求林越此行去暗杀的目标,竟正是他的儿子!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先前忠于直觉的判断,他可不认为任何一位父亲,会企图刺杀他的亲生骨肉。难道说这就是他让林越杀林克,又不把他杀死真正的原因吗?但这对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那么,无论如何,我也绝不能让他丧命!

林越突然丢弃短刀,腾出双手扼住林克的喉咙。房间主人的四肢开始胡乱扑腾,但都被刺客一一躲开。无论如何,林克都将浪费完他所有的氧气。直到那时候,林越再用短刀动手也不迟。这可能是亡羊补牢的唯一方式了,只希望弥补的时机还不算太晚。

但是他算漏了一点,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个身强力壮的下位新月?林越眼睁睁看着林克一脚踢在他的裆部,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重的伤,至少一定是最致命的伤。他压制住哀嚎的冲动,捂住胯下双丸,直挺挺跌落木质的冰冷地面。

林克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息起来,样子滑稽可笑。但没人会觉得搞笑,只有林越忍着剧痛挣扎站起,拾起地板上的短刀。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杀死这个吧主之子,以此一劳永逸。林越不再束手束脚,化作一道闪电踏步向前,左手紧握匕首斩过林克的脖颈。

这一次斩击若是实实在在击中目标,那必定就是林越的绝杀。但是谁又能知道呢,或许是命运之神在暗处作祟吧,本就吱吱呀呀的木质地板,竟在林越垫步时破碎下陷。主人也因此站立不稳,最多也只能在跌倒之前完成偏斩,扫过林克的掌心动脉。吧主之子当即贪婪地吸进一大口窗外吹来的寒风,看样子就知道,他马上便会因痛疼而发出的惨叫,会有何等的震耳欲聋。

于是,刚站稳,林越便再次提起短刀冲向林克。下一击一定要切过他的喉咙,否则吸引来楼下喝酒的顾客们可就糟糕了。但在林越的耳后,有个更迅捷的白色身影,先他一步冲向林克飙血的掌心,以惊人的速度吮吸起来。仅仅片刻,鲜血便染红夜枭之羽。

但林越可没工夫管这管那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林越也得照计划在林克身上划口子。但对方的动作出乎林越的意料,不,这么说也不尽然,他能在短短一刹做出任何动作这件事,本身就足以林越惊叹了。更何况,林克可是以再完美不过的后撤步,游刃有余地躲过他的攻击的啊。他脸上升起不同以往的玩味微笑,旋即便主动垫步向前,接近刚挥出致命斩击的林越。

一瞬间,攻防对调。林克趁着他不顾一切的重劈后摇,高跃而起,一个优雅的飞踢直冲林越的脑门。英雄落地,林克看着刺客飞向窗外,不屑一笑,朝满天繁星低语。

“连死亡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你个连刺客都算不上的小小佣兵?”

但林越像是这种一脚就能打败的人吗?他在腾飞的过程中单手把住窗台,虽说短刀脱手,但他已经再度翻越进房间内部。刚落脚便迎着额头上的鞋印朝敌人奔去,高抬手射出一发直拳。

很可惜,一看就知道,这只是个完全没学过拳击,空有一身蛮力的小可爱罢了。于是,林克照搬先前的后撤步

林越看见他精准地踩中猫头鹰的尸体,倒吸一口凉气后滑倒在地,差点就没绷住满脸的笑意,好不容易才让它们只从双眼倾泻。但这在倒下的林克眼中可就大不相同了,他倒觉得这分明就是对他的蔑视。

而没人能蔑视森滚酒吧未来的继承人!

他绷紧浑身肌肉,准备来个帅气有型的鲤鱼打挺,但很明显,失血的虚弱感让他不得妥协。他挣扎着起身,只觉得眼冒金星。抬起头,便硬生生被林越打了个迎击拳。这下可好,他眼花得连掌心飙出的血也看不清喽。

再高傲的人这时候都得呼叫外援,就连林克也是一样,否则就等着被林越的短刀绞碎肠子吧。

“有!刺!客!”

他叫得撕心裂肺,就好像是把几辈子的力气都用在这句话上一样。林越被他叫得浑身发颤,冷汗直流。

爷失算了——林越很清楚刺杀行动演变到这种地步,已经不可能再进行。不论是林克突然之间爆发出的力量,还是夜枭做出惊人举动之后的离奇生死,都显得是那般诡异。他没有一丝犹豫地跃出瞭月窗台,林克看见他长袍的衣摆急速下坠,却迟迟不敢向前。虚弱感轻易就能磨灭所有人的傲气,林克现在正因他方才做出的选择而庆幸,劫后余生的快感中,他意识到,这刺客多半也不是下位新月。

无它,唯强者之直觉。——林克如此想到,嘴角吊起一抹高傲的笑。

房门被重重扣响,但林克甚至没有任何力气站起。当他听见黄铜钥匙与齿轮互相摩擦的声音响起,才知道门外站着的人正是父亲。他的高傲中掺进几缕扑朔迷离的诡异,棕木平开门大开,撞击在吸门器上发出巨响。

“儿子!!!”

吧主看见一地血迹和瘫倒在地上的森滚·林克,急迫地惊叫出声。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半天都不敢去碰自家生死难辨的老幺。在他身后,是同样被呼救声吸引来的酒吧顾客,大部分都醉得不轻。这也在所难免,聪明人这时候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又有谁会喜欢瞎管这种闲事呢?

“我没事刺刺客是32号房的主人”林克忍住睡意,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话,终于安详地陷入昏厥。

“真是奇怪,当初我定下房间时,作为驻唱的林克应该离吧台很远啊,他到底是如何知道我定下的是32号房的呢?总不可能是因为吧主和儿子谈到过我吧?他们应该也没必要谈我一个‘普通客人’吧?”——林越正趴在森滚酒吧的屋顶阴暗处,窃听到的对话让他浑身一激灵。

“小旺,去拿绷带给我儿子止血!”

“麦麦克先生你收养的那那只夜枭好像也死了!”但女仆小旺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吧主的话上,她的视线被血泊里被踩得稀巴烂的夜枭所吸引,从羽毛凹陷的纹路上可以看出,将它踩死的人或许正是昏迷的林克!

他竟然是如此狠心之人,这简直简直就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是人重要还是畜生重要?快去啊,所有人都给我动起来!!!”吧主咆哮着,指向一起来看戏的众人,他们眨着被酒精染红的眼睛相望,为首的那个醉汉甚至当着吧主的面,又啜了一口杯中烈酒。

森滚·麦克发誓,他当时真想叹出一大口疲惫的浊气,但还不到时候,他还的靠这群酒鬼才能将刺客绳之以法。

“告诉酒吧里的所有人!我森滚·麦克以自封的贵族名号担保,谁能将那个穿着黑袍的金发刺客带到我面前,不论生死,我必定以重金相报!”听罢,林越摘下假发和仿真胡须,并且决定将黑袍与美瞳也弃置屋顶。

“我绝不会允许,众神再度将我唯二的子嗣从我身边——”林越恍然大悟,原来吧主伤心的原因,是失去儿子啊。那么,他又为何要去谋杀他的另一个儿子呢?

“夺!走!”不应该是你自己要把他夺走吗,林越只觉得滑稽,便不屑一笑。

老人说完这番话,便双手撑着地面,难以自控地喘起粗气。以他这番岁数,用这种方式咆哮,实在是有些为难啊,只希望这话能起到预想的效果吧。所以,当他看见众人脸上的醉意被贪婪所取代时,六个月以来第一次,哀伤地笑了。

众人没再说话,只有屋脊瓦片震动传响。林越苦笑着捂住受损的裆部,向众神祈祷男友力不要离他而去。酒吧食客呈辐射状鱼贯而出,它们手上是一盏盏铜皮提灯,用来对抗眷顾林越的四方黑暗。刺客则在阴影处潜动,跃上另一间房的屋脊,顺着它的水管灵巧滑下,沾染一手污泥。

真是可惜,影龙用来的确顺手。还有那该死的地图,我仍然需要它们啊

林越无奈地望向星空,飞雪打在他裸露的上半身,主人却不知其痛。月光若隐若现,同周围的食客吆喝和提灯明灭相衬。他的余光瞧见个壮硕身影朝巷口的自己狂奔而来,脸上是几近疯狂的贪欲,但他没有慌张。

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时候认出他林越。

“小鬼,有没有看见哪个人穿着黑袍?”

男人的双眼是酒红色的血丝,几乎快要将整张脸撑爆。林越看着这位不知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人,旋身淡然一笑,唇启时已然回归本音。

“抱歉,没有。”

林越低着头与他擦身而过,提灯的火,照在他钢铁浇筑而成的肌肉上,汗珠细密得几乎无法察觉,至少这种酒鬼无法察觉。事实也如其所料,脑后之人碎骂苍天,没再找他麻烦。

待男人离去,他才敢将众作案工具一齐抛弃街角,鬼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被刺杀目标暗自记下?

“真是该死!简直就是惨败!责任分明是在那个想要谋害孩子,最后还伪装深情的吧主老头身上!为何我潜入房间时林克仍然处于苏醒状态?难道他连儿子的作息时间都不清楚吗?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把老子害死!”

林越愤愤不平地将攥紧的拳头砸向墙壁,又心有余悸地左顾右盼起来,发觉周围没人后,才暗自松下一口气。他想起那只吧主的夜枭,听食客说,它曾经好像是只流浪的猫头鹰,没想到这种小动物会有吞食人血的奇怪癖好。不过更为重要的是,在那之后,林克的行为太过反常,之前的他可是用上双手也推不开他单手刺出的刀啊,为何夜枭离奇身死后,他又突然同林越难分伯仲呢?简直就好像是他在窃取夜枭的血与力量。

牵扯到超凡,事情便会变得扑朔迷离,现在的他还不懂这个道理。

但是他发誓,他迟早会回来的,回来夺走他的另外九枚金币。到那时侯,他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手。但是今天不行,最近都不行,要等待猎物松懈,再一击毙命。

林越结束思考,消失于零散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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