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你气死你(2 / 2)
而且他还打探到,此处城主与关家乃是世亲,两家互相通婚多年。云家乃是城主一家,与邻国曲家是姻亲。关家势力不小,在城中也是城主之下的存在。
城中有个伍家,也是世家大族,但人丁不旺,却也是望族。不过伍家从来清高,不屑于跟外面纠缠不清,独善其身。城内对其评价褒贬不一。
阮家跟谁都打交道,做事圆滑,只是做事向钱看齐。不能给他们带去利益的人是不会深交的。关家和云家与阮家交情颇深,三家来往密集。
谢时奕说她明了,只是邹瑄冉搭上关家没少费力。其他不再多言。
甄义昂听闻天毒山来援,就急急忙忙回来了,担心自己会节外生枝。
城中的健全人士还有不少,大家都出去协助。整个城中一片和谐的景象。
天毒山的长老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阴气入体,尸毒上身,只要人康健,独善其身是不会有此病的。
他们的治疗方式与谢时奕的方法不一样,毕竟坟头上的蜂窝稀少。天毒山采用炼尸的方式抽取阴气,最后治疗溃烂采用药敷。配合一些汤药,加上碎成粉的回阳丹,每人吃些,效果慢,好歹是挨个控制住了。
虽然进程不快,但是这是能匹配这万民最合适的方法。
炼丹的长老昼夜不歇息,城中嘴太多,也是顾全两难。弟子们忙成陀螺,一刻都不敢歇。随后,长老们眼见不行,就向山内求援,增带药材和追加丹药师。善武的弟子被派去查找源头了,城内城外,山上山下的转了几圈,始终没找到一丝痕迹。
疫病来得无端,让人不由得捏把汗。
童叶丝一直没有去找坟头上的蜂窝,只知道自己的夫君现在靠药吊着命。
关兆身上溃烂还在增加,只是没那么快了。整日里不是高烧,就是呼吸不稳,她也跟着憔悴了许多。
童叶丝敲开了邹瑄冉的房门:“邹公子,听说天毒山已经来援多日。不知能否请您走一趟,为我夫君寻来一位仙家,求他给我夫君看看。我夫君的时日怕是无多了。”童叶丝抽出手绢就哭起来,本来这些日子就没怎么休息,人瘦了一大圈,气色也不好,活似干骷。
邹瑄冉左右一看,小声说:“你回房去等着,我从后门翻墙出去看看。无论她们问你什么,你只管说你不知道就好。”
童叶丝连声道谢,就差跪在地上给邹瑄冉磕几个头。邹瑄冉让她小声回去,记得掩护他。童叶丝连连点头。
甄义昂感受到了周遭灵气变动,对谢时奕说:“姐姐,家里有人溜出去了。”
谢时奕点点头:“现在城中各处都是天毒山的人,你有几分把握你不暴露。”
甄义昂不确定:“出窍期及以下完全没问题。”
“算了,让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打算给我捅什么篓子。一点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在家,我护着你,不会让你暴露于危险中。”谢时奕拍拍甄义昂的头,甄义昂从脸红到脖子。这就是姐姐吗?说会护着他?他好开心!
邹瑄冉在路上走着,直直往药味最大的地方走去。
只见熬药的弟子和城内的大夫们,一个人围着十来个药罐转悠,忙的不可开交。还有不少的城中人端着药碗跑上跑下。
哀嚎声遍地,人就这么躺在地上,大家不择路,直接从人身上跨过去,连跑带跳,稳稳当当。这么几天,谁不是奔着生去的,就是不小心挨一脚,都没人说半个字。
邹瑄冉很想看看哪里有弟子空闲,实在是找不到人影,全都分身乏术。
一个天毒山的弟子见他无所事事,对他喊到:“你既然无事可做,要么滚回家去呆着别挡路,要么就留下来照顾病人。”
谢时奕对着那弟子一鞠躬:“小人家中还有一位兄长病重,恳请仙家出手一助。”
那弟子端着药碗撞开邹瑄冉:“你送过来。没看见大家都是往这边来吗?现在没时间上门去。”
邹瑄冉一思索:“可否求您划些药材与我,家姐会医,我们能自行配药敷药。”
那弟子脚步一顿:“你等着,我去找长老。”
那弟子把药碗给别人,自己朝着主帐奔去。
不多时长老从拍着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衣袍从帐内出来,他很多日不眠不休,在为城中百姓之事殚精竭虑,陡然听说城中有人能治此病。高低是要去看看的。虽然他山门来的弟子不少,总归人手不够,更何况已经连轴转了几日,弟子们已经该歇下来了。
可是,其他没得到救助的百姓睁着双眼望着,弟子们一单停下,就会被其他百姓群起攻之。俗话说,斗米恩,升米仇。
弟子们叫苦不迭,万一有更好的办法,岂不是更好。
打定主意,就跟着邹瑄冉离开。但是他嫌邹瑄冉走得太慢,提着他,眨眼就到了院子中。
谢时奕放下手里把玩的古玩,“你一会儿在这屋内不要出去,我去会会他。记得给我温些茶,不然吃了别人的茶,有的因果就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