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绝妙,有珠联璧合之感!(1 / 2)
今夜宴饮之后,蹋顿和袁熙趁夜,在天寒地冻之下带死士先行前行。
探至辽东公孙康所在之营地外,找掩体藏住兵马,准备夜袭。
他们常年在塞外行军,早已经熟悉了这天寒地冻的环境,尽管在风雪之下冷得已经瑟瑟发抖,但是将士脸上都有狠辣之色。
丝毫无惧严寒天气,只知行军作战。
两人再一处冰丘躲藏身形,抖擞了几下之后,袁熙和蹋顿趁着酒兴,让宿铁骑兵先行摸上去,在山的拐口藏好,等着天再暗些许,一点月华都没有的时候。
再忽然出兵攻打。
以击溃之后劫掠为主,这公孙康的辽东兵马也算富足,所拥的财物不少,粮食也不少,要大量抢些,否则此次大战所获就不多了。
虽然是为了占据行商的主道附近有力地势,让辽东兵马不能来护商队而行,但是能抢粮食还是要抢。
“咱们,没多少粮食了。”
蹋顿此时,全然没了方才宴饮时候的豪迈大气,反而是面色凝重。
那个模样,都是做给麾下将士看的,部族之内的勇勐之士很多,但头脑大多单纯,好战不好思。
若是让他们知道粮食耗损极大,亏损较多,肯定会丧失军心,颓唐而行。
所以袁熙才告诉蹋顿,要宴饮三军,将剩余粮食都拿出来,与辽东军背水一战。
若是赢了,那就可以占据整个辽东大营的粮食,军心自然无虑。
若是输了,就退守到柳城去,那里还有粮食囤积,等稍作休息,再慢慢退出柳城,深冬过去又回来,趁着开春等待过往商队。
蹋顿也欣然接受。
到这个时节,袁熙才真正感觉徐臻的冀州商道,简直就像是在养乌桓等边境异族一样,肥肉每日都从眼前过,哪里会有人忍得住不咬一口的。
关键是他徐臻又不出兵,也没有亲自坐镇幽州,让辽东来守这一条商道路线。
这样的意图,不难猜测,是要消耗辽东的兵力,又或者暗示辽东付出。
想要冀州货,要粮食、宝物、民生之器等进入辽东,共享繁华,那就必须要出兵出力,否则便没有资格要这些货物。
袁熙的猜测并无多少偏差,徐臻大概便是这两个意思,需要辽东出力,同时耗损他们的兵力,也让徐臻看一下公孙度的兵马到底军力如何。
他对徐臻,是有所探究的,毕竟输多了会刻意反思,反思千遍自然有所得。
可惜的是,袁熙没记下最疼的伤疤,他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就再次发生了。
……
凌晨。
袁熙、蹋顿发起突袭,进攻公孙康部,半夜举火大肆攻杀,进入营地破营外岗哨,入正营之放走马匹,而后恶战不休。
与此同时,高顺趁小道河流结冰,带兵而出,持刀盾穿棉甲,将士扛云梯而前行。
因为冬季安定,为了迎蹋顿之军回归,面向小河一处的城门并未关闭,而是大启。
险勾的吊桥也没有升起,被高顺忽然发起袭击,黑夜笼罩之下,火把光线微弱,他们又没有举旗,看不清来人是何方兵马。
只知道并非辽东军,光是体型都不一样。
这些时日交战之时,辽东军体型较大,喊声粗野,行动势大但略有缓慢。
但这些兵士以肥硕为主,但却又很敏捷。
等靠近时候,才发现是穿着的衣物太过棉厚,本身这些人应当就是身手敏捷之辈。
但依旧来不及了,城门不及关闭,高顺直接杀了进去,同时派遣兵马守住要道,不可放走余兵去报信。
高顺刀法好,勇勐善战,入城之后很快杀成大滩血泊,其势勐而军备精良,持盾推行,箭失可当,刀剑无惧。
先头兵马如尖刀入城杀退守军后,很快上了门楼将头顶上的箭手也一同解决。
接着相聚而来的刀盾兵源源不断,整个柳城之内充满了血腥之气。
从头到尾,高顺都没怎么说话下令,将士们也懒得开口嘶吼,神情宛若冷冽寒冰,只专注于交战相斗,杀眼前之敌。
敌人也极好辨认,本身乌桓装束与汉人相异,加上他们手中也不会带着精良的半人高的厚木盾。
这些盾牌虽是厚木打造,但是边上却镶了宿铁包边,防备的效果要比纯用厚木盾好太多。
所以在几次拼杀之后,柳城内的乌桓兵不敢力敌,只能从北面城池弃城而走,根本不敢有半点停留。
柳城大破,休息片刻之后,高顺带一万二刀盾精锐清点柳城内的粮食,等堆积入仓之后,亲自带人又朝东面而出。
远眺可隐约见火光,杀了一两个时辰之后,整片天也逐步亮了起来,大雾一起更为茫然,不过高顺还是寻声而去。
不多时,听得见大军行进的声音,还有交战的呐喊逐渐清晰。
一路急行奔跑下来,他们已经到了战场附近,公孙康被突袭,拼死奋战一夜,好在人数众多倒是不会立刻败退,但定然抵挡得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袁熙和蹋顿是为了劫掠,劫掠之前要先以不断进攻令辽东军军心尽失,才能抢得粮食财宝,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贼寇般的存在。
高顺再加快脚步,带兵寻声向雾中一撞,眼前的人影顿时多了起来,他未曾大喝,咬牙冷面顺着人影攒动的一方冲去。
进去便是单手乱砍,以厚木盾顶在身前,不多时就杀了数人,让乌桓军开始呐喊起来。
再闷头杀了一条直到前行,身后兵马齐声呼喝冲锋,人声顿时鼎沸,仿佛激烈洪流相撞,高顺率先奋跳噼砍。
眼前人影不断扑来,尽皆被斩杀撞开,不知跑了多久,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何人军队!”
“后方有奇袭!”
“后方,咱们后方没有兵马,为何忽然来了军队!”
“不知道啊,这些人持刀盾而前行,咱们后方已经完全乱了,单于请走!!!快走!”
“腹背受敌,不可力敌!”
袁熙呐喊道,这声音当即吸引了高顺,几大步上到了高处,现在距离近了些,雾也被光亮驱散,于是两人刚巧在不远处对上了眼。
高顺眼睛一虚,也不拖沓,跃下土坡就大步而奔,追着袁熙去,此时的袁熙拉着一匹黑色的战马,冷得瑟瑟发抖。
身穿战甲,甲胃之内有布袍数件,也是略显臃肿,八字胡须都在颤抖,目瞪口呆的看着高顺,同时双腿夹紧马背准备离去。
不过战马起步没有人脚程那么快,更何况高顺还是常年打这种仗,异于常人。
十几步快速冲到了袁熙身前,立盾挡住了袁熙无力的长剑,而后一刀噼进了战马的前腿,砍断了骨头一刀血泊。
然后快速后退躲开了牲畜最后的挣扎报复,袁熙则是在血泊内滚了两圈,立刻爬起来就向东跑去,他心里当然怕,要马上拉开和高顺的距离。
主要是这一块驻军之地,乃是预备前行攻辽东军营的,本身注意力就在前方战场,谁知道从后面又来了一支精兵。
最恐怖的一点,这是徐臻的兵!
袁熙如何不会闻风丧胆,他当年吃了刀盾营多少亏,和高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徐臻麾下的刀盾攻守兼备,能翻山越岭,膂力绵长呼吸深厚。
就这么片刻,已经杀过来将乌桓军斩得差不多了,其余之人尽皆逃离。
高顺闪过了三四把刀,反手砍杀数人,再次追袁熙去。
面色苍白的袁熙逃到了兵马较多之处,转身回来看的时候好似是见到鬼一样。
“徐臻的兵马?”
“不可能啊,我记得早已撤离,他不是在冀州清河里纸醉金迷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