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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五禽戏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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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作为千年帝都,华夏文明发源地,三皇五帝、唐尧虞舜多有神话留名,其已不可考究。崤函自古帝宅,河洛向来王国,确是无可非议的事实。自夏禹立鼎分九州开始,先后历经夏、商、周,汉初高祖初选以及光武中兴,洛阳都是帝王建都首选之地,究其根本原因,实乃其形势而定。其西临秦岭,东靠嵩山,南望伏牛,北依黄河天险,过黄河另有太行守其门户,四方设有虎牢、函谷、孟津、伊阙四关扼守要塞,易守难攻。其盆地土地肥沃,伊洛涧瀍等八河交错纵布,又居天下之中,控山带河,实为天下形胜,故两千年来屡为逐鹿争胜之地。

黄河渡口,一个清瘦的少年正站在岸边,对面便是京师洛阳。

仲冬的河面上清泠安静,已没有了往昔的滔滔之势,只有那破碎的浮冰在暗涌的推动下缓慢移动着,正如这倾覆在即的大汉王朝,已退去了往昔的辉煌。那少年正是卫铭,自与赵云常山一别,又行半月有余,便到了河内,此刻他正自等待渡船的到来。

“嘚嘚嘚”

一阵马蹄传来,卫铭回身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长髯大汉下了骠马,稳步朝渡头走来,身后跟了几个随从。那几随从走将起来铿锵有力,眼睛紧盯前方,应是习武出身。犹以左侧从者出类,其身高八尺有余,额骨凸出,眉须恣张,两眼更是炯炯有神,双颊更是历经风尘洗礼,肌肉横起,一副不怒自威凛然形象。

卫铭侧身让开,那汉子回首颔首微笑回应。

船行靠岸,只听船夫在船头大声喊道:“列位客官,渡头浮冰较多,船靠不稳,各位下船时多注意脚下。”

卫铭只见那一众随从先行下船,长髯大汉次之,那凛然从者却是最后。但那长髯大汉脚尖刚触船面,左臂瞬间就被那凛然从者搀起,而后平稳着地。卫铭见那凛然从下船、搀扶到平稳着地不过转瞬之间,但其动作连贯自然,显是高明至极。随后卫铭便也起身下船,落地时不知觉以鸟戏稳固身体平衡。

“贼兵作乱,朝纲不振,王上蒙蔽,奸邪持政,忠贤心力不足,愚兄该如何行进?”

“兄长嗤笑与我了,元让只会蛮力打拼,哪懂治国之道?”

“哈哈,难为吾弟了,万人军中,元让莫敌。若论谋策,适得妙才。”

“兄长,黑山已灭,这次京师之行,少不了提拔上升,不必感慨。”

“元让先行退下,为兄稍作歇息,待之洛阳再做细算。”

卫铭站在船头,隐约听到舱内一阵哒哒退下的脚步声,随之一声轻叹,方知适才猜虑不差一二。

“此二人一个忧国感慨,一个万夫莫敌,果真国之栋才。黑山是黄巾重兵,也被其灭掉了,实不知是此行人是何路英雄。”

“小兄弟,为何独自怅望?”

卫铭回过身来,见是那凛然从者迈步走来,伸手做了个回应。

“英雄见笑了,小子久离故乡,船头闲索无事,不由得有些闲绪罢了。”

“哈哈,小小年纪竟懂思乡之愁,看来经历也是非凡啊!我叫元让,非什么英雄,不可谬赞。”

“小子卫铭,叫我小铭即可,适才多有冒犯,敬请见谅。”说罢,卫铭做了个长揖。

只见那元让有些错愕,转即问道:“你我初次相识,小铭何来冒犯之说?”

卫铭挺起身子,上前一步平缓说道:“适才我在船头无意中听到元让兄与另一位长者对话,方知两位乃破黑山之英雄,故而才有冒犯之说。”

元让更是诧异,便要惊声接着询问,忽然有觉得不妥,降下了声调说道:“小铭立在船头,竟能听我我与兄长对话?”

“确实如此!”

元让见卫铭肯实回答,不觉扒手笑了起来:“妙啊!妙啊!习武之人能知悉对方动作不足为奇,但若要听真切其言谈对话,我在小铭这个年纪仍需附耳贴墙。至于隔墙且有距离阻碍,我二十岁方才做到。”

“可能是兄长无意对白,声音略大而已,小子偶尔听到罢了。”

只见元让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小铭不必自谦,我与兄长对话你能听到并非偶然,刚才我见你下船落地时身法甚是精妙,想必师承也非一般门派?”

卫铭适才知道自己于无意间露出身法被被此人看到,这元让的确非一般高手。但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略作思索而后回道:“兄长误会啦!我曾在冀北救过一个老兵,他教了我几招枪法,至于其他方面小子实没有学过武艺。”

卫铭见元让带有疑惑的眼神,便伸手拿起船头一节短竹,将苏伯教的枪法示意了一遍。由于船上空间有限,卫铭并未施展腾挪、变换的身形和力劲,故而五禽戏法的路子也随之隐蔽了起来。

元让见卫铭展示确是行伍所练枪术,但见其出枪的纯熟程度、招式活用的灵技以及形色间的淡定自信远非这个年纪所能领悟,知道其有所隐瞒。但见其答复之时眼无回避,也不似奸邪之人,故而也没有再去细究。

“兄长既是灭了黑山英雄,何必如此隐蔽而行?”

“我等并非隐蔽,而是轻装先行,世人未知,怎可张扬?这也是吾兄之意。”

“哦?”

元让见卫铭满脸疑惑,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如小铭所听,黑山确实是我等所破。我兄长曾说道黄巾造乱天下,平贼者功绩非凡,可朝野又有几人知之。卢值破黄巾头功,后造诬陷下狱,若非皇甫嵩等人力救,其命早休已。我等兄弟虽然破了黑山,可与朱儁、皇甫嵩、卢值等相比,差缺甚远,且又不喜承奉,故而低调而行。”

卫铭不懂仕位争斗,只有点头默许。

“小铭,要去何处?”元让拉着卫铭在船头坐了下来。

“我家居云阳,南阳黄巾造乱,后几经波折转之冀北,现宛郡已定,故而回乡探问。”卫铭见元让是官家人员,故而没将在冀北黄巾遭遇告知。

“云阳?正好我们还可同行一段脚程。”

饭时元让邀卫铭其去舱内共同饮食,卫铭直言不甚酒水陪叙即可,两人畅言甚欢。船行不到半日过了黄河,便到了孟津。只见那长髯大汉从舱内出来,朝身后点头示意一番,只见其一随从下船上了马匹先行而去了。

“我等虽到洛阳,进皇宫仍需几日,故安排人先去家里报信,以提前做好准备。”长髯大汉回身又对元让说道。

“一切兄长安排就是,不必告诉我等。”

那长髯大汉自此再未说过其他话语,只管前行。

“元让兄,到了洛阳,我便君告别,归乡在即,不可久留。”

“小铭何须如此匆忙,从洛阳南下云阳不过数日,稍作休息,为兄带你在洛阳游戏一番,再行也不迟啊!”

“兄长不必强留,小弟一路心切,此时临近,更是难耐,待回家之后,一且安排妥当,再来洛阳找兄长长聊。”

元让见卫铭决心如铁,便不再执意。

北邙多帝陵,自大汉中兴帝王光武帝刘秀开始,已有数位皇帝寝陵安之此处,此外还有东周的众多天子也葬在此山,更不论其他数不清诸侯、将相、贵族。卫铭遥望而去,虽是冬日,草木凋零,但此山横亘于黄河南岸,顺着河道绵延西去,苍茫沉稳,犹如一条卧龙般守护着帝都,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这也是洛阳几千年来屡为中原王朝京师的原因之一。

众人沿官道前行数十数里,到了一个郊林,忽然元让上前挥手一拦:“大家小心,此处隐有有敌手。”

话未说完,只见林中闪出十余名持刀长人,一字排开,为首两人手持长矛,面带斗笠,用黑纱遮住脸庞,拦住众人去路。

“官道也有毛贼?兄长不必惊慌,待元让前去擒下贼人。”

长髯大汉负起双手,前行一步然后回身,面带微笑说道:“元让,何不先去前问?”

元让见兄长淡定自若,仿佛胸有在竹,又示意其不可冲动,脸带疑惑之色径行上前。

那贼首见有人前来,手持着长矛也向前踏出了几步。待两者相距仅剩十余步,元让将那贼首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看出了什么。元让正欲开口,忽见那贼首伸出右手双指在胸前做了一个斜劈的动作,左手持枪在地面用力一杵。

卫铭见元让上前与贼首照见,未曾开口,且贼人出手还点头回应。正在诧异档口,另一贼人长矛便直冲其胸前刺击过来。

卫铭未带任何兵器,不能与敌人直接相对。只见他左脚向后腾挪了一步,右脚紧跟着移动,然后双腿微供,轻轻跃到左侧。那贼子见卫铭能在后退的瞬间变向闪到侧旁,已是出乎意料,再见卫铭双臂展开犹如大鹏展翅,双脚正在蓄力,准备回击,知道这一势威力不可小觑,忽将手中长矛由前击变成横平,以断卫铭出击之路。卫铭见回路被断,但却没变招,突然发力向前。持矛贼首暗自欣喜卫铭毕竟经验不足,忽听身后元让一声“不好”,但觉背后一阵疼痛,随之仆身倒地,卫铭已将其踩在身下,手中的长矛不知何时已换至其手中,此刻正立在自己脖颈旁边。

“小铭,住手!”只见元让快步上来,拦下了卫铭。

另一贼首见卫铭松开己方,随之掀下斗笠朝元让喊了一声“兄长”。

“哈哈哈!都是一场误会。”元让拉着卫铭来到长髯大汉旁边笑着说道:“兄长,若非刚才我认出妙才,非打杀起来不可。”

长髯大汉依然淡定地笑着说:“若非如此,怎能让你看出这位小兄弟门路渊源?”

元让低下首,略带自责的语气低声回道:“兄长恕罪,小弟见识浅薄,未能看出小铭招式来历。”

“哦?”只见那大汉面带不悦之色问道:“以你经验,竟然看不出他的明细。”

“确实如此。”

卫铭见那长髯大汉已有愤意,便自上前,揖手回道:“小子确实不是什么门派出身,只是会几招军营枪式,想必元让兄以及各位都能看出。至于这身法并非是我刻意隐瞒,实乃我幼时机遇巧合得一位长者所授,长者既未透露其姓名,故而小子也不敢造次。”

“元让,我等先行,你和小兄弟叙聊几句,再行赶来。”长髯大汉听罢卫铭所述,不以为然,朝元让所说的妙才走去。

元让和兄长别过之后,拉着卫铭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然后说道:“小铭,破黑山军的事迹马上传到京师,我等也不必瞒你。我复姓夏侯,名惇,元让是我表字。被你击倒那个是我族弟夏侯杰,且先不提。叫妙才的那个,也是我族弟,叫做夏侯渊,若是他先出手试探,你根本没有闪躲的余地。”

“待会咱俩过几招,你就明白了。”元让见卫铭半信半疑,泯然一笑接着说道:“我兄长名加曹操,字孟德,原是我夏侯家过继过去的。他久有大志,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有济世王佐之才。适逢黄巾造乱,兄长带领我等众族弟破乱军有功,只因不合奸佞,故被疏之。这次破黑山军,立了大功,朝野肯定会有多舌之人出来挤兑,因而他对行迹隐匿之人都略有戒心,这次试探于你定是这个原因。”

元让说罢,取下身后包袱,拿出两根短戟,起身对卫铭笑之:“小铭,适才我见你腾挪身形精绝,防守中隐藏进攻,出击时的招式可并非军营所有,定是有其他高明出处,故而内心难耐,想要与你过上几招。只因你没有兵刃在手,故而招式有所束缚。”

说罢,便抛向卫铭一只短戟:“我原本也是使用长矛,只因便衣前行,不便携带,只负了两根短戟。小铭,且就暂用,试试招式即可。”

卫铭刚想解释,但见元让诚意满满,而且在曹操戒心甚重之下还能如此爽达,足见其并无心机,坦荡磊落。故而也不再推诿,接着短戟做了个起手式迎了上去。

元让远非夏侯杰可比,但见他出戟刚猛迅疾,其势犹如利箭冲来,卫铭见势断不可挡,于是便以五禽戏中鸟势来解。只见他右脚脚尖着地,左膝行至腹前向下弯曲,双臂齐伸向上腾起,此刻戟尖正好击到。卫铭刚刚跃起,只觉眼前一片黑影,原来元让的戟尖不知何时已转换至从上而下,由直击变为斜斩,完全封死了自己退防之路。卫铭此刻方信适才若是其代夏侯杰为出手,自己绝无退路可言。如若夏侯渊真如元让口中所言厉害,曹操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不仅自己有王佐之才,而且还有两个一流高手追随其左右,并且其中一个还懂韬略,实乃可怕。卫铭见回防之路已断,不得已只好改鸟式为鹿式,双脚坠地蓄力,身体微倾以卸来力,左手持戟外翻做分拨动作,右手中指、无名指内扣,其余三指张做麋鹿角斗形状随时准备出击。元让见其招式化解精妙,大喝一声“好”,忽然将短戟收回,变以阴柔劲力贯穿上下摆动。那短戟仿佛一条软鞭般,在元让手中团转虚无起来,戟身已无法辨识,只见一圈圈虚影如波涛般层层而来,后劲连绵。卫铭见上下左右已被戟影包围,直面更是不可,后退则必被其中。忽然又想起赵云所说‘那黑蛇伸出而后回缩,看似探式,实乃攻势,若非如此,则可不必反复七次。’元让见卫铭已至死角,突然做出奇怪的身形,犹如猿猱腾挪般般,正在奇异当时,卫铭的短戟已迎面伸来。

“噹”的一声。

突然静了下来,只见元让手持短戟呆站在那儿,另一支掉落在其面前,卫铭已退至十余步之外。原来卫铭最后以一招七探蛇盘枪招式迎着元让的短戟而上,待戟尖相碰档口,借其力以猿猴腾挪巧劲后撤。饶是这样,卫铭但觉胸腔气血翻腾,元让的劲力可想而知。而且这还是在其过招式过之而未用全力的情况下,若非如此,此刻卫铭不残也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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