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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医届圣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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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采薇半靠着山壁惊喊了出来。

来人正是医圣张仲景,原来他本在青牛顶甄别草药,忽见崖下光影不断,又似有刀剑交错之声,再仔细想之这大山深处不应有人打斗,担心徒儿有难,故而疾速下山,于千钧一发时刻出手接下了戟神一掌。

李彦但见来人四十余岁,身形颀长消瘦,面相和善,头挽巾帻,面相和善,身着粗布长袍,一副寻常人等模样,全不符医圣之盛名。

“你就是张机?”李彦不屑地问道。

“正是晚辈,让戟神失望了。”张机微微一下,然后又扫了一眼采薇众人,接着说道:“前辈何故与几个后背为难呢?”

“哼!老夫做事向来不和任何人解释,只是你张机好大的架子,这么多人都请不到你啊!”李彦仍是衣服孤傲本色,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前方说道。

“我张机本是南阳一郎中,不钳制于人,不执着于外物,四方游历为人看病岂乃是本质所在,何来难请之说?戟神又何故如此执着?”

李彦见张机面色不改,态度坚决,言语谈之间又无机可趁,于是便说道:“若是真如所述,现国家有需,张机何不前去医治?”

“哈哈!敢问戟神国家何处有疾?若是朝廷有疾,当以国策疏理;若是地方有疾,当需制度改善;若是黎民有疾,张机自是不敢推辞。”

李彦顿时无所回复,他明知张机所述以大道大义堵塞自己欲开之口,唯有退而说道:“好一个自命清高的张机!好一个深得民心的医圣!论境界,我李彦自愧不如,但我既然来至此处,必不空手而归,至于这几个后辈的性命”

那圣人见李彦已摆出起手架式,知道其心中所想,于是便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前辈可是要做那螳螂捕蝉之事乎?”

李彦猛然一醒,此处所藏的敌手多是从涅阳县城一路跟上来的,隐而不出,一是慑于自己的武力,一是本就打算做那身后黄雀。适才自己与张机对了一掌,但觉对方掌上劲力混厚纯正,而且还有绵绵不绝之势,若是真与其动起手来,非几百招之后不能分出胜负。况且自己此时肩膀、胸口、头顶、后背不同程度遭受黄忠等人所伤,虽不严重,但是对上张机这样的敌手则很有可能成为左右结局的关键因素。

圣人见李彦沉思其中,并未答话,知其已知其中利害,于是便补充说道:“戟神可看在张机面子上,暂且放过这几个后辈。我有防瘟药帖一副赠送,另加驱寒食谱一份以示诚意,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张机啊,张机!你可是让老夫白遭了这涅阳之行!这药贴和食谱,我不屑拿之,更不屑别人赠之,哼!”李彦说罢,拂袖起身,路过张绣身旁时又‘哼’了一声,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医圣见李彦离开,忽然蹲下身来,迅速在卫铭心口附近点了几下,又以银针扎了几处,而后方才起身朝着谷口说道:“众宾客还不离去,意欲何为?”

山上各路隐藏高手但见圣人说话声音并不响亮,但自己却是听得真真切切,如同附耳道述一般,方知其功力深不可测,于是才纷纷窸窣离去,待退至岔口之处时,忽然又听圣人声音传来:“诸位回去请奉劝自家主公,瘟病多是因战乱而生,百姓若是安居,何来疫情之苦?至于那药贴和食谱,明日可见于那涅阳城东街牌坊之处。”

“圣人,小铭这可是遭受蛊虫之毒?”此时众人已从寒潭旁边来至医圣山顶栖息之处,黄忠迫切地问道。

只见医圣从床边慢慢起身,而后才慢慢说道:“确实和黄叙侄儿遭遇类似,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

“啊呀!如此便好,我大哥这下有救啦!哎呦!”魏延忽听医圣此说,激动地拍到了大腿所受创伤之处,不由地又疼痛难忍躺了下去。

“魏大哥,你别心机,先把身上的伤养好,那蛊毒师父定能治好,放心吧!”采薇一边把魏延扶好一边安慰地说道。

“多谢采薇姑娘,你也好好休养身体,我刚才有些兴奋冲动,哈哈哎呦,这该死的张绣,今日便宜了他。”

“呵呵,文长年纪轻轻,竟得一身浑厚内力,而且还打通了任督二脉,为了兄弟不顾自己,真是后生可畏啊!”医圣眯眼望着魏延,笑着说道。

“圣人,你说他任督二脉俱通?”卫铭望了望魏延,惊讶地问道。

“嗯,没错!刚才我给他医治之时,发现他皮外伤甚重但内伤却轻,再仔细探之方知其任督二脉早已贯通,故而能自行修复内息所受伤害。”

“文长,恭喜你啊!竟得此际遇,天不负赤诚之人啊!”卫铭欣喜地说道。

魏延也是莫名其妙,不知缘由,略微思索了一下方才说道:“刚才张绣欲杀我泄愤,我本已无力抵抗,但他却一直锁着我的喉咙使我气息喘不上来,待至悬崖边上之时,不知怎地突然就觉得浑身气息贯通,然后便有力气了,所以这个任督二脉应该是那个时候无意间贯通的。”

医圣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小铭所中蛊毒应该是成蛊,不是蛊王,所以没那么严重。”

“成蛊?这是何蛊?”众人均满眼疑惑地望着圣人。

“蛊虫培养少则几月,多则十数年,分幼蛊、成蛊、蛊王三个阶段。幼蛊多是来自五毒之虫出来,经过数月筛选便可用之,其毒性虽然猛烈但却好医,只要找准对应药物克制即可;育蛊之人若是每日用精血喂食幼蛊,并时常以内息助其活跃毒性,数年之后它便会与其主有所感应,只是不被其控罢了。此时之蛊便是成蛊,它隐匿噬血,不易被发觉,但却能控制气息流动,于不觉中毁人筋脉。到蛊王时,蛊虫与其主已历经十数年的磨合和感应,已能被其所控,一旦施之于人,则身体报废,性命堪忧。”圣人讲到此处,望了一眼黄忠,然后接着说道:“黄叙当年所受即为蛊王,一般施蛊之人不会轻易下此蛊,一是此蛊培育极难,千里出一,二是对方功夫若是高于自己,则蛊毒无效且蛊虫反会被敌手所控,终其心血被毁,不亚于自己中蛊。”

黄忠听罢,点了点头。当年张角不敢下毒于黄忠,应该就是担心蛊虫会被反控,故才转嫁到其子身上以胁迫其就范。

“师父,卫大哥既然所中为成蛊,适才你何没有把它取出?”

只见圣人踱了踱步,而后回道:“徒儿,你可知自然蛇虫惧怕什么?”

采薇忽然一愣,然后便若有所思起来而后说道:“蛇虫生于自然之间,除了天敌之外,最怕莫过于气候变迁。”

“不错,不错!飞鸟南下,动物潜伏,都是因为气候变化所致。”圣人点了点头,微笑着接着说道:“蛊毒至阳,犹以端午为胜,冬日潜伏。想那蛇虫之毒于霜降开始,气温骤降,渐而开始眠息,至次年惊蛰方才复苏,只因温度不适而已。小铭既中成蛊,本不应该有内息出现,但适才却能大战,只因蛊毒被寒毒压制而已。”

“寒毒?”众人均为此说所诧异,齐刷刷盯向圣人。

“师父常说‘人之机体,本是冷热均衡。若其一失调,则另一方势必造成过剩,轻之为疾,重则为毒’,卫大哥应是刚才被樊稠所伤中了潭水的寒毒。”采薇补充说道。

“这岐棘山植被繁密,山势又高,所出泉水本就清泠。那三处寒潭又位于背阴之处,又凹进山体,水流至此寒气受困,再历千百年聚集,自是奇寒无比,寻常路过但觉肤冷骨栗,更莫提掉落其中。小铭体内所中蛊毒正是被寒毒所克,故而内息才得以循环运转起来。”圣人若是说道。

“师父,卫大哥身遭两种剧毒,可无大碍?”采薇说道最后之时,但觉有些唐突,故而到后面声音也低了下来。

圣人见此,忽然大笑了起来,而后慢慢回道:“无碍!无碍!小铭内息淳厚,适才我已点起胸口几处大穴,护住其心脉,又用银针封锁蛊虫周遭。待其身体稍作恢复之后,再行祛毒,不可心急。”

众人听此一说,适才放下心来,后又聊了一会,方才渐渐休息下去。

过了数日,魏延等人身上外伤已经开始愈合,内伤也平复了许多,黄忠已经可以施展筋骨了,果是功力比之他人较为深厚,也是医圣医术精明所致。

“小铭,你身上寒毒与蛊毒相互牵制,若是先拔除蛊虫,则势必造成寒毒入侵心脉,不可逆转,故而今日开始为你先行祛除寒毒。”

只见圣人已取出银针、药粉、医酒以及纱布与绷带,采薇也是站在身旁,脸上凝重庄严,随时准备辅以援手。

“一切但听圣人安排,小子无所不从。”

“徒儿,现将小铭四肢用绷带箍好,不可松动。”

“是!师父。”

不需片刻,采薇已将卫铭箍好,并又以长带横于腰间加以牢固。

“小铭,待会如觉身体有任何不适,且不可发力抵抗,更不可尝试挣脱。”

卫铭适才见采薇行动一丝不苟,丝毫无任何情绪移动,此时又听圣人态度认真,知其所嘱咐实乃明凿之言,于是便点了点头。

“小铭,可觉身上奇痒难耐?似有蚤虫咬噬一般?”

卫铭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圣人刚才给他服了一剂药水,不过片暇时间,此时浑身已是瘙痒难耐。

“稍作片刻,刚才给你喝下去的是驱寒汤剂,此时你毛孔发隙间的寒气正在外泄,待其挥撒完毕之时我们在进行下一步祛毒。”

“徒儿,神庭、头维、太阳、风池、风府、迎香以及人中。”

“稳固灵台和心脉,先祛脏腑四肢,再行脊背咽喉。”

“短针护位,长针疏通。”

卫铭刚觉汤剂痒痛之感稍减,圣人已从其脸色和气相上察觉,当即安排采薇与己配合施以针灸。

此时卫铭浑身上下已扎满银针,他只觉身体内初时寒冷无比,似又掉入那寒潭之中。约莫过有盏茶功夫,又觉筋骨筋脉之处如同刀割,撕裂般疼痛,正待翻身以减轻痛处,忽又想起医圣之前嘱托,于是便强咬着牙关坚持了下来,此时他的后背已浸透了汗水,脸色也是惨淡苍白,颓废至极。

“小铭,可有舒畅之感?”圣人满脸肃穆地问道。

卫铭已经无力抬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浑身似是气息乱窜,不受控制。”

“徒儿,快取温水过来!”只见医圣瞬间将卫铭上衣脱下,然后拿起采薇端来的温水,泼下的同时又说道:“小铭,不可抵抗,那股气流正是寒毒,欲侵你心脉,此刻我正以内息将其顺水流而出。”

卫铭此刻方察觉,刚才圣人所倾之水,除以洒落地面之上,其余的水珠全聚于肌肤之上,不曾流动,而医圣此时正以手指施劲将所过之处的水珠逐渐驱入卫铭体内,片刻之后那水珠方又流出,不过已是冰冷异常。

“嗖”“嗖”

寒珠刚出,采薇左手当即取下卫铭身上所插银针,随之右手将芝籽大小的药丸弹在当位。师徒二人如此配合,不觉过了三个时辰方才完毕。

只见圣人长吁了一口气,下了床榻,采薇也是气色憔悴,额头也有汗渍渗出,此时黄忠二人门外方才进来。

“圣人,先坐喝杯茶水,缓缓气息。”

“采薇姑娘,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你快坐下歇息歇息。”

“此子殊不简单,竟能以毅力坚持到最后,不曾反抗。幸得如此,今日祛毒进行始得顺利,稍作两日调息,然后再如此循环数次,这寒毒方可除去。”

“圣人为小子如此费尽神力,卫铭心中愧意难当,实不知该如何报答。”卫铭见医圣师徒今日煞废精神,而且还得重复几次,更不知体内蛊毒届时会有多少麻烦,但觉自己寻常之人能得如此垂怜,心中自是过意不去。

“唉,小铭断不可有此念头。想我巡游四方,给人看病,莫不是因为深知这疾苦,所以才不图任何回报。若是民无疾病在身,做个山野闲人何乐而不为呢?”圣人手捋着长须,微笑着说道。

“圣人真是大境界,小子见识浅薄了。”

“民之苦方是国之苦,小铭日后但能救民于疾苦之中,方不负这先贤之道啊。”

“小铭定不忘圣人所嘱。”

又过了盏茶功夫,卫铭但觉身体轻松了许多,又听圣人说道实属正常进展,众人方才渐渐散去。采薇离开掩门之际,抬头恰与卫铭四目相对,忽又想起适才其肌肤接触,霎时间嫣红了双脸,掩面离去。

第二日,圣人师徒又出城义诊,黄忠也以黄叙需要照料为由辞别众人,魏延二人闲索无事,于是便趁暇将周边山脉巡游了一遍。

但见那岐棘山雄伟壮阔,犹以五朵顶峰巍峨凸出。此刻正是朝时,山间烟雾缥缈,晨曦光芒万丈穿梭于其中,扑朔迷离如同仙境一般。

“大哥,若是之前有人给我说此处有老君仙气所聚,我魏延只笑他迷惑众听,现而今我自己也有点信青牛顶乃道祖坐骑所化。”

“寻常人看到山涧奇观,眼界为之鲜亮,叹为观止,夸言海口不足为奇,但这五朵山实非人间之地啊!”

说罢,两人不禁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忽听“啾”的一声长唳之声瞬间划破了山间的宁静,接着便见一个黑色小点自远端惊空而出,然后便犹如流矢般疾速朝二人刺来。只见那云雾似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痕,纷纷向两边散开,那黑点则气势汹涌,携风吞雾,待至二人眼前不过十数丈距离之时,又长啸医圣,破空直贯而下,若陨石坠地一般。

“原来是一只雄鹰啊!这气吞山河之势,我魏延佩服。”

“走吧!我们沿山顶的溪水到瀑布那边看看。”

白日里的山涧较夜晚大不相同,只见那涧水从岩间流出,而后穿石蜿蜒下流,并不湍急,缓缓犹如静女,其中可见山螺、野蟹、鱼虾游戏于卵石水底。待至崖边之时,那水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但见其忽然奔腾起来,蹿涌跳跃而下,待落至山腰岩石之处,只听砯声不断,飞瀑也在四溅的水花之中瞬间转换了方向,如此几经转折,终在轰隆声中坠入三潭之中。

“飞瀑争喧,碧水寒潭,群蝶戏舞,大自然的景观真是不可言表啊!”

之前在此与李彦相斗,由是野战,不曾仔细观认,此时卫铭但见那三潭之水相互连通,碧绿犹如玉石般,犹是靠近山体一侧,已有深墨之色,用手探之,但觉奇寒透骨,后劲如同针扎一般。此时烟消雾散,阳光透射而下,再看那飞湍,霎时间点点离离,银辉相连倾撒而下,潭面翻起的水花也似银珠一般,闪闪发光。又见飞瀑两侧色彩斑斓,缤纷承然,原来白练两侧悄无声息之间已围聚了不知凡几的蝴蝶,霎时间静美如画。那蝶群结列有序地悬浮于空中,随着微风上下翩跹起舞,或轻盈,或柔美,或素雅,或绰约,如梦如幻,妙不可言。

“文长,我们回去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魏延正在看那山涧奇观,忽听卫铭此说,而后又是朝自己神秘一笑,也不再追问,便跟着他返回了青牛顶上。

第二日,魏延正在熟睡之际,便被卫铭叫起,此时刚过丑时,青牛顶上一片漆黑,不辨五指。

“大哥,此时尚早,你喊我起来所为何事啊?”魏延双眼惺忪,躺在床上不愿起身。

“文长,还记得昨日我说要带你去一神秘之地吗?我们现去爬上那圣顶,稍后日出之际,那云海日出定让你大饱眼福。”

卫铭将魏延从床上强拉了起来,刚行至药庐旁边时,忽见一女子站在庭前,衣带在山风吹拂下飘飘如举,犹是那一身白衣在这夜色阑珊之中更显得脱颖。

“采薇姑娘,这么早便起来了?”卫铭遥遥招应了一声。

“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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