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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红颜三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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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的荒野一片凄凉,四周俱是丈高干枯的芦草。此时已是夜色阑珊,但见芦草正中一黑衣清瘦男子正背风而立,其身旁插了一杆极为普通的木枪。其丛中另有两人坐于地上,正是卫铭和张燕。

“褚燕,说罢!还有什么遗言!”那男子回过身来,但见其颧骨微凸,双眼深邃但俱是忧郁之色,须发细长低垂,约合三十五六岁年纪。

“其实我应该早猜出你便是褚燕!”卫铭扬起头望着远方,轻叹一声说道。

“噢?如何得知?”

“王当对阵五人,每当遭险之际你比他更为紧张,而且你抛石的手法与张向更是一路,除了褚燕更无他人。”

“哈哈!果然心细,张燕也罢,褚燕也罢,不分你我,俱是一人。只可惜呀!今日我竟遭小人暗算!”褚燕大笑一声,俾睨着眼前的敌人。

原来当年黄巾四起之际,褚燕与张牛角在博陵合兵一处并奉其为首领。后来张牛角与瘿陶遭害,临死之际又将黑山托付与褚燕,余众皆无怨言。褚燕为感众兄弟之大义,又因张牛角昔日情谊,遂改称自己为张燕。

黑衣人并未动怒,仍是一副平静的态度,缓声回到:“既然潜伏,便要留意四方动静。似你俩这等专注于旁事,自然留隙被他人所乘,非暗行所为。”

“你便是袁家派出的神秘之人?”张燕质声问到。

黑衣人并未点头,但也未摇头,只是淡淡地回道:“神秘?哼!知道为何吗?只因我要杀之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我可以给你三招机会,但你也未必扛得到。”

“若是三招过后,我侥幸赢了呢?”

“无此可能,否则你也不会被擒于此。”黑衣人斩钉截铁地回到。

“为何适才城中不出手,反到来至此地。”

“我的敌人,他人不可旁观对阵。”黑衣人转身朝向卫铭,冷声道:“我知道你是谁,岐棘山竟能力拒戟神,稍时你也有三招。”

“啊!你是岐棘山二少之一。金名,金名,你是卫铭?”张燕诧异出声来。

卫铭眼睛猛眨了几下,而后又脸带微笑地问到:“医圣可是在中山城中?”

“是啊不是,采薇姑娘她”

“你两个不必在此聒噪,也没甚大用!褚燕,出手吧!”黑衣人不待张燕话毕,一个石子便弹了出来当即解开了二人的穴道,然后朝着卫铭说到:“褚燕未死之前,由你搀扶。若是有逃走念想,第一个倒下的便是你。”

卫铭刚听到采薇二字,心中欣喜如狂,忽又被黑衣人打断,于失落中更是焦乱如麻,但此刻张燕已经出手了。

张燕第一招乃是剑招,但见其剑身明亮如同明镜湖水,剑势蜿蜒似若迎风飘带,剑气更是仿佛将周围的死寂尽皆舞出。破晓的薄雾、草尖的霜寒、厉风的凄凉此时仿佛同时融进了张燕剑身的湖水之中,霎时间化作万千悲愤冲破了平静的镜面,散做漫天粉薤纷纷朝着黑衣人袭去。

“‘星河’意在虚实融合,剑身走轻盈缥缈路线,使敌人惝恍迷离,于不知不觉间回归真实,从而达到出奇制胜效果。只可惜你火候不足,倘若由张向使出,则便是另一番景象。”黑衣人仅是随手一个收拢的动作,张燕的第一招便衰竭了下来,而后又见其双指一拨便将黑山的首领送回了原处。

张燕望着手中已弯曲的剑尖,顿时目瞪口呆。张向收他为徒不过数年时间,但这招‘星河’却是他练的最为长久的剑招,本以为即便不敌也可占据一丝优势上来,竟没想到还未及敌人身前半步距离便被彻底地破解了,输的体无完肤。

“第二招,我要用枪。”张燕望着眼前这个可怕的敌人。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又是一指便将那木杆长枪弹到了张燕手中,而后冷冷说到:“你会后悔的。”

张燕也无答复,挺起手中枪杆,一记扎式攻了出去。那枪虽是木杆,但在张燕手中也是挥舞出猎猎声响,犹如一条伸着红色长芯的响尾蛇一般欲将眼前的敌人吞噬入口。这一招是张燕自身功夫,名曰‘披锋’,无论眼前阻障多少,我自披荆斩棘,锋刃过去无不开阔,他与万军厮杀中更是屡试不爽,均无敌手。

但听‘通’的一声,张燕已重摔于地,右手紧捂胸前,一口鲜血当即喷出撒于地上。

“哼!军营枪式也敢拿出献丑。”但见那黑衣人右手二指夹着枪头,那杆身犹在‘嗡嗡’震动作响,而后又见其将枪抛至一旁,朝地上的张燕说到:“好啦!看来你也没力气使出第三招了,黑山从今日开始便可解散啦!”

“且慢!第三招不如由我来代替!”卫铭已经张燕扶至一旁坐下,此刻他正挺身站在黑衣人面前。

“哦?我为何要答应你?”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

黑衣人眉心瞬间蹙其,显已有怒色,厉到:“无知小子,本还可给你三招,但此刻是你自寻死路。”

卫铭欣然一笑,说到:“你是玉贞门人,不知我猜测可有差错?”

那人一愣,而后又似鹰隼般地盯着卫铭,道:“是又如何?即便你知道也改变不了结局。”

原来卫铭适才扶起张燕的时候,突然发现其体内已有六合真气侵入,当即便知道了对方是玉贞门人。

“假如我猜出你身份是谁?是否可以代替这第三招呢?”

黑衣人脸上突然浮出一丝笑意,但又转瞬即逝,方才慢慢说到:“好!若是你猜测无误,不仅可以替代他出战这第三招,甚至你自己的三招我也答应让你全部使出,并且褚燕也可以活到最后。”

玉贞门下分别有枪仙童渊和戟神李彦,其二人又收有徒弟四人,其中赵云、张绣、吕布三人卫铭俱已见过,唯独张任他未曾相识。恰又黑衣人功夫与之同路,年纪也似乎相当,故而当即便脱口说到:“你是张任!”

黑衣人笑意又是一现,接着又问:“何以见得?”

“玉贞门人天下皆知,除张任外我俱熟识。西蜀枪王若是替袁家效力,自是需要神秘行事,故而非你莫属。”

那人一脸阴沉,也无怒色,转声答道:“也罢!虽然你猜测偏差甚远,但剩余的四招我让你尽出吧!”

“偏差甚远?”卫铭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到:“你不是童渊门人?”

“童渊有何了不起,为何要是他门下!”黑衣人脸色骤变,而后又斥到:“少啰嗦!小心我收回成命。”

“玉贞门下七探蛇盘枪法乃小云新创,暂未出世,虽然我不懂得运气法门,但以招式之奇应该可以占取一丝先机。”卫铭不敢怠慢,他知道眼前之人性情古怪,若是再继续追问下去,难免突生骤变,故而心中已打算以枪招对解。

忽见一道寒光扫过,霜露如同被牵引一般皆尽凝聚在光束周圈,冷风也在瞬间静止了下来,百草更是一片肃杀死寂之相。那寒光行至半途之际,又骤然挺起,拱起一道半弧模样,弧端隐约可见一米粒般大小金色黄点。

“嗯,这招还可以,以剑为枪,以气造势,气盛则剑利,枪至则无所不破,大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意。”黑衣人望着卫铭的进攻之式,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平平地推出一掌,但见那掌劲袅袅如同墟中之烟,毫无半点生机。此时卫铭剑气恰攻近其身半步距离,忽然那烟猛然伸长直冲剑尖附近聚拢而去,气势犹为磅礴。

‘扑通’一声,卫铭已被甩至地上,黑衣人依然立在原处,但他的脸色已经大变,只见一条寸许长短的布条正在其袖口微微荡漾。

原来适才卫铭所使之招曰‘目视无睹’,乃是七探蛇盘枪中的攻势。蛇以身形避开周遭困扰,以瞬息爆发之势吞噬眼前猎物,目光及处,万物不存。当卫铭以剑身游荡汇出盘蛇线路之时,体内的自然真气也已开始在黄金蕊尖端凝聚。蛇神隐没草丛,伺机随时猎下,而黑衣人的掌劲正是惊蛇的最佳时机。忽听‘嘶~~’的一记长声,但见那剑尖处金色的黄点瞬间涨大,恰若同五指聚拢之梭拳,以风驰电掣之势破气而去。梭拳待行至距离黑衣人胸口不过只掌之际,忽又从中间骤伸出一指,恰若大蛇吐芯般迅疾不待,而其余几指则构成了其张开的大口,阻劫周边的回援。

“这一招你非输在招式之上,可惜啊!”黑衣人冷冷地盯着卫铭。

张燕望着眼前已缓缓站起的薄衣少年,频频地点头,而后大声喊到:“卫兄弟,若非你有伤在身,此刻必是击中此贼胸口。”

忽听‘砰’的一声,张燕又被击退数步,但见黑衣人满脸怒色,厉道:“将死之人,何来多口之言。”

“没错,此招我输在不懂运气法门。”卫铭强忍着身体疼痛吞声回到。

“此枪法是谁人所创?谓之何名?”

“哈哈哈哈!还说是玉贞门人,竟连七探蛇盘枪都未见过,你又有何颜面质问?”卫铭嘲笑地答道。

黑衣人双眼木火中烧,喝到:“玉贞门派枪法甚多,乾坤离合枪、混沌无极枪、逍遥六御枪、日月轮回枪江湖俱知,从未有过这七探蛇盘枪法,何以唬我!”

“这枪法便如是,信与不信均由你,不过你出身于玉贞派,怎连百鸟朝凤枪法也不曾提及?难不成你方是假门人?”

“哼!百鸟朝凤枪有甚厉害,徒有虚名,我偏是看它不上。小子,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三招若有任何一招是花式,我随时杀你。”黑衣人脸色坚毅,斩钉截铁地说到,双眼所放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百鸟朝凤乃枪仙童渊成名绝技,张绣与张任更是赖此成就枪王名声,但在黑衣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屑一顾。

“此人究竟是谁?”卫铭望着眼前这个愈发神秘的黑衣人,心中不禁喃道。

冷风袭过,百草低首,原野中顿生层层波浪,将这一片清晓的灰蒙的先前推涌而去。忽见一道银光在浪潮中转瞬即逝,而后又有数道先后跟随。倏而,便看到一条身影起伏于草丛之间,尽显匆匆之色,但见其步伐轻巧缥缈,先后落脚俱是四象方位。紧随之后,另有三条身影,分别自东、南、西三个方向形成包抄之势朝中聚拢。但彼之身形较之前面有所不同,只见他们滞空能力犹为出色,纵起之际又能利用周边地形调整相应高度,借外物掩盖踪影以观察四方。下坠之际四肢与身体微蜷,脚尖触地时又借惯性向前一个翻越再行起身。所有动作一气合成,连贯自然,不仅节省了体力而且还压迫敌人缓不得时机。

黑衣人忽然收住了向前的脚步,右手示意卫铭止住的同时左手随意一伸捏住几片飘零的枯叶,而后轻轻一弹,那叶子便箭也似地飞了出去。但听‘叮叮’几下细微之声响起,那叶子所到之处的芦草尽皆倾倒于四方,地面之上赫然落着几根微有亮光的须针以及几根芦杆。黑衣人旋又捏起几片叶子飞掷了出去,但见不远之处那藏匿于草丛中的身影一闪而出,双手猛然一撒,但见漫天花雨般地芦杆尽皆射来,而后其又借混乱之际随风远去。

而此时卫铭的第二招也趁机发了出来,但见其剑身一明一暗,那冷风也瞬间被劈做两股,其中一股温暖如沐春日骄阳,嗳嗳柔柔,使人心情瞬间舒畅愉悦,周身尽觉轻松无比。另一股则是戾声不断,一幽一惊之间但显诡异之色,使人不觉毛骨悚然。两股长风行至半路又交叉纠缠在一起,周遭的砂石、枯草、茎叶扶摇而起,随着狂莽盘旋的劲风将黑衣人的身形卷在中心,吞噬覆压而去。

‘砰’的一声,黑衣人身躯微微一动,便又站定,卫铭又被击退数米之远,鲜血自口中流出不止,黄金蕊落在其身前不远之处。

黑衣人怒了,拂袖便欲击去,忽听一记‘且慢’声到,那三条身影便纷纷落下。

“赵大哥,原来是你们啊!”卫铭望着眼前的三人,欣喜地喊了出来。

此三人正是赵於商与辛家兄弟,他们与适才追赶敌人之际忽见有人暗中相助,正欲言谢之际又见一人出手,借着微弱夜光看去,发现竟是卫铭,故当即一声喊去。三人当即便将卫铭围了上来,赵於商又朝背身相对的黑衣人拱手谦到:“阁下适才相助赵某不胜感激,只是我这兄弟有伤在身,若是真与君有何误会,在下甘愿代劳。”

卫铭正欲出口,忽见那黑衣人转身过来,平生说到:“赵掌柜,别来无恙!”

“啊!原来是你!”赵於商忽然脸带喜色,此时辛离兄弟也看到了此人,旋也同声应到。

“若非适才我看出你们三人身法,那枯叶便是凶器啦!”

赵於商满脸惭愧地低下了头,而后又接着说到:“想不到当年冀州一别,竟在此地与君相遇,弹指已是数年过去。”

“嗯,快四年啦!钱兄弟可是安好?”

“钱大哥在洛阳,现是那儿的大当家。当年自冀州商会解散,我们三人不愿前去,留在在邺城守着几个店铺维持生计。”

“那人是谁,为何你三人如此奋力追赶?”

“仇人张向!”

“啊!竟然是他!”黑衣人脸色忽又一转,狠狠地盯着卫铭说到:“若非他背后偷袭,裂手岂能逃脱!”

“不可!”赵於商拦下跨步向前的黑衣人,而后言到:“小铭是我的兄弟,更是现在商会的大商令,与那张向有切齿之仇。若是他知道适才之人正是裂手,岂有放过之理?”

“好!我信赵掌柜之言,既然这小子与你一路,我便放过他,但褚燕必须留下。”黑衣人手负于后,斜眼又望了一眼一旁的张燕,语气之中已有请便之意。

赵於商三人始才发现倒于一旁的褚燕,但见他也是身遭重创,幸得适才黑衣人仅是拆招防御并未出击,故而此时他也无性命之忧。

“还有两招未出,怎能言弃?”

“哼!你这是自寻死路!”黑衣人怒声喝到,但见其眉头紧聚,剑眉竖起,冷眼仅是四射的寒光。

“小铭!”赵於商拉下了卫铭。

“赵大哥,我此行前来目的之一即为褚燕,此刻岂能让他受难于眼前?”

“卫兄弟,不必为我徒劳啦!此人善恶不分,无须逞这一时之勇,你快去找采薇姑娘吧!他在将军府中。”张燕站起身来,颤巍地走到卫铭身旁,语重心长地说到。

“啊!采薇在此?”卫铭满眼顿时明亮了起来。

张燕点了点头,微笑着拍了拍卫铭的双肩。

“啰嗦完了没有?快点前来受死!”黑衣人不耐烦地喊到。

“哈哈哈!褚大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今日即便不敌此贼,也不能落个心中留有遗憾,此非君子所为。”

“小铭果然重义,无怪于采薇姑娘时常念起。好!我褚燕今日便与君并肩,力拒这眼前魔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张燕见卫铭如此年轻,虽然执着但也颇具大丈夫磊落豪情,在劝说下去也是无功之劳,当即心中已做好以死相搏助其出逃的准备。

“你两个一起上吧!今日就让尔等心服口服。”黑衣人扫了一眼褚燕和卫铭,然后又对赵於商三人说道:“我不想与你们为敌,但原则终不能变。昔日人情暂且搁下,十天之内当以张向人头为报。”

黑衣人说罢,以枪抚风将赵於商三人隔在一旁,而后又盯向褚燕二人。辛渐似有愤意,却被赵於商拉住,低声道:“稍时小铭若是有险,也顾不得昔日之情。”

辛渐始才站住,那黑衣人似也听到了附耳之音,但却未曾动容。

张燕已经攻了上去,但见其一招一式轻盈缥缈,颇有裂手的风采,只是较之张向则是于变招时少了些阴戾诡异之像。他主要是以纠缠黑衣人为主,以争取时机给卫铭突破出击。但是他太低估了眼前的敌人,但见对方仅是长枪微微一抬,枪尖长短急缓几式过后,便将张燕拦在了十步之外。

卫铭见张燕苦于无奈,但对方仍是无甚影响,旋强忍身体疼痛手中黄金蕊趁张燕退回对方收枪之际直贯而出。虽然这并非最佳绝佳时机,但也是破不得已之举,只因黑衣人一杆长枪平奇无他,但于防御方面却是密不透风,唯有此际方是卫铭能寻到枪式劲力最弱之处。

但见黄金蕊剑气聚出一道圆弧痕迹,待其及近黑衣人枪尖之时已有衰减之意,但此时第二道圆弧已至,弧端恰与之弧尾相勾连。而后那暗弱的圆弧开始反向弯转,弧端又与第二道圆弧的弧尾接在一起。明弧进攻,暗弧回防,一攻一防之间形成一闭合圆圈。圆圈如此反复循环,待卫铭使出第三个时终是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失势,借长剑支撑之力勉强未曾倒伏于地,张燕当即将其扶住。辛离兄弟也围了上来,赵於商则是以自身真气灌以卫铭后背使其不被黑衣人劲力摧毁筋脉。

“这是什么招数?”黑衣人站在众人面前,冷冷地问到。

“赵大哥,可以啦!再延续下去你会承受不住的,此刻我已无性命之忧。”卫铭虚汗如流,脸色苍白已有死寂之相。黑衣人的六合真气远比他想象中的厉害了数倍,自己体内已同时遭遇其五股入侵,任何一股均较向时张绣的更为猛烈,此刻在赵於商的襄助之下虽然无法消除但也是护住了各大穴道。而后他又缓缓抬起头颅,强颜断续说到:“这招乃我自己新创,名曰‘循环’,与阁下枪法相比实不足为道。”

“‘循环’?以气补力,以力增气,气力交融扶持,相互循环,确实精妙。若非你重伤在身,未尝不可与我相当。”黑衣人点了点头,而后又接着说到:“还有两招,我给你片刻功夫喘息,看你是否还有妙招使出。”

卫铭忽见此人态度急转,骤觉诧异,但此刻体内六合真气又涌起,疼痛难耐,旋也不顾其他思考,以赵於商灌入真气带动体内的自然真气开始运转抵御。

原来卫铭适才寻找进攻时机时施展的是五禽戏腾挪步法,黑衣人见其身形自然流畅,心中也不禁暗叹了起来。正自欣赏之际,卫铭的‘循环’已然发出,但他毕竟是大宗师境界,旋即长枪一挥,在面前扫出一片寥廓空间,但见枪风过处,枯草尽飞,沙土皆起,就连空气也似乎被枪身全部带走,周遭之物无所剩留。恰在此时,‘循环’的第一道圆已然攻至,但见黑衣人长枪猛然一伸,霎时间适才天地间的萧索之意伴着黑衣人心中的孤寂,在这一记破尽天涯路的枪式下皆被挥了出去。

这一招曰‘立’境,是黑衣人所创‘红颜三境枪’中第一重境界。习武之道,孤独和寂寞乃是心性磨砺的第一步,若脱得此困,立于境外,则天涯路再远也尽被望断。‘立’境虽破得‘循环’剑招,但黑衣人的气劲也被三道圆圈消耗大半,若非如此,卫铭此刻已然毙命。

卫铭与黑衣人过手四招,其中第一招代张燕出手以一记七探蛇盘枪的‘目视无睹’取得一丝先机,第二招曰‘善恶’虽是偷袭但确实攻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前两招黑衣人均是以防守退敌,而第三招‘循环’虽然未取得成功,但却是真正让对方主动以进攻来拆解的招式。黑衣人此时心中已经开始赞许起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徐徐说到:“你重伤在身,故第四招我也不施加内力,仅以招对招。”

“小子先行谢过!第四招曰‘三世’,也是自创,尚未用过,若有不足之处,请前辈不吝指教。”卫铭已经站了起来,此刻他体内六合真气虽然未消,但已可以自行聚气。他见黑衣人接连口吻转变,当也以礼相待,随即又抽出地上的长剑,摆出一请势。

由于此时乃对解拆招,故而卫铭便让张燕退于一旁,不让其出手相助。众人但见黄金蕊剑身飘摇,摆出一道蜿蜒弧线,那弧线虽然明亮但不刺眼,似旭日初升般蕴含着葳蕤生机。但见其行至半空之际骤然大亮,刺人眼目,恰若正午烈阳。继而弧线开始下坠,光彩也渐渐暗淡了下来,生机也消耗殆尽,正如坠落之夕阳。旭日于防御时不断蓄力,并且不断寻找可乘间隙。烈日却是直面进攻,不留一丝余地。夕阳虽然惨淡,但其实是潜伏暗藏,内涵万千变化于其中,随时可以回击。

“红颜三境枪第二重境界‘守’境,意在不悔二字。习武之道,必须锲而不舍,隐忍执着。即便形消影瘦,也当无怨无悔。”黑衣人说罢,第二枪也已击出。

二人虽未使用内力,但卫铭依然可通过剑身的角度变化、方位移转、攻防切换或是自己身形换位来演化出诸多变招。可无论卫铭如何转变,黑衣人始终是拆解自如,长枪更是保持着不变的攻势。

过了一刻钟有余,但听两人同时齐喝一声,枪剑同时伸出,但听‘锵’的一声,二人各自静止了下来,卫铭已是大汗淋漓。

“好!果真没让我失望,此套功法名之曰何?”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下世果,今生作者是。于所传闻之世,见治起于衰乱之中;于所闻之世,见治升平;至所见之世,著治太平。无论是佛家所曰的善恶轮回之理,还是道家所推的兴衰之道,无不是有因果存于其中,待卫铭于白马寺忽然融通其中之理后,脑中一片豁朗,随后创出善恶、循环、三世几路通透彻底的招式。又因他之前所创九招皆是,光影、霜雪、满月乃南下回归途中所创,由于分别与苏伯、赵云、夏侯惇相继别离,心中一片迷茫同时又有惆怅之意,恰因景生情得之,所以此三招也略带些落寞孤寂色彩。博弈、皆兵、天阙是遭张向追杀,被困于山洞低下,于惶恐之际梦中所创,虽有大开大合之气势但更多是铤而走险之意。至于三潭、飞瀑、五垛乃岐棘山顿悟,此时自己已无任何身外牵挂,又常日与魏延、采薇游荡于山水之间,故而创这三招时心情最为明媚、愉悦。

“此套功法共十二招,皆是因情绪波动顿悟,恰又与佛家一些道理相通融,故而我称之曰‘三世因果’。”卫铭靠在张燕怀中,喘声说到,适才他与黑衣人虽然均未动用内力,但由于施力过度也牵动了伤势,此刻六合真气又使他胸中疼痛之感犹如巨浪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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