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闻达轻骑入夷山 圣石手飞石打将(1 / 1)
却说闻达率军五千,日夜兼程直奔夷东,探马回报林天,言闻达离夷东不过两日行程;林文、张让二将得信,入帐请缨曰:“得知宋兵杀来,我二人特来讨一先锋,先行破敌。”言未毕,鸿飞、许仪、赵广入帐道:“主公不可少吾三人。”林天、易文相顾大笑,文道:“众弟兄如此用命,便叫闻达兵丧夷东。”乃安排林文、张让各率军马五百伏于夷东山口两侧,但见宋兵败退,一齐掩杀;令许仪、代木各引军马二千伏于仓内,见宋军入仓便万箭齐发;令鸿飞、赵广各率五千铁骑,待宋兵败退,一起追杀。众将得令领喏,自去备战。
闻达率五千人马尽从夷东小道而入,见夷东大营空虚,正有疑虑,不敢进军;忽见山上一队人马朝大营进发,达谓左右道:“必是贼兵得知我来劫粮,派兵来守大营也;谁可一战破敌,抢先夺寨。”旁有大将孙并点百人纵马上山道:“末将孙并愿往。”催军拦道大喊:“贼子通上名来。”那将不答,取并,战七八合,败走;并乃抢入大营,与闻达曰:“贼子不堪一击也;可速劫粮而走,免遭围杀。”达道:“正合本将之意。”
达分兵一千与孙并守营,自率四千快马向粮仓而去;及至仓外,见无重兵把守,讽笑林天无能言:“如此重地,林天尚不重视,必以我等不敢用险,岂知本将偏偏是那用险之人。”心中大喜,令军士举旗杀入,放火烧粮。
达正喜间,左右回报曰:“尽是稻草也。”突见仓外皂旗齐举,锣鼓喧天,达险些惊落马下;但见飞矢如雨,宋兵未有防备,被一番射杀大半,闻达得亲兵相护,传令弃仓夺路而走;许仪、代木分头掩杀,代木率先拦住仓外路口,闻达见壮,挺刀开路,怎料部下皆被一通埋伏吓破了胆,达只得虚砍几刀无信恋战,与亲兵杀出,许仪、代木乃收军守仓。
闻达刚摆脱伏兵,将至大营,怎料身后鸿飞、赵广率骑兵杀至,达入营唤孙并速走言:“贼军有伏,可快撤走。”并见闻达以负伤在身,鸿飞、赵广马快,寻思:“无人殿后,皆不得脱也。”拔刀上马,谓达曰:“都监先走,孙并殿后。”不由闻达分说,一拍马后,直迎鸿飞、赵广。孙并定眼一看,正是被其杀退的贼将,并不知是鸿飞,大喝:“败军之将通上名来,可敢再战。”鸿飞倒挂勾连,仅一枪,孙并身首分离,飞大呼:“某乃林天二弟鸿飞是也。”宋兵看鸿飞一枪便挑了孙并,无不胆颤,尽皆溃败。
闻达逃至山口,身后不足百人,惊魂未定之时,林文、张让率军大呼:“闻达速下马受缚。”达宁死不降,拔刀谓左右道:“诸将士随我尽忠报国也。”左右大呼:“愿随将军赴死。”林文、张让拦道,见闻达不足百人拼死突围,大为震撼,也是闻达命不该绝,竟血战杀出重围,奔扬州而去。
林文诸将进帐缴令,诸将皆喜,见易文匆匆来禀言:“新得兔通来信,言公孙入云、公孙非闻闻达兵败,合南平三皇将,人马三万,向夷山杀来。”诸将气盛,一齐请战,林天令众将勿燥,问计文言:“军师如何当之?”文道:“血战不可,主公可收拢夷山四营兵马,将营寨毁之,聚于夷中大营,如此公孙入云将分兵围山,再寻其薄弱环节一一破之不难。”林天众将齐呼妙计,乃听易文之言。
却说那二龙山道庵之中,天灾得知庞磊来信,言闻达剿贼一日便丧五千人马;得知详情后大怒道:“闻达实负御史举荐之情也;怎能如此用兵,孙宏小视易文之才也,方得此败;如此丧我军威,一但南平有失,我将奈何?”天灾无奈,只得心中叫苦,无计可施。
闻达回扬州后再请兵三万欲会合公孙入云再剿贼兵,怎料尚书耶律吝借机大参一本,乃贬闻达为南阳太守,尽夺兵权,下旨以公孙入云为帅、公孙非为副帅督促人马讨贼不说。
却说南平城有“闽邦邹鲁”和“道南理窟”之称,地处武夷山脉北段东南侧,东北江山、龙泉、庆元等县相邻,西北与资溪、铅山、广丰等县接壤,东南与古田、屏南县交界,西南与泰宁、将乐、沙县、尤溪等县毗邻,占尽地利。南平牧乃是是江南贵族石广元,元有二弟名曰:长元、布元;三人武艺虽谈不上高强,却是深得江南民心,手下有将三人,号称“三皇将”,个个武艺高强,精通奇门异术。
石广元得到公孙入云调令,传三皇将:皇甫高、皇甫杖、皇甫上入堂,亲嘱三人,点南平军二万交皇甫高统帅曰:“剿贼乃朝廷大事,皇甫将军三人可听公孙元帅令而行事;贼子于夷中屯兵,放夷山四面大营,欲分我兵力;将军可先修筑营盘,打上大纛,以惊贼兵。”
公孙入云至夷山以北入驻皇甫上修筑的大营中,重赏皇甫上,与公孙非等研究山势言:“闻都监吃的便是地势之害,若不分兵占四面大营,也难破夷中,诸将当坚守四营,待本帅亲往夷中讨贼将军等于外以助之。”诸将皆言不可轻进。皇甫上自视刀法无人可敌,自荐道:“末将愿助元帅攻打夷中。”入云见是皇甫上,大喜道:“有皇甫将军相助,本帅何惧贼兵。”乃点兵马数千入山。
林天得信,击鼓升帐,问诸将谁可一战,左右三齐、何林双出,林天大喜,令三齐为正、何林为副,先去打头阵。二将引军列阵于营外,见皇甫上叫阵,三齐不以为意,手执银枪大战皇甫上,上大刀迅猛沉苛,三齐走不到七八个回合,何林看其枪法大乱,恐三齐有失,拍马连环,替回三齐道:“三哥且退,小弟战之。”
三齐看何林大战二十余合不分上下,皇甫上越战越勇,刀法矫健伶俐,料想再过数合,何林必然不敌;那公孙入云看皇甫上如此了得,连连叫好,恐贼将暗算,仔细提防,却见三齐果然暗中取弓,朝皇甫上面门射去;入云大惊,急呼:“小贼休放冷箭。”皇甫上听到叫喊,连忙躲箭,被射去头缨,见三齐箭法高超,险被射死,冷汗直流,不敢再战,与入云撤军而去。
三齐、何林催军追杀,二将熟悉地理,绕到山坡上,见公孙入云与皇甫上刚撤来,三齐满弓连射数箭,将公孙入云帅旗射下,连射杀数将;皇甫上大怒,让左右护入云先走言:“贼子欺人太甚,本将若不拼死一杀,如何在江南立足,名声安在,必没我三皇将大名也。”乃驱本部人马抢上山坡去迎战三齐、何林。
三齐看以激怒皇甫上,示意何林,林率军接住撕杀,三齐趁其不备,转过山坡,一箭射向其头,一箭射向其心窝,再补一箭射中其战马,三箭齐中,正是可怜三皇将名闻江南,首战便折一人;宋兵见三齐箭无虚发,不敢再战,抢过皇甫上尸体撤走。
宋军折了皇甫上,三皇将之二皇甫杖恼火,欲报皇甫上仇,率军去迎三齐、何林;何林见一宋将杀出,枪指皇甫杖曰:“汝可见得皇甫上之下场乎?若识相者,速速撤军出山。”皇甫杖大笑何林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舞铁环刀直取何林。
却道这皇甫杖乃南平庆元人氏,自幼拜得名师,刀法虽不精,却习得一手好飞石技巧;与何林战不数合,见何林连环枪法厉害,收刀便走;何林不知皇甫杖善飞石,举枪欲刺,哪里料想皇甫杖从虎鞍下摸出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石子,只一下,打的何林措手不及,险些落马,何林尚未回神,马头中石,掀翻马下;三齐见状,忙搭箭射开皇甫杖,救上何林便走。
二将大败而归,来见林天,将其用飞石打人言之,天等诸将闻言皆惊,天诧异道:“自闻北宋梁山有一将,名唤没羽箭张清善打飞石,百发百中,不想此等绝技如今尚有人习得,如之奈何?”马子才道:“纵有此绝技,主公帐下大将云集,安惧哉!明日一战,不如诸将齐上,一鼓拿之。”诸将齐声道好。
次日,双方列开阵势,但见林天阵上,王辽、马子才、代木、宝奇分立身后,左边许仪、鸿飞、三齐、关长生、温奇、温宝立定,右边典卫、上古龙、林文、张让、韩准、韩列立住,威风凛凛。宋将皇甫杖出阵,皇甫高压阵,杖讽笑林天等将道:“汝等贼子,可识你庆元圣石手皇甫杖也;谁先来领爷爷的石子。”
林天阵上诸将无不愤怒,皆欲出,许仪安能忍之,拍马舞斧,大骂杖道:“夸口之辈,可识黄山许仪。”只见皇甫杖冷笑一声,也不答理,看许仪马近,袖袍一挥,许仪尚未发觉,便感头重脚轻,坠落马下,众将定眼一看,乃是那皇甫杖飞石快如风,难以捉摸,许仪乃是额头正中一石子,头昏眼花落下马来。
本阵上温奇、温宝各挺大杆刀,分左右夹取皇甫杖,哪知尚未近前,皇甫杖跃身而起,两石齐发,二将隔刀去挡,不想那石子不按轨迹飞来,二将挡了个空,胸口中石,一口鲜血吐出,昏在马下。看皇甫杖石子如此厉害,宋军刀斧手直奔阵上拿将,林天忙叫左右去救道:“哪位兄弟可救?”阵上上古龙答道:“看某一战。”上古龙提斧而出,看杖飞石打来,挡过一石子,逼近皇甫杖前,哪知阵上突然烟雾缭绕,风杀遮眼,龙难防暗处飞石,面部中石,滚下马去。
林天见着,扬鞭大怒道:“诸将齐上,拿下皇甫杖。”阵上典卫、鸿飞、关长生、林文、张让、韩准、韩列纷纷拍马取皇甫杖,子才在阵上仔细看得皇甫高口中默默念咒,那空中烟雾又起,只听得数声惨叫,待烟雾散去,众将横七竖八倒在阵前。三齐看刀斧手以近诸将,连忙搭弓配箭,嗖嗖一连数箭,连射数十名小卒,吓的宋军不敢上前,王辽、代木趁机率盾牌手救回众将。
林天大败一场回营,与易文、马子才去看众将伤逝言:“不想皇甫杖如此厉害,连伤我数员大将,连许、典二将军都中了石子的道。”上古龙不甘心道:“那皇甫杖会使妖术,某将近杖前,顿起风沙迷眼,才着石子的道。”鸿飞等将皆言:“确是确是,我等齐上那皇甫杖本无还手之地,哪知妖风卷过,我等眼不得开,毫无还手之力。”
林天等见易文沉思不语,天问道:“军师莫不有计破这妖风?”易文谓诸将细说道:“文早年在阴山与古虚道人相会时,听其言过《太平要术》,此风必为当中的唤风一术,侥幸听其言过破解之法。”诸将皆喜,问道:“军师快说与我等知晓。”文唤王辽、代木近前道:“二位将军需于今晚寻好黑狗血,越多越好,来日阵上但见风起,便以黑狗血洒上空中,妖风自破。”又嘱三齐道:“将军神箭可射三百步,但看风散,皇甫杖必所料未及,可寻机一箭射之。”众将闻言便解气,哈哈大笑道:“军师真见多识广也。”此是易文二提古虚,林天虽未问及,却记古虚之名号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