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勾连枪破连环马 呼延辉中离山计(1 / 1)
十月中旬,夷山上满山遍野尽是金黄色,秋叶萧萧漫天飘舞;呼延辉领三千连环甲在山口呤炮进军,选大道平坦之处而行;辉仗着甲马与双鞭,一路浩浩荡荡,却不知林天早以安排好人马,第一队蔡目、牧民,第二队孙宾、孙礼,第三队秦滔、鲁宏,第四队三齐、上古龙,第五队吕石、方让五队儿各领六百勾连手埋伏夷中山口处。又密计典卫、许仪、韩准、韩列、温奇、温宝六将,分拨以定,林天、易文、天宇带众将在山坡处看如何破的连环马。
周旺、龚古率铁骑随甲马之后行军,看两侧山上贼军旗号飘动,去前军报知辉,辉道:“任他如何夹击,有我甲马阵在,汝等看率军前去击溃。”周旺、龚古得令,分军往左右两侧山上去杀贼兵,因多是骑兵上山困难,故令骑兵下马,韩准、韩列多备有鹅卵石,看宋兵上的一半,朝山下蜂蛹打去,二将见状,连忙撤回人马,折去许多;韩准、韩列见宋兵乱成一团,亲自率布兵杀下,周旺二将再报呼延辉,辉不慌不忙道:“甲马回头不便,待一举荡平夷山,危险可解。”不理会后面人马被切开,只顾催军而行。
辉行到夷山山口,不见贼军迎敌,后面周旺、龚古被贼兵缠住,进退不得;辉审视一番,下令火速进军,刚过山口一半,见一队贼兵举旗杀出,辉催军杀去,又有一对贼兵举旗,辉乃分甲马去迎;不过片刻,又见三队贼兵涌出,辉大惊,只见两边钻出数百把把勾连枪,著地卷将来,尽伤两侧甲马,甲马因是链条相连,两侧甲马被割去马脚瘫成一团,中间的甲马也动弹不得;秦滔、鲁宏一声令下,所部勾连手一齐套出绕勾手,将甲马上军士拖下马去。
呼延辉看甲马被破,四面八方尽是勾连枪手,心中慌张,恐被拿住,挺双鞭往回路逃命,孙宾、孙礼追赶不上,蔡目、牧民拦道,辉仗双鞭厉害,击退二将,夺路走脱。宋军被杀得大败亏输,两零星乱。林天鸣金收军回山,各请功赏。三千连环甲马,有停半被钩镰枪拨倒,伤损了马蹄,剥去皮甲,拿来做菜马;还剩二停多好马,牵上山去喂养,作坐马。带甲军士都被生擒上山,只逃得呼延辉一人。
周旺、龚古所部死战不走,损失惨重,见报甲马尽丧,二将纷纷夺路逃命,只是可怜了数千人马,在被韩准、韩列悉数砍尽杀绝,也夺得许多马匹刀甲上山报功。呼延壮五子分四路人马从小道开进,典卫四将依令在险处埋伏好绕勾手、弓弩手,看宋军入的伏圈,前排饶勾手拿人,后排弓弩手射杀,吓的宋军不敢再进,四将射杀一阵,举旗杀出,壮等中计,只得撤走。
呼延辉大败亏输,逃入南平,收点人马,十停去了七停,卸下甲来,谓石广元叹道:“老夫这甲马被破,也是天不灭贼兵也。”收点人马,不见了周旺、龚古、五子同石长元、石布元,石广元忙差人去打听。
不久,探子报来,原是林天等在山坡上看宋军溃败,易文也送上一策,令呼延辉不得再聚人马,好取南平;安排王欣、王显、林文、张让各点一部人马,把住通往南平道口,多布栅栏长枪,呼延壮五将本是败军,士气低落,冲杀数番不得,反损失数百人马,只得投它处而去。岳风、汤狈、牛禄、朱同点兵本去拿呼延辉,正撞见一队宋兵前来接应,为首一将救辉入军,让军士护辉回城,自来战岳风,风手起枪落,一枪朔下,拿入军中,石布元来救,汤狈三将一齐动手,也生拿而去,杀散宋军,大胜回营。周旺、龚古见漫山遍野的贼军,弃了马,卸了宋甲,往山上走,才保得性命。
众将报功,林天一一赏之,岳风报以生擒石布元、石长元在营外,林天呼令斩之道:“贪官污吏,押去斩乞报来。”喽啰领喏被天宇叫住,谓天言:“南平郡守石广元乃江南贵族,多行善布施,从不欺压百姓,深得民心,主公如得三石,可稳坐江南也。”天道:“险误杀好人也。”令左右请二将入帐,亲释其绑言:“手下之人不识二位将军才冒犯无理,快请上座。”布元见状甚异之,问:“大王既拿吾弟兄二人,何又以礼待之?”天答:“林天及部下兄弟只杀贪官污吏,不杀为民好汉,将军二人多仗义疏财,天怎可冒犯,只求将军不弃,助林天以成大事。”布元、长元早知朝廷昏昧,然未遇明主而与兄暂守一方,今见林天礼质彬彬,帐下英雄云聚,真是干大事之时,乃一口应诚,俯首便拜道:“哥哥不弃,吾兄弟二人愿随哥哥赴汤蹈火。”当夜,夷中大营大摆宴席,为二人接风,好不喜庆。
将至天明,林天令典卫、牛禄领一军围南平北门,许仪、王欣、王显围南门,留岳风、汤狈、朱同把守夷山,自率大部人马去围东门。阵旗开处,呼延辉舞鞭跨马,冲出阵前大骂林天道:“林天小儿,快快拿命来。”代木、宝奇护林天出阵,天回话道:“天以为老将军乃明志之人,何如此迂腐;老将军大势已去,何去取西门而去,何以强撸之末扛我得胜之兵。”辉鞭指林天哈哈笑道:“小子太小看老夫也;老夫非是贪生怕死之徒,汝若有种,便来一会。”
林天接过代木手中青龙偃月刀道:“老将军以为天不会武艺乎?来,今日便与老将军战几个回合。”辉道:“看汝有何能奈。”林天一拍座下宝驹,提刀往辉头上便劈,辉侧马闪过,几个回合下去,那两条竹节鞭越发凌厉,林天武艺也只充得个二流水平,怎当呼延辉鞭法,不多时,林天便败下阵去;阵上三齐杀出,仅一合,便被呼延辉双鞭夹住银枪,一把拉下马去,林天慌张,忙喊:“谁去救我三弟?”
阵上关长生杀出,喊住辉言:“休伤我三哥,关长生来也。”辉回马去拿长生,阵上韩准、韩列率刀斧手出阵救回三齐。长生力战十余合,不襟赞叹道:“鞭法果真厉害,某不敌也。”虚砍一刀,寻隙而走,林天连忙撤军十余里安营。
看呼延辉如此了得,林天夜不能寐,在帐中徘徊,天宇未睡,看大帐灯火尚明,知林天有心事难眠,以猜着八分,入帐问道:“不知主公可是为今日阵前之事乎?”林天见是天宇,请宇对坐言:“呼延辉年虽六旬却厉害非常,我辈难敌也;有辉在南平,我等岂可易进。”天宇笑道:“主公莫忧,贫道所料,石广元必有反志,仅需派一人,说数语便可让石广元为内应,与呼延辉生隙,必可破之。”林天问其因,天宇道来,林天闻言大笑道:“道长料人之深,非天可比也。”令人取酒与天宇共饮几杯,复赞道:“道长果奇才也。”
当夜,林天请王辽来见,将天宇言语告之,言:“非将军不能成也。”次日,辽扮成客商潜入南平城中,暗访石广元府邸;家老传报,元自不相见,辽再告家老言:“托故人之请,来见石太守,烦老再报。”看家老不愿,辽取出一腚银子悄悄与之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家老方才陪笑,再去报来。
辽刚入府,元便认出,让左右关上府门问道:“王将军岂是受人所托,乃是说客也。”辽拱手施礼,笑道:“太守所料不差,辽确是林天说客,不知太守可让辽说上几句乎?”元大笑,让其看左右言:“王将军试说,元左右无人,说不通也不害将军性命也。”辽先谢过道:“太守真好汉,真英雄。”
众为看官不知,这石广元虽为朝廷一郡太守,行事做风却与朝廷大相径庭,闻二弟被拿,林天不仅没害还收入军中留用,便知林天所部义军与它处义军不同;思其手下良将如云,连呼延辉百战老将也兵败如山,险些丧命;再加上二弟投义,呼延辉与堂上生疑,元献策让其率一军出城安营以为犄角,怎料呼延辉疑其谋他,不听其计,守在城中待援,石广元便由此心生反意,看王辽来说,正是机会,于是叫退仆从侍女,听其娓娓说来。
元听王辽说来,心中早有见地,问道:“元若降,林天将何以待我?”辽道:“主公仁义豪杰之士,太守岂不见蛮将上古龙、上古帝乎?太守若愿同我等共干大事,好比为朝廷一郡令也,纵埋没于此。”元应好,一剑砍断桌角道:“便从林天,共立大事。”乃喊仆从摆上酒来,与辽共饮。
石广元同王辽当日议定献南平城,但呼延辉武艺高强,二人非其对手,暗中差人传信林天,使其想办法诱呼延辉出城。林天得信,与易文、天宇、马子才商讨道:“王辽将军以成大功也。”将信与三人看之;文道:“诱辉出城不难,可让汤狈、朱同各领人马在龙泉、庆元周围活动,打上周旺、呼延壮旗号,差人四处放出信去,使辉得知,辉必恐五子有失,率军接应;如此主公可差关长生、三齐、上古龙、牛禄各率人马埋伏在二地隐蔽之所,待辉率军来,与汤狈、朱同里应外合一举可破。”林天叫好,让子才去传令六将。
果不其然,呼延辉屡屡听得探马回报言周旺、呼延壮等重伤在龙泉、庆元附近,贼兵有围剿之状;辉传副将来,将所忧之事明言,辉不知副将以被石广元、王辽收买,劝辉言:“周将军与长公子被困,老将军自当去救,不然长公子等休矣!末将守城,料石太守有心谋反,也过不得末将这关。”辉认为在理,将一半人马交与副将道:“老夫马上就去,快去快回,若太守果有反志,将军有这一半人马也可稳住南平,立斩贼子。”副将领喏。
呼延辉点齐精壮人马快马加鞭,开城门而出,直奔龙泉二地,一路不见半个贼兵,心渐生疑,想来:“吾儿被围岂无贼子人马调动,莫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令军士去打听南平城情况,不多时,大呼不好,辉问之,军士答:“将军,南平城楼以插上反贼旗号。”闻言,辉险些惊落马下,不可相信的问道:“我那五千人马呢?”军士禀言:“以随副将开城献城,反贼大军现以入得城中。”辉口中大骂贼子阴险,无奈,只好率所部投龙泉暂时休整。
辉按鞭在前开路,后面士卒闻讯南平城失,兵无战心,一路逃跑的极多,辉叫之不住,任其逃命;入得龙泉小县城,刚准备休整人马,所部余下不足千人,辉长叹一声道:“想我呼延辉今日也会有此境地。”言未毕,左右急忙来报,城中发现大股贼兵,辉拿起双鞭便要去打杀贼将出气道:“来的正好,老夫正无处洒气。”刚被小校扶上马,又有喽啰报来道:“报将军,城东、城南、城西、城北尽是贼兵,扑天盖地而来。”辉顿时一愣,一口热血涌上心头,大喊一声:“老夫今日葬送于此也。”说完,喷血倒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