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老将血书谏朝庭 天灾复出二龙山（1 / 1）

公元1244年，宋纯祐四年，十一月初，林天大军开进南平，石广元、王辽开城，夹道相迎，林天马过吊桥，跳下马扶起石广元，一齐入城，元感林天礼遇，与石布元、石长元再拜林天，送上南平钱粮户口簿册，林天大喜，接过薄册复交在石广元手上言：“太守不仅依旧掌管钱粮户口，天还要将衡州、永州、郴州、株洲、南昌、洪州等地一应钱粮户口调动权全权与之。”元感恩戴德，不敢领受道：“此乃主公家当，元若生反心，主公休矣！”林天扶起三将言：“太守投天便是要干大事业，林天不负太守，太守又岂会负我。”石广元三人请马子绍、马子才、王辽同管方可领受，林天准之。

却说呼延辉被围龙泉，誓死不降，不过数日粮尽，军士逃跑不剩百人，让余下部卒去降言:“老夫以无回天之力，汝等可去投林天，莫要白白葬于此地。”余众皆涕零，不愿去降曰：“我等久随老将军，不愿弃老将而降贼也，但愿同死。”辉老泪纵横，扶起众人道：“反贼势以成矣！老夫有话上谏朝廷，修得血书一封，今夜子时，老夫便为汝等杀出血路，往朝廷送信，老夫必将感激不尽。”余众众志诚诚言：“我等愿护老将军杀出。”辉取出血书交与为首一人手上言：“老夫突围尔等也无生还之地，老夫吸引贼兵，尔等方有机会杀的出去。”余卒无一不涕。

子时以到，辉嘱咐好众人，寻机摸出城去，辉整束铠甲，擦好竹节双鞭，跨上宝驹，大喝一声，冲出城去，部卒涕拜相送。辉直奔汤狈、朱同大营，二将率军去拿呼延辉，辉手中双鞭如双龙戏水，左抽右打，喽啰难以抵挡，杀到汤狈面前，未及汤狈出刀，一鞭抽在汤狈腰口，打下汤狈；朱同来救，挺刀砍辉，辉放过刀来，双鞭夹断刀柄，一个马上乾坤，踢下朱同，杀出二将大营。

上古龙闻报，与牛禄率军拦道，提斧相交，怎奈呼延辉老当益壮，虽是杀过一通，但气力尚在，朝上古龙斧口就是一鞭，震的龙双手虎口发麻；牛禄看上古龙不敌，前来助战，辉寻空隙，找到牛禄刀法破绽，左鞭架斧，禄不防其右鞭打来，被踉踉跄跄打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抓住马鬆毛逃走，才不致于落下马去，龙只得放过呼延辉去护牛禄。

关长生、三齐知道动静，各自率军围来，齐在军中观呼延辉冲锋陷阵，丝毫不惧，打的喽啰不敢上前，所过之路尸横遍地，满头白发尽被血染的鲜红，身上铠甲早以淋漓破碎；齐暗中搭箭，心虽敬重，想到若在迟疑，所部人马便会死伤更多，乃朝辉心口梭的一箭；辉听到箭风，怎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回过神来早被一箭穿心，滚下马去。

喽啰围住呼延辉，辉口吐鲜血，举鞭瞪着关长生、三齐哈哈大笑道：“只可惜尔等一班少年英雄不能为朝廷所用，若朝廷明德，有尔等少年相助，何虑那北方蛮子欺我华夏子民；尔等告知林天，老夫服也，葬送其手，老夫无有怨言。”长生二将刚欲劝解，辉手中鞭直击脑门，当场死亡，长生二人无不感慨万千，让喽啰厚葬在龙泉县，收军回去。

南平城府衙中，林天处理好大小事务，差派赵广养好伤便去夷山驻守。刚好三齐、关长生回城缴令，将呼延辉壮烈杀身报国言告，林天慨然叹道：“朝廷若皆是呼延老将等当朝，天下何来我等义军也。”传令大小头领，停止搜捕周旺等将，放其一条生路去。

临安府，御史府上，呼延辉残兵哭诉，将辉血书呈上言：“老将军多曾言御史大人乃忠君之臣，小的请大人为老将军报仇雪恨。”宗悦看过血书，泪如泉涌，咬牙切齿，让数人后堂休息，吩咐管家各取盘缠，让其回家孝顺父母去，数人感激不尽，连拜数拜而去。

次日上朝，悦身穿丧服，捧上血书，群臣皆惊，理宗皇帝看宗悦这般模样问道：“国无大丧，卿何如此装束？”悦拜岛在地，哭诉道：“可怜呼延老将军也，命丧南平。”群臣闻言尽惊，议论纷纷；尚书耶律吝喝斥悦言：“老将军发兵未久，怎会如此之快便丧于南平。”悦呈上血书道：“此乃老将军残部冒死送的血书，老将确是丧命了也。”皇帝看过，让悦亲自诵读血书。

悦接过，双手颤抖，泪止不住，读曰：臣老将呼延辉血荐陛下，臣蒙圣谕调拨，才有为国效命之机会，举天兵以讨贼寇；奈何臣无德无才，罔顾圣命，丧师丢地，折兵损将，困守于龙泉；臣死之在即，想圣恩难报，破指为笔，修此血书冒犯陛下；天朝土地贼军四起，星星点点聚于贼寇衡州林天手下，以成心腹大患，再不重兵剿除，朝廷必为倾覆；老臣斗胆血谏陛下去尚书耶律吝等一派奸臣，重用御史大夫、大将军等一派忠君爱国之臣；现奏上尚书耶律吝一党罪状六条：一、吝等枉废人臣纲纪，出行礼同皇帝礼仪；二、陷害忠臣，谋杀异己；三、争夺权势，罢贤臣良将之权；四、拥兵自重，祸及萧蔷；五、贪脏枉法，收取贿赂；六、私欲太重，不顾朝廷。有此六条，老臣蒙死请陛下废奸邪，用良臣，老臣于九泉之下也感陛下洪恩。

理宗皇帝大骂群臣道：“尔等听听，这是老将军肺腑之言也。”耶律吝等吓的哆嗦，跪在地上求饶道：“罪臣该死，还请陛下念无功也有苦劳，饶过我等。”悦长涕，再拜请道：“老将军血谏之意，陛下不可心慈。”不由的耶律吝等喊饶，理宗大喝一声：“打入死牢，再行发落。”朝堂外执戟郎中连拖带拽，将耶律吝、索泰、武骁等打入大牢，理宗皇帝气忿，挥袖退朝。

当年十二月中旬，林天整备人马，听从易文、天宇计策，以南平、南昌为总部，令陆节、董义兵取南昌以北的新建、新城稳固南昌北面门户；张自忠、王大胆取南昌以东的余干、乐城二地；杨复兴取丰城、赤江、乌江三地；关占、丈七、高直、于正取大通、昀州、高通。同年十二月末，林天亲率大军，兵分四路，取下东北的江山、龙泉、庆元等地，西北的资溪、铅山、广丰等县，东南的古田、屏南县，西南的泰宁、将乐、沙县、尤溪等城池，设立龙泉、广丰、古田、沙县四大兵营，调拨赵云龙、岳风、鸿飞、上古龙为四营总兵，操练人马。

不过短短一月，南平以成国中国，林天开仓放粮，广造器械，灾民饥众踊跃相投，各州加起扩军将近五万有余；各地急报报上朝廷，理宗推案大怒，破口大骂道：“反贼以大举入犯，越演越多，如此不消北方蛮子，我赵家天下必然姓林也。”群臣恐惧，无应对之策，拜伏丹樨下不敢多言。帝让宗悦平身，问道：“卿家足智多才，朕是知道；现今反贼祸及江南，以成大势，卿有何法应对？”悦禀言：“天下危急陛下何不差一大臣去请大将军出山，那时必有办法。”帝问道：“何人可往？”悦保举人言：“现今朝散大夫方常平可往。”理宗准之，令其即日寻访大将军天灾。

方常平领了圣旨，全然不知天灾在何处隐居，乃往宗悦府上实言告之；悦召庞龙入府，谓平言：“御史令庞龙乃是大将军心腹谋士庞磊之弟，保举呼延辉征讨贼兵的便是大将军让庞龙带的信，可与庞龙同往便可。”方常平知道了天灾去向，然担忧天灾因七王爷一事不肯出山，问计悦言：“朝廷伤大将军之心重也，只怕大将军不肯出山。”悦道：“方大夫这却不用担心，大将军朝廷柱石，见圣上旨意，必然出仕，尽忠报国。”平心中有了把握，起身告别道：“贼情紧急，平这便去也。”

方常平与庞龙快马加鞭，不过数日，以到二龙山下，看那山仙气绕绕，侧马谓庞龙言:“传闻这是大将军师承之所，果然不同凡响。”牵马上得山去，走过半响以到道庵前，平认出庵前坐骑乃庞磊坐骑，大步跨入哈哈大笑道：“大将军隐世遁俗却依旧不忘国家大事。”天灾、庞磊闻身迎去，见是方常平，三人抱在一起，欣喜非常，天灾忙招呼斜阳公主安排酒菜，欲一醉方休。

三人喝的酩酊大醉，你一杯我一杯，喝到傍晚，天灾醉卧，仰天叹气，方常平相顾问道：“今日相逢，大将军何故叹气，闷闷不乐。”庞磊言：“大将军乃是为朝廷大事也。”平看二人面皆忧愁，往袖中取出圣旨递到二人面前大笑道：“且看圣旨，从今以后，大将军平步青云，何忧报国之心无可用处。”天灾二人看过，举杯望南敬上一杯言：“屈煞我二人久矣！圣上明得，我二人自当遥敬一盏。”

三人邸足而眠，至正午方醒，天灾计议，让庞龙去请章子牙来见，不消三盏茶的功夫，子牙见天灾有请，放下事务，快马上前；一听得天灾准备出山，心中有恶气难平道：“朝廷不用我等便重用馋臣相害，今番用我等便一旨诏书；非是为兄无理，乃是朝廷如此昏庸，贤弟愿去我也不拦，只是为兄弟不愿在为朝廷卖命。”说完，告辞而去。

天灾也不相拦，谓众人言：“章大哥气血之人也，不可强求。”磊赞道：“子牙兄是英雄豪杰，待我等立稳脚跟，朝廷以重任交付，那时子牙兄自会来也。”天灾、庞磊乃收拾行李随方常平、庞龙下山而去。

理宗皇帝看天灾来朝，三呼万岁以毕，帝亲下丹樨牵天灾立于半樨之上言：“朕不明忠奸以至使大将军受屈，造成贪官污吏当道，乃朕之不明；大将军回朝，朕心方安，传旨复骠骑大将军之职，加封左丞相、少保总领国政。”灾领旨谢恩，九拜万岁。宗悦上奏言：“陛下，尚书一党尽打入天牢，一月来牵连朝中要职官员大下数十人，要职空缺，当速派得力官员赴职才好。”帝问天灾可人可用，灾跪禀言：“臣之愚见，御史大夫宗悦忠君爱国，治国良才，兵事宗大夫不如臣，政事臣不如宗大夫，这右丞相一职可让宗大夫领之，如此臣讨贼兵无政务之忧。”理宗准之。

天灾回夫后同宗悦议定名录，上朝请奏曰：“蒙陛下天恩浩荡，使臣等得以施平生所才，报上国家，现与右丞相连日拟定各要职名录，请圣上定夺。”理宗阅过，赏二人锦缎千匹，赞天灾道：“大将军年纪刚二十出头，见地非常，处事老道，真乃天与朕之贤臣也。”乃令宗悦拟旨言：“照大将军所言，启用庞磊为尚书、枢密使，方常平为太子太师、太尉，崔宁为太子太傅、参知政事，孟坤为太子太保，御史大夫，石州平为临安节度使；复镇殿大将军李津英统率御林军权，复庐州王杜天宗与章子牙兵权，加封章子牙为马军都指挥使，刘大为马军副指挥使，赵毅为太常、赵颖为宗正卿、赵昶为殿前副指挥使，王二、张三、庞龙为捧日、天武、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旨毕，群臣山呼万岁，颂赞陛下圣明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