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哭(1 / 2)
温词意心念一动,她想着走下去近距离的看,却看到下面蓝色西服的人冲她扬了扬眉。
炽暖的灯光悉数全灭,就连明净的窗户都倾洒着如丝绸一般柔和的月光,淡淡地落在地上。
温词意眼见着那人走上舞台,手里拿着一只话筒,依旧是眉目明朗的样子,穿着她先前在北大见他第二面穿得那套衣服,下面的起哄接连不断,声音一波接着盖过一波,而菱歌和傅泽昼此刻还没有回来。
许思眠拿着话筒,带着笑意地瞥了眼上方的温词意,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下方的人安静一些说道:“大家晚上好,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温词意愣了一瞬,属实是没有想过许思眠会拥有这家酒店的掌权,呼吸差点漏一拍没跟上心跳,她指尖紧紧地簒着桌椅把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接着,她听见许思眠继续说道,他垂了一下眼睛,瞳底的暖意一闪而过:“其实这说是一场歌曲秀,不过是我想让一个人开心的方式而已。”
下面的起哄声更大了,似是要将这房顶给掀翻,纷纷在问着是谁,要唱什么歌,许思眠扶了下耳麦,低沉的声线传来,在这大厅内回响着:“是一个钟意了很久的心上人,至于是什么歌——”
许思眠勾着唇笑了一下,眸底清澈透亮,忽然抬眼看向上面的人说道:“温词意。”
温词意下意识接上他的视线,许思眠冲她歪了歪头,认真的说:“好好听。”
在接收到许思眠的手势之后,伴奏在陆陆续续响起,这首歌的前调略长,是一首英文歌,余音绕着节拍舞动,鼓点混合着悠长的曲调。
许思眠站在台上,可眼神却一直没离开上面的人,直到起哄的人群若有所感的向上看,许思眠才敛起眸里的情绪,缓缓唱出了第一句:
inmydreams,
在我的梦里,
ifeelyourlight,
我感受到你的光芒,
ifeelloveisbornagain,
感受到爱已重新绽放,
fireflies,
萤火虫,
inthemoonlight,
在月光下,
risingstars,
如点点繁星。
这是温词意上高中时,学校广播里经常会放的一首歌《takemyhands》,也是和起风了,经常出现在她的青春里,如大提琴般的音色缓缓淌过大堂里的每一个角落,像那广袤无垠的大海,深深漫漫,却又不失神秘。
许思眠的音色一直很纯澈,就像那来去无常自由的风,又像那冬日里升起的第一抹灿阳,照耀着毫无生气的冬天,让她心怀希望。
之前在高中,每每放这首歌,她都会停下笔,全身心地将自己投入到歌声里,哪怕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数不完的题海和改不完的试卷,但在这首歌里,是她唯一能喘息的空间。
一首歌不过三四分钟,却贯穿过了她在平淡不过的青春。
渐渐的,也没有人在说话,仿佛就在耳畔,温词意听见许思眠唱出了,那句连绵不绝却又无法割舍的。
takemyhandnow,
握紧我的手,
stayclosetome,
贴近我的心,
“bemylover,”
做我的爱人,
在唱到这句时,许思眠倏然抬眼,与温词意对上视线,他眼里全是满满的暖意,专注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东西,许思眠慢慢唱出下面的那句话,只是眼眸深邃,似那浓稠的墨。
won'tyouletmego,
别再离我远去,
closeyoureyesnow,
闭上双眼,
andyouwillsee,
你将会看到,
there'sarainbow,
有一道彩虹,
foryouandme,
只属于你我。
温词意曾很喜欢这些台词,也曾一度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摘抄过几段,陪伴着她度过那郁郁葱葱的三年,来到现在,现在的她很少听歌,偶尔也只会怀念一下曾经,随后又投入到繁琐的工作里去。
没人再跟着起哄,只是扬着下巴听台上的人唱歌,许思眠轻勾着唇,眼眸干净,又仿若透着光,那般的神采飞扬。
ifeelloveisbornagain,
爱再次重生,
cherryblossom,
此刻樱花盛放,
flyingbirdsinthesky,
百鸟在天空翱翔,
can'tyouseethesun,
你看见阳光了吗,
thatisshiningonthefields
它照耀在原野之上,
isitshininginyourheart,
也会在你心中熠熠发亮。
许思眠唱完这句,温词意便在心里接上英文的译文,他照耀在原野之上,也会在你心里熠熠发亮,就像那颗本就该悬挂在天空之上的太阳,却只为你一个人,从此专属于你一个人的太阳。
直到最后一句歌词结束,余音慢慢消散,台下的人缓过神,震耳欲聋的声音比卷过的浪潮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