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轻狂(2 / 2)
宇文璟先是一愣,然后又察觉了对方的意图,正要推开对方的手心,谁知他却说,“你现在穿着男人的衣服,怕什么。”她这才放下心来。
待俩人酒足饭饱之后,梁训扔下一块碎银结账,却被小二拉住,对方言笑晏晏,暗示他钱不够,还没等他说什么,宇文璟突然让小二再去打包十串肉串,然后放下一锭十两的银锭,她心怀善意,但让梁训陷入沉思的不是她的善解人意,而是他自己。
卧槽!京城物价这么贵,老子要怎么活!
是的,由于卫国公府俸禄有限,府里的钱粮根本没多少,老爹梁敢给他带的五千两,他刚到京城就花去了三千五,收拾府里,里里外外地打点,尤其是宫里的人,哪里都需要钱,这次出来玩,他像往常一样只带了些散碎银两,却忘了这里是京城······
“土包子!”
身后不知谁轻声嘲讽,梁训嘴角微微一笑,手中酒盏倾斜,身后那人顿时被浇的如丧家之犬。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梁训故作惊讶,假装解释,那人愤而掀桌,抱着怀中的宝剑坐到二人面前。
此人眼神凶狠,胡子拉碴,膀大腰圆,旁人是绝不敢亲近这种人的,偏偏梁训照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他旁边的兄弟递烤肉。
“客官!”结账回来的店掌柜想息事宁人,却被大汉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小子,你刚才什么意思。”他单脚踩在梁训对面的凳子上,眼里却盯着一旁的清秀‘男子’,但对方只顾着自己的吃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字面意思。”
原本四周吃饭的人见到这场面,纷纷四散开来,却又不肯离去,只在远处躲着看热闹。
“哼!告诉你,大爷在长安活了三十八年,还没谁敢泼大爷的水,你小子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梁训嘴角轻笑,他饮下最后一碗好酒,嘲讽道“你这一双狗眼,惯会看低别人,高看自己,我劝你还是多做好事,少说废话,不然,就不是泼一身水这么简单了。”说完,他拉着宇文璟的手就要走。
那大汉气的满脸通红,看到对方前脚刚踏出店门,他一个虎扑冲上去,要撞倒二人。梁训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宇文璟,一个转身,对着大汉的腰眼就是一脚,只听到“哎呦”一声,大汉整个人狗吃屎似的趴在了地上,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哄堂乱笑。
他不堪受辱,拔出剑来,对着梁训便刺,谁知对方却变换身形,轻松躲避,几番辗转腾挪,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就在他持剑再刺时,对方忽然躲到自己身后,不等他转身,腰部传来的剧痛教他下意识手松,整个人又扑到在地,再抬头时,自己的宝剑就到了对方手里。
“就你这功夫,还好意思称大爷,真丢恶霸的脸。”梁训夺下他的兵器后,随便看了几眼,谁知对方手里拿的竟是上品的神兵,剑柄刻着‘烈渊’二字,怕是此剑的名字。
他正想叫宇文璟去报官,一扭脸对方早已不见人影······
那大汉已从地上爬起来,双眼愤恨,誓要将梁训撕碎不可,活脱脱一副恶犬神态。梁训见状,将剑身合入剑鞘,扔到房梁顶,又将裤脚掩在腰间,对他大笑,“你过来呀!”
待京兆尹率众衙役赶到时,那大汉已被摔的皮青脸肿,他上前查看,岂止是皮肉,对方的肋骨也被摔断了两根,再定睛一看,这不是赵郡王吗?
“哎呦,郡王爷啊!您怎么成这样了!”
此言一出,四下骇然,这个其貌不扬、衣着普通的大汉竟然是郡王,人们纷纷感叹,原来王爷也不过如此。
梁训也很吃惊,心说这大爷好歹是皇亲国戚,混的这么惨,下一秒,他就看到对方吃力地指着自己,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脱口而出,“詹大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