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余林摸出手机看看了时间7点3分。昨天聊天说上午八点半，躺在床上也睡得着，但睡意就那么浅，早上一醒就睡不着了。

回头看大叔摊上将一大勺面糊倒在圆形的加热铁板上。用一个t字形的小铲子将面糊均匀的摊呈圆形。取鸡蛋一个，对着铁板敲一下打碎，将里面的蛋黄蛋清倒在面饼上抹匀，加酱和配菜，再抹一下。最后铲着一边裹成团放入纸袋里装好，小伙子付好钱，拿在手上走了。

大叔闲下来，铲清铁板上的碎渣，望见余林回看这里，补了个笑脸。余林也回了浅浅的笑，不在意他看没看到，走回到路灯旁。

天已经开始亮了，余林抬头看路灯时感觉到。看来云还没积得很厚，不久后多半能晴半天，虽然现在依旧很冷。

小县城的热闹在七点左右的时候还不明显，等过半小时后，才突然彰显出来。

门市上的店铺开张了，卷帘门上提，包子、面条的热气往外冒腾。赶集的老太太、大爷手脚不慢，利索地前去买菜，街坊邻居碰上互相打着招呼。

“吃了没？今天的那家白菜不错，还没被霜打，要过几天就不一定啦！”

“哪有那么快，待会儿买几个包子回去，粥在屋里煲着的，我去看看那菜，确实该多买点儿备着。”

“来点包子！咸菜的两个，肉葱四个，打包带走啊。”

“好咧，马上！”

车辆也多起来，从余林眼前经过，但没一辆停下。穿着厚衣服棉拖鞋的人出来买早饭，经过时看了几眼突兀傻站着的余林，惹得他有些许不自在，四处走动消解一下。

果然，毕竟太早了。

热闹的早晨，也看得见旁边的大叔生意很好，排队等候的人不少，余林今天若要上班，肯定等不了这么长的队。有些人见时间不早了，催着手已经很麻利的大叔再快点。

有些人则不赶，玩起手机等自己的轮次。

余林不常掏手机看，早上没什么消息需要回复的，路灯已经熄了，时间又过去了不少。

煎饼摊子上多了位大婶，专门收钱，偶尔打个下手，一个一个煎确实要费点时间，但一两分钟出一个饼很快了，那板子烧起来没熄过火。

站这怕有一个小时了，早上喝了杯水就出门。实话说，余林也站饿了。还有半小时，他打算排队买两个，粗略估算这个队足足能排十来分钟，买好若能等到人，饼也不会太冷。他动身过马路，排到队尾，不时望向那路灯旁边有没有人顿足。到了余林的时候，大叔从忙碌中挤出一丝笑。他给大叔说来两个，后边排着的女人也来两个，先提要求。

两人都庆幸，没人在那个路灯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