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现在”（1 / 2）
“现实一点吗，你看旁边的插图，他都停在红绿灯面前了，他都说最大速度是3m/s了，最大速度，有红绿等之类的他怎么可能一直照着最大速度行驶。”
当然题目中并没有写有红绿灯的事。
妍澜就好像灵光一闪一般。
“哦，好像是这样，我想想”
她将辫子盘在头上呆呆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随后孙澄写其他作业，
过一会之后
“我还是先不改了”
孙澄对自己的答案不是十分肯定，
但是都完成了，懒得再翻开改了。
过了没几分钟，妍澜又转过头，
“我想了想，我还是觉得，用你的答案吧”
“哦”
这种事有必要专门转过头对自己说吗
尽管她很可爱，多看几眼心里也会暖暖的
但没想到，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真没人想过么？
今天的局面
虽然不是很讨厌
但是这样跟她被推上风口浪尖会被班里那几个“肿瘤”盯上的
原因无他，
每个班级有几个这样的“护花使者”非常正常。
孙澄倒没想到那几个“肿瘤”还挺安分的，
反倒是刘浩先坐不住了，
有刘浩坐镇那几个“肿瘤”也不会多管了。
不过孙澄倒是注意到妍澜也在被她要好的闺蜜调侃
真该死啊
气氛好尴尬
不想搞得这么尴尬
“好小子，全班就你两”
刘浩边说还边挑着眉毛
“她昨晚看拿着我作业对答案了，就改了”
“就你俩”
还是那种调逗的眼神
“啊你真是”
孙澄往后瞄了一眼，看到郭佳任笑了，那一瞬妍澜转过头看向自己
视线对上一瞬，随后两人又同时回归。
刘浩就像发现什么似的。
“你看，郭佳任也在那里问呢哈哈哈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没有随你便吧”
孙澄为了避风头选择去了厕所。
自己脸有些红
这种事真奇怪
晚上在补习班妍澜还问自己刘浩跟自己说了什么
“他就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孙澄觉得这事太尴尬食指还不停勾着脸颊
“那你怎么回答的”
孙澄脸红了，
“没有”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那你呢?郭佳任怎么问你的”
“跟刘浩一样”
“那你怎么说的”
“我”
她想了一会，然后也转了回去
她还害羞了
孙澄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总算能安心写作业了
毕竟自己要是真谈了恋爱
父母那边肯定要说呢吧，说不准还会限制自己玩游戏
尽管那之后还一样
那天放学后孙澄等着自己的发小做完作业出来，看到随后出来的她，
那时她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了
孙澄没听清，
以为是”再见”之类的。
她却站在补习班的大门外停下回头看着孙澄。
孙澄感觉她的视线有点瘆人
就装作还在看着里面，
知道十几秒后她离开
孙澄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想说
“一起走”之类的吧
尽管她住的地方离补习班很近还跟孙澄顺路
孙澄只能避免自己这样想。
“(她喜欢我是不可能的)”
那之后还是一如既往，
暧昧，
寒暑假最后几天互相”问候”
抄作业
把刘浩发给自己的再转发给她
还被质问“字体不像你的”
“刘浩的”
以她的成绩
中考占着指标上一中应该没问题吧
自己恰恰好占着倒数第二个指标进了一中
如愿以偿了么
刘浩遥遥在前，虽然也是占着指标进的
可她
排名落后自己差了将近一百名
就像小学同学那样
以后应该还能见到吧
毕业那毕业证的那天
可以自己选上午和下午去拿。
却偏偏撞到她
妍澜问
“孙澄，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你的网名什么意思”
sczs
自己喜欢打游戏
所以“孙澄战神”多霸气
“前两个字母是我的名字首字母，后两个”
没等孙澄说完。
“孙澄真帅”
随后她跟她要好的几个朋友笑了，
整的孙澄大无语，
尴尬的情形下自己也忘记辩解了，
灰溜溜逃走了
太尴尬了
虽然一语双关也没错
那之后孙澄进入了自己的“游戏世界”
一周后
孙澄打游戏正高兴，却看到qq上她发来的消息
“孙澄，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
“额，我没有手机号”
自己确实有一个手机没有手机号
孙澄打完那局游戏，才看qq，没有新消息
等等，似乎
一周前天刚办的手机号
但是自己一直没有用过
自己也会想谈恋爱
但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
自己只会一遍又一遍将错误重复下去
很痛苦
现在的自己多呼吸一秒都会觉得自己是在浪费资源
原本最后毕业时将自己的日记交给刘浩的计划
现在也犹豫了
自己是不是成了她的累赘
是不是自己跟她的暧昧影响了她的发挥
就不该
不该
不希望再成为累赘
不希望母亲因为自己的死而哭泣
不希望有人在意自己
那样自己就能毫无牵挂的去死了
人终究要死的，那么
活得是长是短真的有意义么
既简单又不痛去死还能不伤害周围人的方法真的存在么
无论哪种都无法接受
无论怎么想现在自己只会成为累赘
躺在床上不愿动弹
心就像死了一般
再也没有人像以前一样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了
一种空洞感吞噬了他的一切感情，
笑容几乎从他的脸上消逝了，
只是偶尔会听到女生间小声谈论说
“孙澄有些高冷的样子”
自己依然会窃喜，
然后这个时候会把头伸出窗外，
闭上眼去扼杀这种感觉，
那会比教室安静一些
静静地发呆
只是隔壁班的林莫宇注意到孙澄连续几天都会在活动时间出来吹风。
也会走过去打招呼，
把孙澄吓一跳
“哎呦吓死我了”
“你最近考的怎么样，排多少?”
分科后理科班大概总共七百人。
“哎，就那样吧，四百往后”
她还会天真的去猜自己的真实名次。
自己考高了
“三百往前，你考多少?”
“那我不问了”
“没考好啊，让我猜猜5往前?”
没反应
“6?”
看她的样子有点慌
有她垫底说实话
竟然会很安心
自己是不是不该捉弄她
她大概也会在意的吧
毕竟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对自己而言
游戏
嗬
相当讽刺
有段时间
情绪经常会莫名的失控，
眼泪莫名其妙流出来，
然后就去冲把脸，对着镜子发会呆
要自己接受社会的那些潜规则
太麻烦了
满是自私自利勾心斗角的该死玩意
要死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寻找这样一种可能么？
“死”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自己感觉得到，
自己被什么束缚了，
想要
自由
自己得做些什么
又什么都做不了
高二上半学期末，
他发着烧顶完了自己班级的表演，
好像班级还得奖了，但是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感受
从开始准备到表演，就七天
每天去不到半小时
那天烧的厉害
差点在台上晕倒
他回宿舍吃了药等了两个小时才回到舞台下
就在那时他见到了刘浩。
谈了一些会，他聊自己想考哪个大学
还问自己的想法
没有办法将自己“想去死”对任何人说出口
“我不知道最近太麻了”
但看着刘浩的模样，就跟初中那时的一样
一脸严肃的学生样
还是那样的真诚
孙澄先前的疑虑打消了，
如果自己某天死了，
那么自己一定会将原因详细的写在自己的日记里，
不管自己未来会怎么做，
自己仅仅是希望他理解
就算不理解也没关系至少
就算被他骗了也没关系
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一般。
自己能无条件的信任他
自己跟他到底怎么认识的呢
明明上高中后都没见过几面
初一时
他最先认识的就是李峰，
活泼而又呆呆的他时常跟孙澄像两个傻子一样玩闹，
但是确只是一般的“朋友”
刘浩看上去话不多的样子，讲课的时候也聚精会神的听着，成绩名列前茅。
在孙澄心里是“碰不得”的人。
感觉会有些凶巴巴的
直道那次跟李峰打闹的时候，误碰了正在写作业的他，弄倒了他桌子上的水杯
他的课本整本湿了。
“我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赶紧拿出纸巾帮他清理桌子上剩下的水
孙澄脑中那些不好的回忆浮现
就害怕自己不会再被打一顿吧
随后刘浩略有些生气的呼了口气，
淡定的说道:
“没事”
然后将自己湿透了的数学书拿到了窗台边。
孙澄擦干净后又连着倒了几声歉
只是看他的脸上有些生气的情绪
“没事不要太在意”
随后才默默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李峰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孙澄，你完了，人家可是好学生，而且一看人家就是在生气”
“滚，都怨你”
随后孙澄不讲理的不停轻轻锤着李峰的后背。
“哈哈哈”
因为刚上初一那群高年级的也在，孙澄就极其害怕再惹到谁
第二天刘浩看孙澄坐自己位置上一天都没过，下午的活动课上便主动走了询问情况。
“你，没事吧”
孙澄有点慌张。
“没事啊”
“别想昨天那事了”
孙澄有些诧异的看着刘浩。
“我没就那么明显么”
“好小子，跟我猜的一样，没事，不要太在意”
孙澄有些受宠若惊，答应了。
那之后才发现刘浩没有看上去那么死板，反而意外的有活力。
而且经常帮自己安排换座位，上课谈闲话
那段日子相当美好
跟他仿佛什么话都能聊得开。
意外或许并不总是那么讨人厌。
“哎对，你最近是不是跑堂了，我过段时候也要跑堂”
“真的，在哪？”
孙澄发现两人租房的地方离得并不远，十分开心。
“那个本子还好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