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炼金术（1 / 2）

“你是杰诺曼先生的学生？”说话时他用余光不停地打量谢亦，脸上的惊色还未褪去。

“是！”谢亦没有犹豫，一脸淡然地回答道。

得到了谢亦的答复，男人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看谢亦就像在看一个懵懂的后辈似的。

男人沉默着注视了谢亦一会，才说出心中所想，“真是难以置信，我还以为杰诺曼先生，他不会再推荐年轻人来了，记得上次推荐人到我这来还是五年前，那位的年纪可比你大得多。”

“侥幸，侥幸。”谢亦不想太过引人注意，只是赶忙打着马虎眼。

对于谢亦的说辞对方显然不是很接受，“得到杰诺曼先生的力荐，这绝非偶然，你的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先生的选择，你也不用太过谦虚。因为在这而你不会因为你懂得察言观色而重用你或者冷落你，一切都由你的能力决定，不会因为你是杰诺曼先生推荐而来的给你特权，首先你要明确这一点。”

谢亦认真地点了点头，男人说的和他心中所想的差不多，他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得了杰诺曼先生的推荐，过了会试之后就万事大吉了，那样和温室里的花朵有什么区别。

他斟酌了片刻，甩了这句话，“是的，我明白，诺德医院是西福克利市的脸面儿，绝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坏了西福克利市的脸面，您说的我都明白。当然也正如您所说的，杰诺曼先生绝不会推荐平庸之辈，格勒诺布尔大学也绝不能甩一个鼠辈给你们，不是吗？”

这样的答复是满分答卷，男人刚要说什么，身后却响起一道声音。

“卡洛斯先生，您要的硫磺。”谢亦转头看去，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穿着一身清凉护士装，面容姣好，脸颊上几点雀斑，增添了几分俏皮灵动少女的感觉。

她将托盘里装硫磺的瓶子交给卡洛斯先生后，才瞧见卡洛斯先生正在和一个年轻人交谈，“这位是？”

小护士的发问，让卡洛斯手上动作一僵，表情微微变化。“谢亦小先生，杰诺曼先生的学生。”卡洛斯没有再说下去，看样子是不想再说下去，细心如护士，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卡洛斯的不悦，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找个借口离开。

谢亦也察觉到一丝异样，不过他初来乍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卡洛斯先生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吗，看这样子俩人是不对付吗，疑问在心头涌动，牵动思绪。

卡洛斯轻敲玻璃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小护士抬起头，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假笑，对上视线，忐忑又不安。

“卡洛斯先生，你们先谈着，我刚起皮诺夫先生有事找我，我先离开了，不好意思”

“可以。”

虽然这样讲，但卡洛斯的视线却从未离开护士的身上，直至她走远才收回视线。

“见笑了，约瑟夫，她是我们医院的实习护士，爱丽丝·纳斯，她总是有些冒失，希望你不会介意。”在和谢亦对话时，卡洛斯又是另一幅态度。

“不会不会，爱丽丝小姐她挺有意思的。”说着违心地话谢亦脸不红心不跳的，不过这话三分假七分真。

相比于冒失的爱丽丝，他对阴晴不定的难以捉摸的卡洛斯，多了个心眼，一看就是不太好相与的。

“那最好不过了，请跟我来吧约瑟夫，情况我都了解，信里都有提及，接下来你需要面对医院的考验。”卡洛斯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谢亦，耐心地说道。

“会的。”谢亦简洁而平静地回复。

“如你所愿，这里就是会试场地。”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而郑重，仿佛在阐述一件极其庄严、肃穆的事情，容不得一点玩闹。

谢亦面前就是会试场地，并非实验室或是令他作呕的解剖室。

而是炼金室？

这是什么玩意，他不是医学生吗，难不成这是把他当成炼金术士了？

看出了他的疑惑，卡洛斯连忙开口解释，“是的，约瑟夫先生，我知道你会困惑，这是意料之中的，当然我知道你并没有接触过炼金术，杰诺曼先生也没有和你提及。”卡洛斯看了谢亦一眼，见他并没有过多反应，再次缓缓开口。

“炼金术，一直是勃艮第王国中不传的秘辛，而我们医院又是重要传承者之一，当然这只是一个测试，若是你没有通过你仍就可以通过普通的测试，留在医院作为一名普通的医者，但是有一点你需要明白，这西福克利市远没有你想的那般平静。”

卡洛斯看似是漫不经心的，实则他是在给谢亦敲醒钟，西福克利市是暗潮涌动的，一个不小心可能万劫不复，由不得你自我意识。

是的谢亦对他说的，其实并不抵触排斥，实际他能确信他说的肯定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几分真，西福克利市水很深一定是真的，但他提及的传承之类的是不是真的，他无从得知，那么就暂且搁置。

“是的，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吃过亏，但你说炼金术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从未听人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