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炼金术（2 / 2）

见谢亦竟能接受，他有些意外，要知道以往的人听到这话，无不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像他这样接受并能够平静地反应的人，着实可贵。

卡洛斯没有说话，他似乎并不急着回答。

“炼金术，顾名思义，就是用指定的材料提炼黄金的，当然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这只是最表面的一层。”卡洛斯顿了顿，瞥了谢亦一眼，没有再接着讲，而是留下三分未知，给谢亦遐想。

卡洛斯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谢亦，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杉木质的柜子前停了下来，谢亦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对他的动作看得非常认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嘎吱——”像是苍老的树枝被折断的声音。

木柜的两扇门被卡洛斯轻轻地拉开了，呈现在面前的是怎样一番景象。

一个个玻璃瓶摆在不厚不薄的木质隔层上，一共两部分，上面那部分的东西稍多些，而下面只是放着一些坩埚、熔炉状的仪器。

‘圣域丝绸’、‘硬化剂’、‘血滴石’、‘龙人之泪’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置信，谢亦内心已经是被震惊地不知今夕何夕了，但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微愕，可以算得上是表情管理大师了。

“先生，请将双手放在这上面。”卡洛斯不知什么时候将一个水晶球放在了桌面上，上面有着很多谢亦从未见过的纹路，充斥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谢亦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低头沉声道，“卡洛斯先生，这恐怕不是一个普通的水晶球吧？”谢亦很清楚地能从上面感受到一股异样，和他脑中的东西有着时有时无的联系。

“如您所见，它是我们炼金工会的“仪式”，它可以涤荡你内心的污垢，净化你的灵魂，这是每位成员进入炼金工会之前，必须做的，你当然也不例外。”卡洛斯衣角捋了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又是一个受神学奴役地灵魂，被思想牢笼钳制住的野兽，谢亦不禁冷笑，卡洛斯说的他明白了，无非就是用这个水晶球，测试他的能力。

开什么玩笑，用一个水晶球，它能告诉你什么，炼金术这样的东西，他相信是存在的，但单单凭区区一个水晶球的测试，就决定这个人的地位和身份，那样的话

不过对卡洛斯的话，他并没有直接反驳，毕竟未来他说不定还要仰仗着这位，既然他说将手放在水晶球上，那就如他所愿。

在触及到的一瞬间，谢亦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都变了，不再是炼金室，眼前是一片混沌、虚无，突然出现星星点点的光芒，是白光。

渐渐地那抹白芒逐渐放大，向着他靠近，变得有些耀眼，它仿佛在极力填补虚无。

接着又是一抹红色，好像自虚无边界的那头而来，它迅速地前进着，‘身形也在不停地放大，红色不断放大，慢慢地要占据谢亦的另一半视线，他看清了，那抹红，来源于一轮新月，他可以确定这红月和他之前见到过的月亮绝对是同一个，而白芒则太耀眼了，他看不清。

他一眼便看出来了，这红芒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这白芒，红芒虽然耀眼，但和白芒比起来却显得那么羸弱。

一次地碰撞，红芒破损了，消失了大半，只留下一点星星光芒，不过白芒也黯淡了些。

谢亦以为这一次碰撞后，红芒会一蹶不振会消失的时候，他发现他错了，很快的这红芒再次凝聚，并再次变得和白芒一般大。

再次对撞、破碎，白芒再黯淡些

如此反复以往，他不明白红芒这么做是为什么，但他明白红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白芒打败，哪怕自己的身躯破碎重组，哪怕只剩一丝零碎。

在经历无数次对撞后，白芒和红芒的形势发生了逆转，从耀眼的白芒和黯淡的红芒，变为耀眼的红芒，黯淡的白芒。

最终的结局是，白芒的光芒不再，在与红芒的最后一次对撞后，被撞得支离破碎，又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回归到虚无。

随着白芒的消散，周围的一切开始崩塌。

谢亦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周围的景象开始迅速地变换，潮湿的沼泽，干旱的沙漠，严寒的极地

对上一双充满好奇之色的眼睛，那是卡洛斯，是的，又回来了。

他一直在炼金房内，手还覆在那个水晶球上。

“感觉如何，约瑟夫，你看到了什么。”卡洛斯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有些着急向前迈了一步。

卡洛斯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谢亦看到的，他从刚才一直在注视着谢亦这边的一切，他从未见过水晶球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