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性悲伤(1 / 2)
“大炮,你真的不去找她吗?”
“不找了,她不也没找我嘛。”
我不知道大炮到底是怎么想的,从青岛回来后,我就告诉了大炮单夏的事情,大炮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便站起身去忙了,我看不透大炮,只当是又一个纯情少女被伤害了。
当旧思想与新事物产生碰撞时,就会迸发出有趣的火花来。前段时间我们说到,大炮在退伍后,得了忧郁性文艺病,后来基本算是治好了,结果,却有了一个后遗症延迟性悲伤。
什么叫延迟性悲伤,我认识的那个网文作者陈默,就有这个毛病,他说他比如今天中午看了一场很感人的电影,他或许要在第二天的某个时间段,才会突然流下泪来。大炮也有这个病,我与小楠阿酉分析了一波,觉得应该是他长期的封闭式训练,无法跟上他现在花花世界里丰富的情感。
前段时间老马带着他老婆来南京玩了一趟,因为上次结婚的时候,大炮并没有参与,于是以此为由,大炮与老马一直喝酒喝到了凌晨,大炮硬是说了整整六个小时的祝福语,最后结束还是因为老马的一句话:“兄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的嘴更牛叉了,你放心,下一次我再结婚,一定请你来当司仪!”于是,延续六小时的酒局,被老马媳妇无情的打断了。
他们只过来玩了一天,就匆匆赶回去了。临了我们还在感慨,老马终究是一个有生活有家室的人了。只有大炮还在嘟囔着,酒还没喝高兴呢,我瞥了大炮一眼:“炮总,昨晚一共消费五千八,挂你账上了。”
“老马没付钱?”
“第一天认识老马?”
大概过了两天,大炮突然整个人都非常的抑郁,甚至都不吃饭,我问大炮怎么了?结果是因为太久没见老马,只是见了一晚就走了,所以觉得很伤感。算算时间,我觉得也可能是因为那五千八。
可我从没见过反应如此剧烈的延迟性悲伤。
那一天我和大炮闲着无聊,两个人去看了场电影,大耳朵图图。是的我们太无聊了,可是你敢相信吗,在整个电影院家长带着孩子一片欢声笑语中,大炮坐在我旁边,抽泣其实我很想远离他,可是整个影院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了,无奈我只能跟他一起承受别人疑惑的眼光,我讨厌有色眼镜。
我在心里盘算着,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让大炮如此伤心,在“不孝子”图图的威严面前,居然哭的如此梨花带雨。难道是因为前天和我摇骰子摇输了吗?应该不至于,好歹七尺男儿,怎么会因为这个哭。
出了电影院后,大炮说他来开车,我没同意,因为我害怕泪水会再次迷失他的双眼,那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我和他一起哭。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好好聊一聊,于是我带他去了我常去的一家咖啡厅。
“两杯美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