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性悲伤(2 / 2)
我们每个人都希望在自己脆弱的时候,尤其是感情受挫的时候,得到别人的关注与安慰,可是大炮不一样,我从不觉得我需要去关注他安慰他这一块,用他的话说,国家应该颁给他一个中华使者称谓,因为他以一己之力,差点谈满了56个民族的女朋友。可我今天突然发现,自从那次忧郁性文艺开始后,大炮一直没再谈过女朋友了,虽然时间不长,到现在也就四五个月,可这放在大炮身上,就已经是不正常了。
于是我第一次尝试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大炮,要不,你去找她吧。”
大炮抬头看着我:“不找了,不是说了嘛,她也没找我啊。”
“可是人家应该是还在意你啊,不然我也不会在青岛遇到她。大炮,你不能只等别人主动。”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还在意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其实都归结于一类,她没有想好,怎么和我继续下去。所以在她自己想明白之前,我不会去打扰她。”
一语无言,剽悍的逻辑竟使我无言以对。
“你啊,也不用担心我这些了,好好想想你自己吧,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常年单身狗。谢谢你的咖啡,不过美式很苦,我不喜欢。我先回去了。”
反将一军,还把我给整抑郁了等等,我的车!我怎么回去!
每个人对待感情的观念都是不一样的。当初阿酉在半夜收到那条短信时,他会驱车十多个小时赶过去,亲手砸断婚车的轮轴。而如果换成大炮,也许他只会回一句,恭喜。没人知道他到底难不难过,伤不伤心,遗不遗憾,反正当场是看不出来的。
只是从那天过后,大炮确实还是一直没有谈恋爱,且还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在每周的周五,大炮都会开我的车到鱼嘴湿地公园,看一场日落。
我到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和单夏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后来有咨询过陈默,为什么会有延迟性悲伤这种病。陈默与我说了一番很透彻的话:
哪有什么延迟性悲伤,不过是当时不愿承认自己在难过罢了,可当情绪攒满后,悲伤便溢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