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终于见到了齐厚直（1 / 2）

bj奥北科技园，郁郁葱葱的奥林匹克公园和清澈碧绿的清河环绕着这个园区，使其在喧闹的国际大都市中依然显得静谧而优美。时间到了4月初，bj城都已经开始飘杨絮了。奥北科技园建得晚，栽种的杨树都是改良后的品种，并不飞絮。但是8、9年代来，bj城大量种植的那一批杨树太多了，搞得现在年年这个时节满城飞花。对过敏性鼻炎的人非常不友好。

在芯源公司的会议室内，现在只剩下7个人了。岳光理也在其中，他终于见到了齐厚直。当看到李赫领着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向他问好时，他格外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跨国公司的负责人，大科学家，却是他眼前一个非常和气的老头，而且行动不便。

岳光理刚回到bj，就收到了韩国棋院给到中国棋协的通知，lg杯决赛恢复了，时间就定在1天后。也不知道各方角色在背后的争斗和协商具体是怎么进行的，好在终于出结果了。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决定了，这一次，似乎在互联网上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岳光理掐指一算，这比原来的赛程其实就晚了一个星期而已。韩国棋院折腾了一大溜，到头来几乎啥也没变。不过岳光理也知道，大概率，他的对手梁宰淳，已经做好准备了。

收到消息后，岳光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联系齐厚直。他早该去找对方了，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这个神秘的幕后大佬来解答了。然而，他还没有给对方打电话，就先收到了寇小爽的消息。寇小爽已经约好了齐厚直，她邀请岳光理一起去。

结果，等到双方见面，岳光理才发现，自己又碰到了一个大场面。

寇小爽并没有提到任何天衍计划的事情，而是先和齐厚直谈起了生意。她代表sc公司，要跟芯源科技洽谈共建芯源量子计算机药物开发平台及技术的合作事项。岳光理旁听了一会，基本搞清楚状况了。

寇小爽从事的是药物研发，这个他是知道的。寇小爽也跟他说过，计算机技术对药物研发能起到非常大的帮助作用。这一次，寇小爽就是看中了芯源科技的量子计算机，希望借用对方的先进装备，来加速自己的研发进程。至于齐厚直这边，也非常重视这次合作。从他们的谈话里，岳光理得知，目前的量子计算机发展还没有成熟，还不具备“通用”的功能。简单的说，就是不能像普通电脑那样，可以在一台机子上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量子计算机更多的还是基于某些特定的用途来开发的。而药物研发，则是计算机非常重要的功能之一，所以，sc公司主动提出合作，芯源科技是非常欣喜的。

另外还有一个信息，岳光理是今天才知道的。那就是芯源科技的量子计算机，是和中科院的量子研究所合作开发的。所以这一次，中科院量子研究所特地从合肥派过来三位代表。岳光理看向他们，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看着比他还年轻。那人戴着眼镜，身形瘦长，流露出一股书卷气。

岳光理知道芯源科技有量子计算机，寇小爽第二次见他的时候就说过，上次在外交部到时候钟志峰也跟他说过。但是钟志峰并没有说到芯源科技跟中科院的合作，也许是觉得不用跟岳光理这种门外汉说得太细致了吧。

“齐总，如果大方向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请三方的技术部门、财务、法务部门进行对接具体的合作细节吧。”

商议没多久，寇小爽就提出敲定合作意向的建议。

她补充说道：“sc公司同意共享所有既往在传统超算上积累的所有计算数据，同时也会为这次合作提供每年1亿美元的经费。为期3年。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寇总真是快人快语，巾帼不让须眉啊。”齐厚直哈哈一笑，说道：“这个条件很优厚，芯源科技和中科院都同意。有了这笔经费，我们的开发进度可以极大提高。更可贵的sc积累的数据，这些远比3亿美元更重要。”

“值得的。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快。一定要在3个月内拿出至少一项明确的可交付产物。具体技术方向，三方的工程师来对接拟定。”

寇小爽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时间是最宝贵的资源。时间代表了信心。”

岳光理看着寇小爽，她脸色平静，语气笃定，似乎3亿美元并不是什么大手笔。他觉得又有些不认识这个女孩了。一个月前，俩人初见时，寇小爽表露出来的焦虑、无助、柔弱，荡然无存。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高级人才，职场精英。

上面是官方的内容。结束这一议程之后，两家公司的高管就都离场了。现场只剩下寇小爽和岳光理一组，齐厚直和李赫一组，以及中科院的三个人，一共7人。

“寇博士，当初一见，我对你的印象是很深的。看看今天，你已经取得这么大成就。感觉我都老了。说实话，你的很多对脑神经元的见解，对我们的脑机接口的发展也很有启发。”

谈完合作，齐厚直突然聊起来往事，听他的意思，应该和寇小爽是认识的。

“齐总见笑了，我这点成就和您比起来还差得很远。当初我可是特意追到您的讲座去学习的，那场讲座让我印象特别深刻。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您的观点，竟然想到通过量子效应来提高大脑的思维活跃度，这简直是离经叛道。我还记得现场我还举手提问了，表达了反对意见，当时我提的问题很没有水平，您依然没有生气，还回答得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