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终于见到了齐厚直（2 / 2）

寇小爽终于切入正题，主动提起了天衍计划。岳光理心中不由得一紧，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盯着齐厚直。

“叫我齐博士就行，齐总什么的，我老觉得很别扭。”齐厚直摆摆手，微笑着又说道：“所以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对吧？”

“对，而如今，量子脑域开发计划竟然是中科院也参与的国家项目了，可见当时我过于狭隘了。可惜上次我来实施试验操作的时候，您出国了。我错过了再次当面向您请教的机会。”

齐厚直依然保持这柔和的笑意，说道：“寇博士，你带着岳光理老师一起来，我就知道，天衍计划才是你今天的主要目的吧？”

屋子里几双眼睛登时都看向岳光理，这令他有点慌张，就好像小学生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毕竟，他面对的人，基本都是博士以上的学历。这大概是他人生经历中，知识含量最高的一次场景了。

“是的。我从网络上看到岳老师的情况，感觉他非常有可能就是天衍计划的获益者，就主动找他了解情况。我们聊过几次，他对天衍计划也有很多疑问，正好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向您咨询。”

齐厚直点点头，苦笑地说道：“寇博士做事真干脆，其实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解答。真不用拿3亿美金来当开路费。我们又不是陆林草莽，对吧。何博士。”

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中科院您的何博士，何庆昭，说的。意思也很明确，量子计算机是两家合作开发，经费自然是共享的。

齐厚直又对岳光理说道：“岳老师，你是目前最为成功的一个受试者。说实话，如果不是韩国棋院突然插手，我们很早之前就找你做回访了。今天是个好机会，请您说一下你参加试验后所发生的事情吧。”

好在岳光理也是拿过好几次世界冠军的人了，也是曾经站在自己领域的巅峰，因此他还是迅速地调整了状态，将这一个多月他那几次奇怪的幻觉以及梦境的场景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听起来，岳老师所描述的幻觉，非常像是微观的量子现象被放大到了宏观世界之中。至于梦境嘛，听起来倒是挺正常的。”

其余人还没有说话，戴眼镜的何庆昭先发言了。镜片后面，他的眼神惊讶而热切，似乎在琢磨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

他的话一出，岳光理立刻茫然了，他不懂什么叫量子现象。寇小爽微微皱眉，若有所思，不过没有发表意见。

齐厚直问他：“何博士，我提供给中科院的天衍计划的相关技术，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开始复现了？”

何博士点头道：“已经在大鼠身上做过了，试验结果符合您的描述。大鼠走迷宫的能力明显提高，这是智力提升的明确标志。”

齐厚直轻轻地叩打这桌子，一边思索，一边组织语言：

“脑科学方面，寇博士是专家。我们都清楚，智力、记忆、意识等是复杂的高级神经活动现象，现在的研究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再高级的神经活动，也是基于最基本的神经元电生理作用。神经元的放电，会产生可监测的脑电波。对于脑电波的研究已经非常深入了，我们做的脑机接口设备，也是基于脑电波的精细识别得以实现其功能的……”

他重点停顿了一下，看到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听讲，便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口。

“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们已经理解了脑神经的复杂现象。脑机接口只是对特定脑域的神经元活动有所了解，但是这对于大脑接近1亿个神经元来说，简直就是地球对于银河系一样微不足道。更何况，这1亿神经元之中，每一个神经元又和几十个相邻的神经元之间存在电信号的传导，复杂度呈几何级数增长。我想，计算是全世界的超算都加起来，也没有办法模拟它的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活动吧。”

寇小爽接话道：“是的，这就是moreisdiffe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