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手术（2 / 2）
“你是北方人吗？只有北方才有纳鞋底的说法。”他又问。
“嗤……南方也有。”
我趴着看不到背上纳成什么样，他们俩还在忙活。一名医生用力把两边的皮拉紧，我感到他在我的背上不停的擦血。这皮扎实啊，难怪真的牛皮鞋可以穿很多年，但现在都是人造革，没有真皮了。
“缝了多少针？”我问。
“呵呵！不好说。别的医生三五针就完事了，你的伤口很大，需要缝几层，张力太大。”
“担心崩掉？”
“是的。晚上会很疼，需要吃止痛片。”
“这线会溶解吧？”
“不是溶解，是吸收！”医生纠正我的说法。
他们又在我的背上忙活了好一阵子，我感觉背上很紧。
“打了很大一块补疤？”
“嗯，切了那么宽。如果当时很小的时候切掉，伤口就不会这么大，也不会这么深。”
我不由得后悔没有早一点动手术，该死的拖延症。我想象着牛仔裤上很大的一块刻意缝上去的补丁。切掉三分钟，缝合花了十倍的时间。
我说，“一个巨大的工程啊，是个体力活。”
“你做什么工作？”
“软件工程师。”
闲聊了一会儿，终于结束了。医生拿着雕下来的肉给我看，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的肉被割下来，感觉很怪。
“要吃止痛药，会很痛。”医生又吩咐。
“比痛风发作还要痛吗？”
“啊？那不会。”
回到病房，我拿出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然后将手机放到床上立着，我撩起衣服，背部对着摄像头，喊了一声，“拍照！”，然后，我看到好大的一个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