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路在哪?
在脚下。
一树枫叶缓缓飘落,少年郎一袭白衣提剑指向那束枯黄的落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无数个昼夜轮替。少年郎裹着羊皮一个人,背着把剑,轻轻的走在满天冰雪中,满天飞雪染白了少年头。
他走了很久。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他老了好多。他很孤单,他似乎一直这么孤单!他没朋友,没爱人,没朋友吗。不,他有。只是数十年间,在这个所谓年少时特别想闯荡的江湖上,发生了太多事,太多事难倒了好多人。好多人忘了好多人。
他谋划了一切,却没想到,最后的自己,却一个人独步满天飞雪。
他仿佛是江湖上一个很出名的人。但此刻的他,并不想这么出名。年少时的他,为了报仇雪恨,踏上了无尽的复仇之路。从他下山的那一刻,一切似乎都很扑朔迷离,但一切又很刻意。
当他想方设法弄懂一切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局中。
“它”
那个父辈口中的“它”毁了一切,一切都消失殆尽。江湖的厮杀让他彻底的厌倦了这个天下。
“有人劝我戒酒,我不乐意。”
他眼里的最后一丝光彻底湮灭在黑暗中。
是一个春天,天下气运流转的怀集镇内。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只从我来到怀集镇附近,刺杀已经离我远去。真的,那么可怕吗。”
邓观浦坐在马车内。细语声传入怀叔耳中。邓观浦知道他会听见,也是说给他听的。
“天晓山庄,仙人禁行。”怀叔看着来往的行人,被硬生生挤出的一条路。云淡风轻般跟邓观浦说道,见邓观浦没有说话,又继续说道:“怀集镇,已经很久没有过刺杀般的事情发生了。太久太久了。”
怀叔差点不禁泪洒当场,却望着颜面一说,还是忍住些许。
太阳已然高照,热闹声总能听到一些不怀好意的话题。但,怀叔说的,却是真的。
邓观浦师公林俊奕在此建立问鼎楼后仍旧是纷争不断。血洒当场的人不计其数,江湖上许多的恶人都逃到此处,就连皇室囚犯逃走也会来次享受。因为这里,是真的是酒上等,女人上等。特别是秋日那三大道山之一横断山上缓缓飘落的枫叶,醉意醉人,逍遥快活。
但,自从邓启太接手了这里之后,重整了这里的秩序。不得江湖人在此厮杀。很多很多之前的人,那时候起,碍着天下第一在此,也只能安安稳稳的在此定居。这里看的每一个人,都极有可能是隐藏的大家。但没有人怀疑,因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连那朝堂,也不管。从此这里,独树一帜。成为天下最特别的存在。
只因为这里天下气运流转,乃千年难得一遇的气运大地。怀集镇后方,天晓山庄后方的那个矗立于天地间的大山,横断便就是曾吸取过这里流转的天下气运而成为第二道山。
三大道山,是多么这这江湖人,天下人向往的地方。几乎说是前往这山的人,都机缘不断,每个人似乎都能在山上面找到属于真正自己的一束机缘。
断念山,五百年前的天下第一江城子就是在此领悟属于自己的剑道入九品境。更是借天地气运,成功突破成无数世人都渴望的天人境。以天人之姿,屹立世间如今,天下还依旧传有他与那两位好友的传奇故事。
不神山,那个终身不嫁,喜爱别人叫她落念的女剑神陈圆圆。你听,多可爱的名字。本应该精彩的一生,却因为在年迈之纪,以那半残之躯,比肩仙人。曾经天门重开,她一人一剑,于不神山巅,大破大立数十位仙人。斩断了多少人心中的傲气。斩仙,在世人眼中,分明就是逆天而行,不顺天意。导致后来江湖史书,武评上也就没有她。那个喜爱别人叫她落念的剑神。一袭青衣,在花甲之年却依旧泛有年轻时的那倾国倾城之姿态。让多少江湖侠士多少人泛起浓浓的爱意。那一抹淡淡微笑,叫人终身不敢忘。
横断山,如今的天下第一,邓启太。这个名字,是多么的让人如雷贯耳,望尘莫及。
“天晓山庄,仙人禁行”这八字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一剑出八品下再无敌手,三剑出,大宗师又何妨。七剑出,半步天人境也不过弹指可灭。这可世间,还没有可以让他出第八剑的人,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
倘若天上天门重开,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仙人之力。
这是年轻气盛是的邓启太在横断山上一个亭子下刻下的。那时候,他的心,并不像现在这般冷,至少,还有一丝对着世间的留恋。
如今,这世间值得他去做的。不过眼下他的亲生儿子,与那抹留在心底的印记。
他老了,真的老了。已经不像十几二十年前那样。他把自己把自己困在天晓山庄,给自己设置的一个牢笼。画地而坐。他脸上的皱纹已经不允许他像之前那样鲜衣怒马,骑马扬帆淌热血。总得有人接他的班,完成一些,他未完成的事。但他始终不肯相信,他老了。他厌恶照镜子,不想看到现在自己如今的模样。为权为力为名气花白了两鬓。
顺着热闹的街市,他们走了好久。这个城镇实在是太大了。就连马车,也走了好久。
邓观浦依旧在不停的四处张望。流淌在街道之中的丝丝烟火气扑面而来。